娃娃脸被他夸得开心,弯着腰引着往里走。
路线他们熟络的很,只是房间比较靠前,屋子里的东西都还在,门前被封锁起来了。
娃娃里找来钥匙递给他:“大人,我就不进去了,他们都说这个地方晦气。”
他递上钥匙就想走,转身被谢寻之拦了下来。
“别急啊!我们可不是单独为落水案来的,你带我四处转转,贺大人在这就行了。”
贺州皱皱眉:“要不还是一起吧?”
他不太想在这分开,谁知道陈老爷还会出什么损招。
“不用。”谢寻之盯着他摇头,见他还是不解,便趴到他耳边:“我出去打听情况,顺便说两句。”
贺州呼吸不由一重,他自然清楚要说什么,只是在现实面前,谁会应为几句话而改变呢。
这也是他,一直觉得这个计划的最大漏洞,如果只是敲打,根本不用如此。
按个罪名送上陈府,街头贴上告示,其实已经算是极限了,现在两人算是正面和陈家闹,虽说后巷案子是个好契机,但这样未免还是太过火了。
他拉住谢寻之:“要不还是先查后巷的案子吧,口说无凭……”
娃娃脸早在他纠结的时候脚底抹油跑路了。
“贺兄,你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这个计划,会不会过于草率?”贺州面色沉重,他打开门卫的房间走进去。
扑面而来的香气,可能时间太长香气还没有散开,聚在一起甜腻的像是要把人吞下。
他盯着谢寻之,心底的烦躁更加沉重了:“你……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陈府干干净净,我们怎么办,现在的家丁可还拿着工钱,只凭三言两语,谁能相信……”
“你不是让我沉住气,等招完人再去……”
“这次不一样!”谢寻之回了一句,眼神软了下来:“这次有人证的。”
“什么人证?”
贺州敢肯定自己昨晚和谢寻之一刻也没分开,哪怕今早起的晚些,也不过是两三个时辰的事情。
“陈府勾结土匪强抢田地,做阴阳合同,到现在其实田地的地契,还没有换人,都是王文良。”谢寻之上前一边,
“我昨晚就给赵大人写过信了,出的是偏招……所以……”
贺州愣了两秒才反省过来,松开拽着谢寻之的手,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起来,这招是真的危险,万一赵安没赶过来。
“那……”
“贺兄!难逢的好时机啊!还有谁能……谁敢去指认陈家!”
他也不再犹豫,跟着谢寻之往主院走,路上的丫鬟不少,只是路线固定大多都是低着头的,轻而易举能绕开。
书房谢寻之已经来过一次倒也熟练,门没有锁观察一会,见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便推门进去了。
贺州负责蹲在门口看守,谢寻之负责搜找地契、合同。
书房的东西摆放的整齐,不少盒子上面还带着锁。
他眼看着谢寻之拿着小铁片,挨个撬开,但一连好几个里面都是无意义的契约书。
书房中间摆着书架,墙上挂着壁画,除了角落里的箱子,其他的都是干干净净的样子。
谢寻之挨个敲了敲都是实心的,没有那份做了手脚的契书,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陈文九怎么可能扔掉。
“会不会不在这?”贺州刻意压低声音:“你的那个……证人没告诉你在哪?”
明明就一个早晨不在怎么差这么多信息?
他不满的撇撇嘴:“不说他会不会已经扔掉了?留着证据等我们找,这也太蠢了吧?”
“不会,如果扔了那他怎么证明,这些地是他的?哪怕是造假也比没有的强。”
“嗷~”贺州跟着翻找起来,桌子上抄录了一些情话:“绵绵爱意如流水……此世只爱糟糠妻,咦~酸掉牙了……”
他大手一挥掀开底下铺着的宣纸,底下是红木书桌,扎实的桌底落在地上。
地上的青色砖块连接紧密,瞧着一点缝隙没有,他想到门卫在砖头里藏东西,不由的趴下来,挨个敲着砖块没有回应的都是沉闷的响声。
“还以为,会有点东西!”
贺州气愤的拍拍衣服,猛地站起来,头顶到上面的桌子,瞬间呲牙咧嘴起来,眼前一片金光。
他小心站起来,瞄到桌边弹出来两指宽的抽屉,头顿时不疼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怎么了!”谢寻之语气急切。
“弹出来个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