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姐姐说爷爷天天不按时吃药谁催都没有用还要骂我和李叔叔!”木惊蛰迅速地说完一大串话。
木爷爷笑了起来,一旁的助理连忙将厨房里备好的药端给木爷爷。
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木爷爷也没想过真的去探究什么,就是喜欢逗孙子。
一口闷完手里的药之后,木爷爷让助理推着自己回房间休息,没再管木惊蛰肚子里憋着些什么坏水好水。
木惊蛰嘿嘿傻笑着目送着爷爷回房,然后他迅速打开手机。
里面赵孟今发过来的他哥的照片骤然出现在手机界面上。
很明显的偷拍角度,辛阳和侧着身子,微微低着头,双手正拉着衣服的下摆往上掀,露出明显的一节腰腹,肌肉看起来紧致又线条分明,还能看到人鱼线。
木惊蛰看着看着脸就红了。
悄悄保存下来之后,他给赵孟今发了个问号。
赵孟今给他发了个“哥俩好”的表情以及跟他预定春季赛的门票。
木惊蛰回了个可以之后没再理他说的其他话,红着脸去找他哥。
还没等他发消息,辛阳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辛阳和知道自己被赵孟今拍了照片,也猜到他是要发给木惊蛰的,于是掀到一半他看了赵孟今一眼,后者立马就出了房间。
换好衣服,辛阳和才打了个视频电话给木惊蛰。
“哥哥哥......你怎么忽然打视频给我......”那边掩饰不住的慌乱都要溢出屏幕。
辛阳和轻笑了一声,没揭穿他拙劣的演技:“今年赵孟今他们一家到M国过年,别担心我,有人陪。”
木惊蛰轻咳一声:“赵哥没在你旁边吗?”
“不在。”
木惊蛰这才自然起来:“知道了知道了,你有人陪的话我就很放心。今年的生日礼物得等你回来才能给你。”
辛阳和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东西需要你当面交给我?”
“需要,很重要的东西。”
木惊蛰笑得很神秘,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看着木惊蛰的神情,辛阳和就觉得心情变得很好,他摇着头跟着笑了起来。
“我很期待。”
电话挂断,木惊蛰看着手上的冠军戒指,出神了片刻之后,摸到脖子上一条细细的银链,他伸手将链子掏出来,链子的尾端挂着两枚戒指,一枚是简洁素净的白金戒指,另外一枚则是满钻戒指。
从拿到冠军戒指的那一刻他就在想定制戒指的事情了,一开始还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当作礼物送给辛阳和,不过他越琢磨越不对劲,逐渐有了大胆的想法。
看了辛阳和的照片和人之后,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假期过去得很快,木惊蛰故意慢了几天回基地,程双也没来催他。
正拉着行李箱走到基地门口,白柯带着一头红色的头发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他实现里面。
木惊蛰目不斜视地往前面走了几步,然后猛地一顿,转头看向白柯:“你这是打算把七个颜色都染一遍吗?”
白柯淡淡地回答他:“从头开始。”
“又来,去年你们三个染了个黑白灰我还记得呢。”木惊蛰没问他怎么也来这么晚。
“黑色还需要染?”
“土哥需要。”
说到这,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移了话题:“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白柯:“堵飞机。”
木惊蛰:“睡过头。”
两个人的理由都是毫不走心的敷衍对方。
木惊蛰一边笑一边往里面走,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休息室的徐秀。
徐秀明显是等着他们,一蹦三跳地到了跟前:“我天,两位祖宗,你们总算来了,你们都不知道训练室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徐秀的状态,木惊蛰松了很大一口气,自然而然地以为徐秀和张垚的事情在这里已经算是告一段落翻篇了:“怎么了?”
徐秀:“这我也不好跟你描述,总之你俩去看看吧。”
木惊蛰和白柯对视一眼,没再废话,把箱子放下之后下楼进了训练室。
木惊蛰站在门口,表情逐渐淡了下去。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因为原来的训练室足够特别,所以现在这个很常规的训练室没什么特别的。
不再是各自面对一堵墙、被粉丝戏称为面壁的位置摆放,中间那张经常被坐在上面用来当椅子的大桌子也不知所踪。
和以前不一样,似乎是为了方便直播互不打扰,四个位置依旧隔得很开,摄像头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将其他三个位置和大桌子一起收进去的凌乱感,而是简单到只剩下直播那一个人的干净背景。
木惊蛰走到自己的位置前面,看到外设有很明显被动过的痕迹,他抿着唇敲了一下空格键,声音也有明显的变化。
他拆下外设放进包里,拎着包面无表情地路过坐在位置上训练的程古,再是跟在后面进来的白柯和徐秀,将陪伴了自己快三年的外设丢进了垃圾桶里。
咣当一声,吓得徐秀连忙匆匆关上了直播的摄像头,和粉丝说了一句之后就下了线,留下一张惊慌的脸在粉丝面前。
倒是木惊蛰神色平静地开口问徐秀:“刚过完年就在直播?挺勤快啊秀秀。”
徐秀看了程古一眼又收回来:“坏了坏了,你刚刚脸臭得我害怕,又有喷子要来乱叫了。”
白柯坐到自己的新位置上调试设备,声音很淡:“怎么丢东西,你也要从头开始?”
徐秀跟着问:“对哦,你外设出问题了?”说完又迅速看了程古一眼。
唯一一个在敲键盘的人明显地放慢了速度。
木惊蛰拿出手机定制键鼠,懒懒地嗯了一声:“脏了就不要了。”
徐秀摸着胸口换气:“谁这么不要命碰你的东西。”
“谁知道呢,进贼了吧。”木惊蛰浑不在意地笑了笑。
不需要指名道姓,越来越弱的键鼠声音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