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个陪了自己多年的铃铛,这会竟然成了自己的罪证。
眼见证据确凿,孙大婶脸都白了,倒是孙喜旺还在那狡辩。
“这铃铛这么普通,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吧!”
“整个戴家村,只有你带这样的铃铛,别人家可没见谁带,你是不是记恨上次的事,所以故意针对戴冉!”里正冷冷的盯着孙喜旺。
“那也可能是我今天干活不小心弄掉了,然后被人带到这田里栽赃我!”孙喜旺自然不想被抓到牢里,因此一个劲的辩白。
“你随身携带的铃铛,别人要怎么弄到?就算是不小心掉了,也会发出声音,那你也会第一时间察觉。除非是在田里掉的,掉下去就被泥水包裹住,发不出声音。”
王普若可不会让他糊弄过去,那孙喜旺身后的妇人脸色煞白,一看就知情,而这人又如此狡辩,再加上里正所说,这人和戴冉素有旧怨,想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王普若这么一说,孙大婶的脸色更差了,而孙喜旺一时之间也不找不到更多的理由,正思索要怎么辩白。
只见王普若转身朝里正询问道。“这人家里的田地在哪里?”
里正猜测这位小姐或许有别的想调查的,急忙指了个方向,正是孙喜旺家的田地。
“你们跟着里正去这人家的田地里,把她家割好的稻谷都搬过来。”王普若大致看了看,便朝着身旁的衙役吩咐。
“你凭什么动我们家的稻子?就算你是官府的人,也不能随便动老百姓的稻子吧!更何况,你一个娘们,有什么资格代表官府!”
孙喜旺急了,从戴冉家偷来的稻子,就藏在自家稻子底下,虽然稻子长得都一样,但万一这女人真有什么办法分辨,那可就麻烦了。
因为着急,孙喜旺有些口不择言,明知道衙役都听这女子的,想来身份肯定不一般,但还是昏头昏脑的说出了那话。
果然,不等王普若开口,她身后的衙役就上前怒斥。
“大胆!这是县令家的千金,咱们县里多少大案都是大小姐破的,你一个乡野村夫也敢指手画脚?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
王普若摆了摆手,“去把稻子搬过来,到时候证据确凿了,看他还有什么说的。”
她以前刚出来办案的时候,也经常会遭受一些抢白,对比起来孙喜旺这点不算什么,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那衙役领命,朝着王普若行了个礼,又转身狠狠瞪了孙喜旺一眼,这才带着其他衙役跟里正去孙喜旺家田地里搬稻子。
四五个人搬运了好一会,这才将田里的稻子都搬了过来,一座小山就出现在了路边。
众人看着这小山一样的稻子,那些知情的不知情的都觉得不太对劲。
孙喜旺家也不过割了一亩地的样子,哪里来这么多的稻子,少说也多了百来两百斤。
“你刚才说地里都是你家的稻谷,我看你家不过割了一亩地,哪里来这么多的稻子?”王普若紧盯着孙喜旺发问。
“这位小姐,您可能不知道,我家平时对这片田很是上心,所以产量也就高了些。”那孙喜旺刚才被衙役怒斥了一番,这会也不敢对王普若不敬,只是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哦?是吗?那为什么有些稻子如此的矮小?”
王普若刚才在田边观察的时候就发现,戴冉家田地里的稻子都比其他人家的要矮小一截,众人搬运稻子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孙喜旺家稻子里也有一部分比较矮小。
除此之外,在捆扎稻子的方式上,那些矮小一些的也不太一样,看起来相当的粗糙,仿佛一个新手随意绑了一下,不像其他的稻子绑的很严实,一看就是熟手。
说话间,王普若还将其中一捆从戴冉地里偷回来的稻子拿了出来,又拿了一捆孙喜旺地里的做对比。
众人一看,不管是稻子本身,还是捆扎稻子的手法都完全不一样。
孙喜旺顿时汗流浃背,这回是真的没辙了,之前光想着稻子长得差不多,都没注意戴冉家田地里的稻子矮小的很,而且那戴冉怎么说也干了两年农活了,怎么捆扎稻子这么手生?
见孙喜旺不说话,王普若又让人去戴冉田里割一把稻子出来,两相比对之下,果然个头差不多。
这下才称得上是证据确凿,那孙喜旺扑通一下就跪了,不断朝着王普若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