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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7 十月的萧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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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我伸手。

这人明明中文能力很一般,居然会说这么文绉绉的话,不用想定然是从网上抄来的。

三番五次拿我练手去赚泡妞的经验,我有点郁闷,瞪了他一眼:“我不会。”

“试试吧,我教你。”

他的眼波在这一刻极温柔。

我一想到他平常呆的圈子,脱口而出:“其实你自己会弹吧?像你们这类人不是一向什么高尔夫、滑雪、马术、射箭等等都学吗?”

他的手仍停在虚空,固执地不肯落下,闻言挑眉:“什么叫‘像我们这类人’?”

我最终拒绝了金惑邀请我跳舞的事,实在没法心平气和地将自己当成他赚恋爱经验的道具。而且,总觉得今晚我们的互动有些超额了。

我没忘记自己无法跟他同路的事了,深知越来往便越难抽身,须得快刀斩乱麻地与他分离才好。

他失望地耸耸肩,叹了口气:“每次搞活动都只能跟女生跳,我也想跟你跳嘛。”

我心跳倏然漏了一拍,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令我更开心,还是更难受。

但我已经拒绝他了,自然不好意思说,“算了,我们还是一起跳吧。最好以后只能跟我跳。”

不,我真实的想法是,以后只能和我跳——可这种占有欲分明是无理的。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会跳舞的事,毕竟上过舞蹈班。

不过,我上舞蹈班纯粹是算命的拿全家财运忽悠我母亲报班的。尽管我兴趣不大,但当时能远离家在外学点新东西,我也乐此不疲。

这个晚上,我们并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同房。

昨夜,因为那场火灾的事,我几乎彻夜无眠,金惑一直在旁边安慰我,他也只睡了很短暂的时间。

仔细想来,从出门参加竞赛到现在不过两天时间,我与金惑也只是最近才开始熟悉,但我隐隐觉得,我们好似已经认识了很久。

尤其是这两天几乎与他朝夕相处,火灾后也毫无心理负担地在他家住,这令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在洛城,我熟识的人只有他,我也如此理所当然地依赖他。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吊桥效应?

晚上,我在次卧睡,刚刚洗漱完,才穿上他的睡衣。

快要睡觉的时候,金惑忽然敲门,说刚刚一个朋友给他打电话,她离家出走了,现在无处可去,待会要过来睡,还提到对方跟我们一个高中。

“到时候,她住你这间,你去我主卧睡吧。其他的房间还没收拾出来,里面没被子。”

半分钟后,我又跟着金惑回到了他的主卧。

金惑是穿着一套灰色睡衣上床的。

半夜的时候,原本我们睡得好好的,像昨晚那样,一人一床被子,但不知为何,他忽然翻身,将他的被子扔掉了,过来抓我的被子。

我猜他睡觉一定有抱抱枕的习惯,不然为何忽然将我按进了怀中。我原本还想挣脱他,但他似乎根本没醒,一把揽住我后还在我身上蹭了蹭。

我被他宽阔的怀抱罩住,闻到了他呼吸在我颈侧间的气息,起初身体僵硬,很想推开他,但小心翼翼地试了好几次后他都纹丝不动。

我唯恐吵醒他,不敢有太大动静,只好作罢。

于是,一整个晚上,我都蜷在他怀中,听着耳后近在咫尺的呼吸,感到心跳激越得快要从胸腔跳出来,耳根和脸都变得滚烫,为这过近的距离而惶然悸动。

直到,深夜来临,我实在困乏了,逐渐放松了身体,在迷迷糊糊中渐渐睡去。某一刻,我似乎听到有人的唇轻轻碰了碰我的耳朵,喊了我的名字:“叶枢念?”

但我已经陷入睡眠了。

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从背对着他睡,变成与他相对,正拱在了他怀中,和一头猪没区别。而原本穿着上衣的金惑,不知何时竟光着上半身了。

他的下巴落在我头顶,一只手还圈住我的腰。

我一动,他也醒了,低头,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

我揉了揉眼睛,他眨了眨眼睛。

我习惯蜷着身体睡,方才抬膝时膝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位置,我下意识低头,待看清那是什么后气血忽然上涌,耳根一下子红了。

金惑吊儿郎当的声音适时出现在我耳侧:“喂,你往哪儿看呢?”

“大早上的耍流/氓,叶枢念,你学坏了啊。”

我瞬间羞躁不已,语无伦次地掩住眼睛:“我、我不是故意的。”

大概是我的反应令金惑忽然得趣了,他原本只是侧身对着我,忽然翻身,一把将我覆在身下。

他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去拉我掩在眼睛上的手,低低笑道:“你早上难道没这种现象吗?那我检查检查——”

他说着,忽然松开了原本去拉我手腕的手。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并住腿,一只手胡乱地去抓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努力去截他的视线,盖住他的眼睛,边盖边说:“你别乱来!”

“有什么关系嘛,我们都是男生,生理结构是一样的。”

我从未如此紧张过,用尽力气拧住他的手不让他去碰我。他则一直勾着唇,低低地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下一刻,卧室的门被人“咚咚”地敲响了:“帅哥们了,快起床了,你们是不是早醒了,在里面闹什么?”

金惑的动作倏地止住。

我勉强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那个借住在他家的女孩竟然直接进来了:“咦?门没反锁啊?那我可就进来‘捉/奸’了!”

我被忽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一下子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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