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之后,严影感觉有些鼻塞,把香薰拿出来放着,细微的香味在空气中流动,闻着舒服了一些。
还有手旁的退烧药,他看了许久吃下。
这边宁烟从总部出来,到分公司楼下等着,下班时间过了五分钟就看见人从楼里出来,坐上副驾驶就问他,“把东西给影哥了吗?”
“给了。你的心意我肯定不会白费啊。走,带你吃好吃的。”宁烟启动车辆朝着订好的餐厅开去,陈甜除了画设计稿外就只有吃这个爱好,他特地找了大厨来做今天的晚饭。
陈甜把包放在后座,说:“谢谢老公。”她身上带了一块护身符,是小时候就带在身边的,她对风水之类的说法有几分相信,车上听宁烟说了道士的事情后,她摘下护身符:“把这个给影哥吧。万一他真被鬼缠上了,可能也有帮助。”
“你啊。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老说影子,是要我酸成酸黄瓜吗?”宁烟打趣道。
陈甜看车停下来等红绿灯,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宁烟就笑了,“怎么?这样就想贿赂我?”
“行不行?”
“行。”宁烟也就嘴上调侃调侃。
至于护身符,他说改天他去庙里求一个,让陈甜戴好,陈甜又拿出设计稿,说是给宁烟设计了几套去参加宴会穿的礼物让宁烟看看,宁烟嘴都要咧到天边去,“老婆真好。”
“喜欢就好。吃饭咯。”
“哈哈哈哈哈~吃货。”
*
监狱门口。
傅烈三十多岁入狱,十年,看起来还是精神抖擞,四十岁的模样,一头标准寸头拿着一个包走出监狱,看着周围的变化有些感慨,走了两步,一辆车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他沉下脸,“不孝子,你还知道来接老子?!”
他完全没多想的拉开后座坐上去,还跟以前一样的派头,“开去公司。”他看着前方发现不对,“你怎么穿这一件衣服?”
严影身上穿着一套墨绿色西装,里面搭着白衬衫,腕上一块表,还戴了银框眼镜,他开出一段距离后,回过头,阴森森地笑着:“你还记得严钦吗?”
傅烈不悦道:“你穿他的衣服做什么?傅家没钱买衣服了?我还没说你呢,当初我入狱你怎么不帮我找人打官司?”不然他可能不用判这么久。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他亲手丢掉又找回来的儿子送他进的监狱,只一味停留在以前拿捏严影的记忆上。
严影嘴边挂着冷笑:“卖了很多股份花了很多钱打点,尽力了。”
傅烈又骂了两句没再说话,看着马路两边的景象都跟十年前大有不同,不过路线没变,是回家的方向,闭上眼睛说:“我睡一觉,在里面防着那些人一个好觉没睡过。”
半晌,车内突然响起声音,严影冷静地又问了一次:“你还记得严钦吗?”
“怎么?”那个叛徒,他一定要找机会弄死他,害老子做这么久的牢。他把所有问题都归在严钦身上,一意孤行的认为是严钦举报他才让他坐牢。
“他死了。”
傅烈陡然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严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死了。被陆家的人炸死的。”
傅烈却笑了,“是么?那也是他的命。”活该。
“你也别去想了,他不过是养了你几年,让你吃不饱穿不暖,要不我把你接回来,你能当上傅氏的掌权人?”
严影轻笑一声,“不是傅氏。”
傅烈没听懂。
眼神落在车前的一张名片上,他探身,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严氏集团ceo 严影’
“你!你把姓改回去了!”傅烈瞠目欲裂,气急败坏的俯身掐住严影的脖子,“大逆不道,给我改回来。”
严影不动如山的开车,很快就停了下来。
他用力扯开傅烈的手,脖子上俨然浮现青痕,他一下车,傅烈也跟着下来,“你跟严钦一样畜生...你啊——”尖叫声和碰撞声响起,他额头瞬间流出血迹。
严影掐着他的脖子把他脑袋往车上撞,“我爸也是你随便骂的?”
“你啊啊啊————”
‘嘭嘭嘭’连着三声碰撞声响起,傅烈脑袋上都是血,有些脱力的垂下手,严影又拖着他丢给保镖,“看好他。”
【宿主,你怎么了?】
谢弄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一身戾气的严影,他怎么这么暴力了?
【可能是主角骂了你吧,他也是的,知道你死了还口出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