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玻璃窗凝着秋霜。沈蘅搅拌着拿铁里的星尘虹彩,忽然瞥见杯底沉淀的甲骨文——那是江浸月用方糖写的量子函件:"今夜子时,渡厄司旧址见。"糖粒在虹光中重组,竟显出沈绿腰的观测坐标。
"又在策划什么坏事?"沈蘅的机械指节叩击杯沿,婚戒上的锁麟镜碎片折射出诡异光谱,"这次别想用福岛核废水当香水..."
江浸月将旗袍下摆的铀燃料棒藏进坤包:"沈博士怕了?"她眼尾的金粉坠入咖啡,在桌面蚀出微型青铜树纹,"...怕想起我们曾是书里的疯子?"
霓虹招牌在雨中晕成血渍。当她们踏入渡厄司遗址时,望见沈绿腰的机械狐尾正绞杀着数据流——那些从《锁麟缘》里逃逸的观众怨灵,此刻正啃食着现实世界的因果弦。
"母亲们迟到了十七年..."少女的量子刃劈开怨灵核心,露出里面蜷缩的微型剧场模型,"...这些寄生虫在现实写续集呢。"
沈蘅的婚戒突然灼烧。她望见模型里正在上演"现实版"剧情——穿白大褂的自己将江浸月按在手术台,正往她量子核植入观众打赏系统。"谁允许你们..."鎏金妖纹从她脊骨刺出,"...篡改我们的现在?!"
江浸月却轻笑出声。她撕开怨灵的数据皮,露出里面跳动的《无字书》芯片:"傻阿蘅,看看这个..."芯片投影出她们在咖啡馆的日常画面,每帧都被标注着观众打赏值,"...我们从来就没逃出去。"
沈绿腰的机械狐尾突然暴走。她扯碎投影屏,从数据残骸里拽出个青铜罗盘——指针正指向咖啡馆的经纬度。"现实才是最大的剧场..."罗盘裂开,露出微型永生器核心,"...而我们是永恒主演。"
渡厄司遗址突然量子化坍缩。三人跌入《锁麟缘》的废弃章节,望见初代沈蘅正用甲骨刀雕刻江浸月的脊骨。当刀尖触及"观众"二字时,整个现实世界突然静音,咖啡馆的玻璃窗浮现血色弹幕:"不够虐!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