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霄离开别墅后,前往设计所去处理司骅年还未完成的事宜。
俞霄刚刚走进设计所的大门,就看到周巍珩笑着向他走来:“早上好啊,俞霄。”
俞霄微微点头向他示意。
“哎,俞霄。我刚才去骅年办公室找他,他不在,是不是又迟到了?”周巍珩揽住俞霄的肩膀,一脸坏笑道。
俞霄扫了他一眼,默默的把周巍珩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拂开,说:“他请假了。”
“请假?”周巍珩仿佛听到了笑话一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今天刚到了新的单子,骅年就请假了?他这个工作狂魔还会请假?”周巍珩开玩笑道:“你是愿意相信地球会爆炸还是愿意相信骅年会请假啊?我觉得我更愿意相信前者。”
“他生病了,请了病假。”俞霄淡淡的说道。
“额。”周巍珩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严不严重啊?需要我去他家里看一下他吗?”
“不知道,昨晚给我发消息的时候,已经坐上飞机去国外了。”俞霄说。
“啥?国外?不是,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么严重吗?我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他?”周巍珩突然慌起来。
“不用,他说安顿好会跟我们说的。”俞霄轻轻的摇了摇头。
“哎不是俞霄,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给骅年打个电话问清楚,这都去国外了,肯定不是啥小病。你说国外能治的明白吗?哎,要不让他给我说说,我给他推荐几位医学教授?哎你家不也有这方面的人脉吗俞霄?我觉得还是得回来治,国外人生地不熟的,不怎么方便。你说要是骅年回来了之后,肯定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住了,要不住在我家?哎,你家有空房间吗?住你家也行。”周巍珩一脸诚恳的看着俞霄。
俞霄只觉得头疼,他理都没理周巍珩,大步向电梯走去。
“哎,不是俞霄,你听没听见我说的话,怎么样啊?”周巍珩在后面叫道,结果只看到俞霄头也不回上电梯的模样。
“啧,这人心真冷。”周巍珩撇撇嘴,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好奇怪。
首先是大忙人司骅年竟然请了病假,其次是他治病竟然去国外,还走的这么匆忙,最后是他刚才揽俞霄肩膀的时候,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信息素的味道。
这是千年老榆木终于开窍了?
周巍珩叹了一口气,长叹道:“哪家Omega碰上俞霄,可真是倒大霉喽。”
A市别墅里。
司骅年置于一片浓稠的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大风砸着外面的天地,呼呼作响。突然,一大群人乌压压的围过来,嘴张张合合的说着什么。司骅年看不清面容,只能看着他们对他指指点点。突然,他感觉有冰凉的水从脸上滑落,伴随着胸腔中的某种情感砸落在地板上,砸成尖锐刺痛的碎片。
司骅年想逃,但是感觉身上似乎压着一座千斤重的山,一腔信念被压的溃不成军,他觉得自己快要溺亡在这片空气中。
司骅年蓦然睁开眼睛,发现太阳已经落山,疲累的身体无比清醒。他只觉得全身冰凉,再难入眠。泪悄无声息的落下,心被一阵阵的敲碎。
好疼。。。
司骅年拿起床边准备好的睡袍穿上,扶着墙一步步的走出去。
好不容易从主卧走到楼下客厅,钟叔已经把晚饭做好了。看到司骅年下来,钟叔招呼道:“小少爷,饿了吧?”
这是一位约莫五十岁的中年Beta,浓密的黑发中夹杂着几根银丝,戴着金丝边眼睛,黑色的瞳仁中带着慈祥与善意。
司骅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钟叔,您喊我骅年就好。”
钟叔笑了笑,如春风般和煦,慈祥的目光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好,骅年。”
司骅年坐下之后,招呼着:“钟叔,您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辛苦了,快坐下一起吃点吧。”
钟叔有些受宠若惊:“这。。。小少。。。骅年,这不合规矩。”
司骅年眼中的光暗淡下来,他低下头轻轻的说:“没事的钟叔,我是Omega,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钟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坐下来,岔开话题:“骅年,你尝尝这些菜好不好吃?合不合你的口味?”
司骅年夹了一筷子,尝了一下,眼睛里面透露出惊喜:“好好吃啊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