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正宗的乡土人。结束了通话,我扑到床上不忘记捂住脑袋尖叫起来。
手机铃声突地又响起,我以为还是那个人事负责人。
我的声音里满是喜悦:“您好。”
“您好?”好像不对来人。
我看看来电。
紧接着一下静默。
对方也不讲话。
我们好像在拉锯。
我从懵然状态清醒:“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还是一如继往带点拽的冷酷:“不是你找我吗?”
“啊?”我还是处于发晕状态,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已经给自己上演了上百部戏。
“保安处有你的通行记录。”
哦,是了,那种高档小区都要签字电话联络住户才给进的,因为大叔见过我几次,我稍稍拜托下,他就答应没联络业主给我放行了。
反正有了一家不错的公司,我也没必要有求于他了。我本想说我不是找你的,然后又立即pass掉了这个借口。
鬼才信,我在月华小区还有串门之人。
可我一时又想不起其他理由。脑子卡壳在那儿也不发语了。
我突然生气在他面前自己总不能准确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和他相处,很多时候,累大于快乐。
“到底找我干什么?”
提分手的是他,吆喝人的是他,嘲讽人的是他,此刻不耐烦的也是他。
我不是任人宰割的野猫野狗。体内的梅拉多宁激素持续在分泌。
啊啊啊啊——我想骂人。
这辈子谁喜欢被踩低。
在我暴躁之际,我看到了梳妆台上的那条比Lotti包包不知低廉了多少倍的手链。
因为自私,所以受到上帝的惩罚,所以抛弃别人,也会被别人抛弃是不是。
我又陷入了自我混乱的逻辑中。
不对,我本来就知道游戏的规则。
一盆水浇灌了我,我的理智渐渐归位。
“没什么。”
明明没有传来反应他情绪的呼吸声,我却敏锐体察到加重的怒气。
“最后一遍,是什么事情?”
“本来有事,现在没事了。”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坚定的讲道。
“爱说不说。”他的小情绪又来了。
我以为他要挂了。
又是长久沉闷之后,他来了一句: “很多时候,你总是这样让我很生气。”
手机“啪”得静音了。
我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
真想打过去,也回他一句:娘娘的,彼此彼此,你也不差!
我没料到,这也是一次不愉快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