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友敷着ISHIZAWA LABS面膜从卧室走出来。
“你们兄妹俩长得不太像。”白色贴膜映衬她的眼睛极亮极精。
我没应声。
我把手洗的不足百块的内/衣内/裤塞在高奢购置的YXHK印花连衣裙的下面,然后端着蓝盆子从她身后去向阳台。
“你哥哥没女朋友吧?”
“没。”
我把菠萝纹饰厚窗帘拉开在身后,恰好遮住她的目光。
“你要是没有两个弟弟,我可真想追你哥。”
以前听到这话总要在背地里给这些家伙扎小人:什么叫没有两个弟弟们,他们是我两个全宇宙最好的弟弟。
我把素色胸/罩摆在衣撑上,甩了数次,然后挂在最靠墙壁的位置。
“真是可惜,你哥长得太到女性的心坎上了。”
我正抬高手臂晾长裙时,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的手微微抖动,然后极快镇定好并且动作利索地把内衣内裤掩在视线的盲角。
她从一旁悠悠取下黑色蕾丝Aubade。她如柜台女一样展开两只隆起。
刚润了水的肌肤在掠进来的片片暖光渲染下,更有妖精的气息。
她正视我的脸对我说:“这是凶器,也是胜利的战袍。不管住得有点糟糕,”身上的营养可一点都不能少。”
她一头蓬松桃红挑染发型弥漫张扬。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她的眼睛。同一屋檐下,住了也有二十来天。
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一对浓烈黑天鹅烟熏妆。
她用白皙小指勾住细长如丝肩带:“男人三十和女人的三十是一个天上一个地狱的概念。”
她曾和我说过她花了4万人民币注册了爱love网的VIP会员。
她每一星期都要约会不同的男人。
我暗地里称呼我的宿友叫蜜蜂蜜。
堪比蜜蜂忙碌。
她有真爱但不妨碍她找伪爱。她说她想找一个开宾利接她逛商场去美容院环游世界的男友。
虽然人与人之千差万别,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资本纵横的年代,视野狭隘的人很大程度上有一个共同点。
我也想找一个。
但是她的资质比我优良太多,行动力也很果决。
我曾和她讲过:“我之前交往过一个开法拉利的男友。”
她从头到脚不屑一顾扫视:“你?”
我把小B的照片给她看,她说:“你这是从模特网页荡下来的照片吧。”
我无从辩驳。
因为当我拿出证据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和他一张合照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