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愚蠢的花费4万元注册那个破网站。
她至今都未遇到真正的荷包男,何况是我。
而且我是一个既抠门又没冒险精神的人。
今天又是一个没有收获的一天。
每天都面对一样的场景。
W大厦,程化路,红绿灯,4号地铁线,莎欣小区。
似乎这样就过完了后半辈子。
就和路边形色匆忙淡漠的路人一样。
不,还可能再增加一点,那就是有失业的危机感。
之后又换上一个极其雷同的路径。
此刻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地铁上傻愣愣发呆和玩手机。
划开屏锁,点开朋友圈,我大学时代的一号塑料姐妹花和二号塑料姐妹花在间隔一个小时内先后发布了一条消息。
春暖花开,有幸遇到你。
黄先森,红烧排骨,幸福。
我从包里掏出赤金色窄长Gucci手链。
地铁靠停,一蜂窝,有乘客涌入。
“啪”得脆响。
橙色小球跃出视线,手镯脱离,一个直直坠入地面,一个在地面反复弹跳。
我看向罪魁祸首。
五六个男孩在攀肩耍帅。
其中长腿长手的小哥留着一头动感时尚纹理烫,黄灿灿的,就和哀躺在地面的Gucci链子一个色度。
他白嫩嫩的婴儿肥和他爱捉弄人的眼神很不相称。
我并未对他打招呼,只是垂下腰捡起丢在地面的链子。
但意外的,一只麦色手先我一步碰它。
我注意到那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缝间有一个黑色Carpe Diem英文词纹身。
我收回身子,抬头看向这个玩心很重的耳钉少年。
“小姐姐,咱们可真有缘。”
他捏住链子悬在半空中,链子在车灯的照射下,很是刺目。
他眼神时不时扫它,一会儿又掀起眼皮瞅我几眼。
我皮笑肉不笑。
看他侧颜真和某人有几分相像。
听说四海八方皆是亲戚。
真是见了鬼的巴德尔迈因霍夫现象。
“这是你的?”他将链子凑近些,眉宇渐渐拧在一起看向我。
也没待我作答,便一股脑从破洞牛仔裤里掏出水果叉手机。
“喂,表舅!”
我心神有些恍惚,面前的耳钉少年真真换成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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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低头看信息的时间,后脑勺被重重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