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月光和火光映在他白皙的脸上,谢月凌一时看呆了,骤然听他发问,有些心虚的咳了两声。
谢月凌心虚的笑了笑,手中的木叉翻转着鱼,火光映照在她的脸庞上,有些热。“我啊,来自缥缈山,那里有座道观,我师父是个有名的道士,我也是个有名的道士,善良又慈悲,所以才救了你。”
“缥缈山,不曾听说过,是在何处。”
当然不可能听过了,我胡编的。谢月凌暗暗的想着。
“缥缈山在苏州,我是因为要游历才下山的,一般很少人见到下山的人,自然也不知道缥缈山了,少侠和道家有缘啊。”
“姑娘为什么要救我,姑娘不像是慈悲之人。”
昕寒一副诚恳的模样,自己竟一时分不出他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实话实说。
“不是,大侠,我...我救了你哎,还不是一个慈悲的人?”
“姑娘救我不是因为慈悲,我想知道原因。从来,别人都是要杀我的,不会有人对我慈悲的。”
......
原因是你长得还不错,我想忽悠你做道士,原因是你有钱,我想顺走。年纪轻轻一个人,怎么这么爱问来问去的。
“原因就是我一见你,就一见钟情了,非你不可了。我这一路陪着你,就是想拐你做媳妇,让你给我生十个八个小子女儿。”
小模样,不吓死你,编故事贫道可是很有经验的。
“你若是不从我,我就将你迷晕,扒你的衣服,夺了你的贞洁。让你一直跟在我身边,然后等你老了,我就把你卖到青楼,赚银子,哼。”
我不是慈悲之人,那我就做大大的恶人。
“孩子?我可以生孩子?”
昕寒一脸迷茫,他并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此话也是真心发问。并不晓得眼前的女孩在恼他的前一句话,在揶揄他。
此时,几只萤火虫围着昕寒,金色的光照在他的眉眼上,似是有些痒,扰的他躲了躲。
“大侠,你是从哪个山洞刚修炼成人的妖精啊?”
“云姑娘,我不是妖精,我是人。”
“好了,人,天色已晚,明日还要赶路,少侠早些休息。”
未等对方说什么,谢月凌已经闭上眼睛靠在一棵树上假装睡觉了。难道是她出家太多年,已经不会和人说话了吗。
昕寒看不见,也不晓得她要假睡了,继续追问到:“你还没回答我男人如何生孩子呢。”
他伸出手,扯了扯谢月凌的袖子,见她没反应,还以为她怎么了,又扯了扯。
谢月凌被扰的烦了,一下子凑到昕寒的脸上,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呐呐呐,这就是肌肤相亲,你现在肚子里就有小宝宝,好好养胎,我要睡了,再烦我,我明天就买药打了你的孩子。”
说罢谢月凌就继续靠在树上假寐起来。
而昕寒却没有睡,拿着树枝在一旁拨弄着火堆,时不时摸索着添一些柴火,时不时又摸摸自己的下巴,更惊人的是他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谢月凌就醒了。
她见昕寒已经起来了,正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着眼睛,她猜可能是在打坐修炼什么心法。
“昕大侠,你这是在练什么神功啊?九阴心经,还是...葵花宝典。”
话本子看多了的谢月凌觉得这世上最有趣的就是各种武功秘籍了,比道书,史书啊好玩多了,眼见有个江湖人,可不得打听打听。
昕寒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依旧蒙着雾,“调息而已,有了身孕以后,每日如此,对孩子好。”
昕寒不紧不慢的说了这么一句,没错,单纯的昕寒已然将昨日谢月凌的忽悠当了真,真以为自己有了孩子。
他自小只学了杀人,双目又不明,更不通晓得男女之事。他昨日所问都是真话,他平日所见之人不是要杀他,就是要请他杀人,还未从见过云姑娘这般救了自己,又无所求之人。
昨日一问才知道,原来云姑娘心仪自己,想要自己为她生养孩子,既如此,自己便好好护着这孩子,也算报了她的救命之恩。
刚喝了口的谢月凌一听这话,一口水呛出来,呛的脸都红了。
没想到这昕大侠还是如此小气之人,昨日不过开个玩笑,竟然拿这事讽刺于自己,真是大胆。
她决定不再理会昕寒,自顾自地收拾起行装。所以一路上谢月凌都没搭理昕寒,自己可不是个‘慈悲’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