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晶体意识侵蚀了。”洛嵛握紧贺承瞬的手，发现两人交握的地方亮起金色纹路，“我们得找到他的本体，用疫苗雾气净化他的意识！”

当他们从意识领域挣脱时，城市已陷入混乱。人们的瞳孔开始泛起紫色，在林博士的操控下，自发朝着悬浮高塔聚集。贺承瞬的晶体化速度肉眼可见，他却突然扯开衬衫，将洛嵛的手按在自己正在崩溃的心脏上：“用你的血，就像在地宫那样——”

“不。”洛嵛摇头，从急救箱里取出自己培育的混合血清，“这是用我们的血液调制的稳定剂，或许能让你彻底融合逆源体。”他将针头刺入贺承瞬颈侧，金色与暗红的液体交汇的瞬间，悬浮高塔传来刺耳的悲鸣。

两人冲向高塔时，月光恰好穿透云层。洛嵛看见林博士站在塔顶，他的身体已完全晶体化，怀中抱着具水晶棺材，里面躺着的少女，面容与疫苗宣传画上的“理想共生体”一模一样。贺承瞬的晶体手臂自动延伸，抓住正在崩塌的塔身，洛嵛则趁机将最后一瓶疫苗雾气注入林博士胸口。

“小柔……”林博士的晶体身躯开始瓦解，他伸手触碰棺材里的少女，却在触碰到的瞬间化作万千光点，“原来……共生不是控制……”

当第一缕阳光升起，悬浮高塔轰然倒塌。洛嵛与贺承瞬在废墟中相视而笑，他们的皮肤上同时泛起淡金色纹路，交织成火焰形状的图案。远处，人们的紫色瞳孔逐渐消退，新生的晶体在他们体内跳动，像永不熄灭的火种。

“接下来怎么办？”洛嵛靠在贺承瞬肩头，感受着对方逐渐稳定的心跳。

贺承瞬低头吻去他额角的汗水，指向正在重建的钟楼：“建立共生体研究站，帮助所有人找到与晶体共存的方式。”他的手指划过洛嵛锁骨下的疤痕，“就像我们一样，在烬灭中重生，让长明之火，照亮每个明天。”

风卷起满地晶体，折射出七彩光芒。在这片曾被绝望笼罩的土地上，新的生命正在萌芽，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