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勒兹。”齐煊避开话题,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您该提早回南疆准备,还要先行处理京郊兵乱的事情,父皇才安心准备你的婚事。”
乌勒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他转向楚琰,眼神柔和了几分,“一个月后,我会来迎娶你。希望到时候,你已经准备好了。”
楚琰微微颔首,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乌勒兹提早离去,留下楚琰与齐煊两人在殿外。
秋风吹过,带来一片片落叶,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楚琰低下头,缓缓开口,“齐煊,我……”
秋风依旧吹拂,带走了落叶,却带不走他们心中的沉重。大殿外,秋意渐浓,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孤单。
马车在落日余晖中缓缓驶入烙城,车轮的辗转声和街道上嘈杂的喧闹声交织在一起。
楚琰刚回到这座熟悉的城市,心中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她这次回来,是要处理掉自己经营多年的保险生意,找个稳妥的人接手。她虽心有不舍,可亦别无选择。
楚琰刚到府上,管家早在门前等待。老管家见楚琰到来,急忙迎上前来,神色凝重,“少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楚琰点点头,看着一向沉稳的管家一脸焦急,人也苍老了许多。管家带她去查看账目。在书房里,管家向楚琰展示了厚重的账本。
楚琰眉头微皱,逐渐显露出惊讶和愤怒。朝廷竟然调涨了惠民险的保费,并且通过一系列手段,贪官们中饱私囊,贪污了大量的百姓理赔款。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疑惑:这惠民险的政策不是早就定好了?
就在楚琰的思绪还在混乱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她走出府门,只见一群愤怒的百姓已经将她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气氛异常紧张。百姓们脸上写满了不满与愤怒,纷纷指责楚琰,“少夫人,之前百姓都是相信你才投保的。你之前承诺能保障百姓的惠民险,如今却成了大伙的负担!”
楚琰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当务之急是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她挤开人群,走向县衙,打算从中查清楚惠民险的各种问题。
县衙内,新到任的县官张轩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带微笑,但眼中却闪烁着阴险的光芒。张轩早知道楚琰的来意,但却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公主殿下……”张轩起身行礼,招呼道,态度和蔼,显得十分热情。“请问有何需要帮助的?”
楚琰微微一笑,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她选择了礼貌应对,“张县官,我来是想了解惠民险保费调涨的原因,以及百姓理赔款的去向。我刚到府上,百姓就把我堵在门口,惠民险为何随意调涨价格?”
张轩的笑容没有改变,但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他随即将一份文件递给楚琰,“这是最新的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惠民险的调整情况。您可以先看看,了解一下具体的变动。”
楚琰接过文件,翻阅着其中的内容,却发现这些数据与她从管家那里获得的信息大相径庭。文件中所列的保费调整理由看似合理,但在她的调查中,许多细节却显得相互矛盾。楚琰的疑虑加深,张轩的解释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张县官,这些数据能证明什么?是你们肆意调涨保费的依据?”楚琰把手中的资料摔在案桌上,显得有些气愤。
张轩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公主殿下有所不知,现如今赔付率上升,朝廷运作惠民险的成本与日俱增,不涨价不行呐。”
楚琰心中了然,这些问题远比表面上的情况复杂。几次沟通无果后,楚琰决定采取更强硬的措施。她与百姓商议了一番,决定带领他们一同进入县衙,讨个说法。
傍晚时分,楚琰带着一群愤怒的百姓冲入了县衙。县衙内的官员们见状,顿时慌了手脚。楚琰站在厅堂中央,面对着张轩的冷漠与不屑,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张县官,既然你们拒绝公开透明,那么我们就直接要求公正的处理。请将所有相关账本和数据一一公开,给百姓一个公道!”
张轩脸色一沉,知道事情已然无法收拾。他知道自己再如何隐瞒也难以平息这场风波,最终只能无奈地应允:“楚小姐,我会立即安排人手,将所有账本和数据呈上来。但请您与百姓保持冷静,我们会尽快解决问题。”
楚琰点点头,示意百姓们稍作等待。楚琰带着百姓等了许久,不见张轩的踪影,正要冲进内堂。
“放肆,汝等刁民敢在县衙闹事儿?”齐煊的声音从内堂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