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五条悟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吗？”

夏油杰愣了下，他靠着墙仰头看着天空，脸上的表情有些让人看不真切：“我想我应该是能猜到一些。”

“就是你理解的那回事。”五条悟并不打算隐瞒夏油杰这些年做的那些事，“现在的确是2017年，而你在十一年前叛逃成了诅咒师，现在正被咒术界通缉。杰，这些年，你可没少给我添麻烦。”

听了五条悟的话，夏油杰沉默了，那细长的眸子紧闭着，让人看不到那眼眸中涌动的情绪。

五条悟也不催促他，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夏油杰。

“所以我这伤是你弄的？”就这样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后，夏油杰再次睁开了眼眸，他好像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你下手可真重。”

“不是我动的手。”五条悟道，“我要是动手，你会比现在更惨。但你对我的学生出手了，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你要杀我？”夏油杰又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本来是这样，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夏油杰不解的看着五条悟，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因为我不是我了吗？不管我是否来自十一年前，我确实做了那些事情不是吗？悟，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般天真？”

“人总是会变的！”五条悟在夏油杰旁边坐了下来，笑道，“再怎么说也过了十一年。”

“不该是这样的。”夏油杰并没有去看五条悟，他只是继续看着天空，“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五条悟很想问夏油杰他想要的是什么，可最后他还是没问出口。

“杰，你想死吗？”他只问了另一个问题。

“不想。”夏油杰老实答道，他好像从未来的自己是个大坏蛋这个打击中恢复了过来，越想越生气，“我干嘛非要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啊。”

五条悟转过头看着他，笑得像个诱拐未成年的变态大叔：“虽然你是没做过，但夏油杰做了，所以责任还是要你来担。杰，我可以帮你，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夏油杰可不想上贼船，他急忙强调道，“悟，不平等条约我可不干。”

“你要和我一起生孩子吗？”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智障：“悟，你还是快点让硝子给你看看脑子吧。”

“口误口误！”五条悟笑了笑，“我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带孩子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现在是咒术高专的老师。”

“你是老师？”夏油杰有些不可置信，“不会误人子弟吧？”

“杰，跟我一起吧。”五条悟的表情认真了几分，“我的学生可是一个比一个可爱，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他们的。”

五条悟也不知道他这样把夏油杰留在身边到底是要让夏油杰变成什么样子，他只是想把这个夏油杰留在身边而已。

而且，在他成为老师后，他就时常在想，要是杰没有叛逃，要是他也当上了老师，他会是怎样的一个老师呢？一定很受学生欢迎吧？在学生时代，这个优等生就比他要受女孩子欢迎。

夏油杰并没有立刻回应五条悟的邀请，他看着五条悟，眼神之中有些许的迷惘和不解：“悟，你就不怕我骗你吗？”

“那么你是骗我的吗？”五条悟不答反问，“你会伤害我吗？”

夏油杰避开了五条悟的视线，他看着小巷的深处：“谁知道呢，我始终是我，也许还是会做同样的事情。”

“那我到时候再杀你一次。”五条悟有些冷酷的开口，“杰，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学生，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再杀一次吗？说的好像你杀过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