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肆没有在责怪她,只是他会遗憾,也会心疼。
摸着安知鹿头发的手轻柔缓慢,安知鹿感受到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抬头看路肆,能清晰的看见他半敛的眸底下那一片沉郁的无可奈何。
他没有必要为这个自责的。
安知鹿低头,额头慢慢地抵在他的腰腹上,声音有些发闷:“那你以后要一直看着我,监督我。”
她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路肆要一直盯着她才行。
路肆身体僵了一瞬,喉结滑了滑,重新启动吹风机。
“嗯。”
吹风机的嗡嗡声没有盖住他的声音,安知鹿低着头揪着他睡衣上的小扣子。
他身上也有着沐浴露的气味,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吹风机吹出着暖热的风,驱动着它们蔓延交缠,渐渐分不出是谁的气息。
他们的未来会就像这气息一样,互相纠缠。
耳侧有些热。
安知鹿才察觉到,就听见路肆含着笑的疑惑声音。
“怎么耳朵又红成这样了?”
他说着,还上手捏了捏,“想什么去了,怎么一下子害羞了还。”
路肆没有看见被她挡着的‘意外’。
安知鹿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也没想到路肆这衣服扣子这么不经揪。
揪着揪着就开了。
上次没看清楚的景色,这下直接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
线条性感紧致,常年不见光的白皙如玉,清晰到能看见皮肤的激励,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在她面前起伏着。
像是欲露半遮地诱惑着她,但偏偏是她自己解开的。
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刚摸上那片沟壑分明,手腕就被路肆捏住,手下温热的柔韧伴着他忽然急促了一些的呼吸而轻颤着。
头顶传来低沉喑哑的声音,哭笑不得地:“宝宝,你在干什么坏事呢?”
安知鹿缩了缩手,却被他攥得更紧,手下摸着的那一片似乎都在发烫。
反抗不了,安知鹿索性摆烂,仗着头发把发烫的耳朵遮盖地严严实实。
伸出手指戳了戳路肆的腹肌,理直气壮地:“领了证的,摸摸怎么了?”
手下的触感随着自己的动作收紧,变得更坚实有弹性。
路肆眼底墨色翻涌,放在安知鹿脑后的手指轻而慢地敲着。
吹风机的余热好像还在指尖,夹着她发间温暖的气息。
安知鹿抿了抿唇,眼睛湿漉漉地,朝他看着。
“……”
无奈又好气地缓缓舒气,不跟这没心没肺的死丫头计较:“没怎么,哪敢有怎么。”
声音越发沙哑地勾人,没有威胁性,但偏偏让人浮想联翩。
安知鹿轻轻咳了一声,假意抱怨着:“头发吹好了没啊,我都坐累了。”
路肆:“……”
这姑娘到底以什么样的脑回路说出坐累了这么一句话的?
摸了摸发根发尾,确定彻底干透,路肆收起吹风机:“这就累了?还要不要哥哥给捏捏肩、捶捶腿?”
嗡嗡嗡的声音停下,一下安静地耳朵都不适应,路肆像是隔着薄膜一般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清晰。
低哑缱绻,缭绕耳边。
敏锐地感觉到某种危险感,安知鹿见好就收,坠着脑袋收回手,揉着眼睛,准备喊困。
“摸够了?要继续摸吗?”
手被他一只手捏起,面前丝质黑睡衣的纽扣被他一只手缓慢地一个个揭开。
松松垮垮地欲露半遮,明目张胆地放着钩子。
安知鹿的手没有被他攥得有多紧,路肆给她留下足够的选择空间。
全凭她敢不敢摸上去。
安知鹿抬头,骄傲地扬眉看他:“你是觉得我不敢吗?”
“被吃豆腐的可不是我噢。”
说着,安知鹿直接双手覆上去,扬起得意笑:“你是不是忘了,对于阿肆哥哥,我还真没有什么不敢的。”
嘴上逞强嘛,谁不会啊。
反正她一直可馋着亲眼近距离好好观摩一下极品的肌肉流线,上次的角度没能好好观摩,这次可是最佳视角。
为了工作而已,她可没有什么歪心思。
路肆呼吸滞了一下,腰腹上的那点触感微凉,大大咧咧地游走着,热度从被她摸着的那块皮肤向全身蔓延。
浓密纤直的眼睫毛随着他的呼吸颤抖着,眼底透着幽深。
安知鹿挑衅地抬眼看他。
眉眼里是明晃晃的嚣张,手甚至是完全不考虑后果的放肆。
路肆彻底拿她没办法,摊手投降,主动攥紧安知鹿的手:“宝贝,收敛一点好不好?”
一手就圈住安知鹿的两只手腕,“撩了又不负责,是不是真觉得我不敢动你?嗯?”
路肆俯身对上安知鹿。
他的眉眼压低,看着有点凶,声音喑喑哑哑的,引着让人浮想联翩的危险感。
安知鹿一点也不怵,哪怕手还被他制住着。
抿了抿唇,发干的唇洇上微湿的水润。
安知鹿开口:“路肆,你好凶啊。”
“女朋友是用来凶的吗?”
路肆的眼神才在那张嫣红的唇上移转不开,下一秒就听到安知鹿委委屈屈的“指控”。
“……”
好像真把他气到了,安知鹿明显看见路肆深深地呼吸了一个来回。
感觉再招惹下去真的会危。
缩了缩手,佯装着被他攥着地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