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Battle, a battle, brought on mermaid’s songs
A gem, a gem, hidden in the wood
Here, here, comes this rising tide,
Beware, beware, the oceanborn comes.
Water rises with fire burns
The darkness shall pass, and the legend yet grows
“这就是藏在乔瑟夫·格林德沃画像背后的诗句!”盖勒特用魔杖照亮了短诗的前四句,“但我从没见过剩下这几句......或许,或许这首诗就是揭开梅林和乔瑟夫留下的秘密的口令,但是.....但是如何......”
他兴奋而飞快地低语着,却突然发现阿不思异常沉默。
“你说——这是藏在乔瑟夫·格林德沃画像背后的诗句?”阿不思慢慢地将头转向他,“但这几行文字,从我记事起便一直刻在旧宅的家族陈列室里。”
一种莫大的震烁涌过身体,二人面面相觑,久久未动。
良久,他们的目光中渐渐多了几分神采。仿佛约定好一般,他们不约而同地将手覆在那四行文字上,肌肤相接。掌心下的文字焕发出金色的光芒,石碑渐渐变得温暖。
一声奇异而悦耳的鸣叫从远方传来。这声音虚幻飘渺,空灵神秘,令人莫名亢奋。
二人循声望去,巨大的山峦后光芒乍现,天方破晓。
太阳升起的地方,一只深红色的大鸟浴火而出。它向他们徐徐飞来,翅膀和尾羽金光闪闪。飞至头顶之时,它将爪下紧握的一本黑皮书丢了下来。接着,这只美丽的大鸟在他们的头顶盘旋几周,又渐渐远去,消失天际。乔瑟夫·格林德沃的墓碑重又变得残旧模糊。
盖勒特皱眉打量着刚接到手的黑皮书,封皮上印着“不为人知的神奇生物”几个字。
“据说,邓布利多家族之人需要之时,凤凰便会出现。”阿不思的目光着迷地追随着凤凰远去的轨迹,“我祖父曾经有过一只,但自从他去世后,没有人再见过凤凰。”
晨光下的山谷恢弘苍莽。两个少年面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并肩伫立,沐浴在淡淡的金色光辉中,仿佛这天地的征服者。
漆黑的校长室内,一颗小小的光豆散发着银光,阿不思·邓布利多就着魔杖尖的微弱光源点亮了烛火。他身着一件长长的羊毛睡衣,戴着睡帽,看起来有些心绪不宁。
披散着花白长发的老人走到那有着爪子形桌脚的大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羊皮纸。但却只是对着空白的纸张沉思了一会儿,手中的羽毛笔迟迟未落到纸上。终于,他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打开了门旁的矮柜。柜中充满了某种流光溢彩的水状物质,一个浅底石盆渐渐浮出,盆口刻着一圈古怪的符号。
邓布利多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瓶。水晶瓶剔透小巧,里面盛着一种旋转漂浮的银白色物质,瓶身上贴着一个陈旧的标签:
“The only ever-fixed mark”
他的手指在触到标签时仿佛被灼烫到一般弹起,转而去拔掉水晶瓶上的木塞。瓶子里的银白色物质被倒进了冥想盆。它们在盆里慢慢地旋转起来,既不像气体,也不像液体。
邓布利多往前探着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了银色的物质中。他穿过不断旋转的黑暗,往下坠落,坠落。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他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