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同样小心翼翼往她靠拢的慕容迟便顿时明白了,“号称刀术天下一色的大北新王,这名号该不会是吹出来的吧?”
慕容迟猛得一转,轻尘便向某处刺去,与轻尘撞在一起的是刀,拓跋希的刀。
“藏的挺好!”慕容迟与唐寒羽异口同声。
拓跋希将刀紧紧握在手中,“敢嘲讽我,找死!”
慕容迟并未多言,只是用剑抵挡,但刀刀并不致命,“你在拖延时间?
“这才看出来?”拓跋希又是一刀,他扭头看向南边,“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
慕容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位黑衣男子绑了位女人赶来。
“唐景君没教过你,比试时别分心吗?“拓跋希连着三刀,刀刀致命。
“那没有人教你要小心身后吗?”唐寒羽的一剑与七日前的伤口重合。
“舅舅也跟来了?别分心!”唐寒羽向远处看,那人骑这黑马应该是唐年眠。
拓跋希看着唐年眠孤身一人,单枪匹马,“是条好汉,但都不够看。”他狂妄自大,有些过头。
“王,接着。”来人将捆来的人扔给拓跋希,“后面又有人跟来了。”
慕容迟与唐寒羽凑在一起,警惕的看向四周。
“他绑的谁?”慕容迟问。
唐寒羽观察周围,注意力都在脚下的草地上,“不知道,反正是个女的。”
“你那个姑姥姥,景箫?”慕容迟仔细观察了那个被绑之人的装扮,是缎面银白带着祥云纹的直裾里边儿是鸦青的褶裙,慕容离不喜这种颜色,唐年婳不喜欢这种款式,女眷就只有这几位,只剩刚回来的景箫。
唐寒羽听到后面看了过去,就见拓跋希将那人的头套摘下,果真是刚从大北救回来的景箫,“外祖怎么也追来了?他一个年过半百的人闹什么?”
慕容迟收了剑,“你绑了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没有什么好处,我只不过是想让朵尔永远陪在我身边。”
他语气癫狂像极了当初的慕容峥,“真以为我未带一兵一卒?哈哈哈哈...... 你们可太天真了!”拓跋希大吼一声,“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远处袭来一支军队,是从唐育才藏身的树林后面冲出来的。
林中有两股不约而同的剑光闪起,都是张清玉提前安排的,看着剑光慕容迟知道他想来一招出其不意,但不知他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警告他们别轻举妄动,包括还在树上的唐育才。
唐寒羽手持利刃,但利刃上的血的颜色出奇的黑,“背上的伤不好受吧?”
原本一直在隐忍的拓跋希猛的看着她,“你玩儿阴的?!”
“哈,阴的又怎样?我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要了你的命,只可惜你自小待在极北身体异于常人,我刚才又下了剂猛药,这才让初次的毒显现,如何?心如蚁啃的感觉不好受吧?”唐寒羽一步步逼近拓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