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念是人心的暗面,难道昆澜本人也是个受虐狂?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想要狠狠欺负昆澜的冲动,去炼器峰定制皮鞭的想法也冒了出来。
让她像云止一样,用身体去睡*服魔念,那是不可能的,她要趁着和昆澜双修的机会提升实力,把昆澜的魔念打服,再也不敢对她不敬。
以暴制暴,统治世间一切魔念,这种雷霆风格才像魔界之主。
此念一出,云止豁然开朗。
随即又黯然神伤。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空间被昆澜侵占得很彻底,所以的念头都围绕着昆澜。
明明昆澜今晚那么老实,没有对她为非作歹,她却对这样无害的昆澜想入非非。
和昆澜同居,虽然身体不比之前自由,但她的思想是绝对的自我空间,就该以自我为中心,对昆澜的幻想如浮影泡沫,这些乌糟的念头不能再想。
昆澜就该被驱逐、被流放,不得踏入她的精神家园。
可是她又忍不住去想昆澜受虐的模样,受尽她的鞭打,浑身是伤,白衣带血,只有呼吸的余力,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抽空自己,不屈的双目强忍着泪意。
她偏要叫那泪意释放。
为了增添趣味,她主动为昆澜解开手铐和脚铐。
即使重获自由,昆澜也只能跪倒在地,以屈辱的姿势面对她。
又是一记鞭子落下,双手得到解放的昆澜开始反抗,抓住这根鞭子。
但因为受刑太久,昆澜还没有恢复抓握能力,只能无力的看着鞭子从手中抽走,掌心被粗糙的鞭绳摩擦出血。
滴答,滴答,鲜血淌到地上,昆澜颈间的汗水黏附着头发,呼吸变得更粗更重。
魔族从不向伴侣展露暴虐的一面,但恐惧并不认可昆澜有资格当云止的伴侣。
看到昆澜受苦,她感觉自己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云止兴奋到流出鼻血,鼻血流得太多太猛,顺着脸侧滑落,打湿了枕头。
她强行压下内心的冲动,鼻血反而止不住的流,身体也变得滚烫燥热,脑中又换了一个情景。
昆澜踏入浴池,清洗身上的鞭伤,为伤口涂抹一层凉玉般丝滑的药脂……
该死,不害羞又发作了。
云止在心中气恨,为什么她这次没有想到双修,不害羞也能发作。
不害羞真的太霸道了。
云止变出丝帕,吸走鼻间的热血,俯身贴近昆澜,把对方亲醒。
“你弄一弄我再睡。”云止抓起昆澜的一只手,给自己的脸部降温,另一只手有更热情的安排。
昆澜接收到信号,与云止酣畅火热至半夜,力竭才肯罢休。
白日练剑太久,夜间乏得更快,事后的她对着云止的额头草草亲了两下,再次沉入梦乡。
云止也累到想要睡觉。
她想到一条禁令,禁止在睡前回想与昆澜有关的一切。
接下来的一个月,昆澜每晚都会睡在她身边,怎么可能不去想?
注定会违反的禁令,还不如取消。
云止从识海中取出禁令手册,抹去这一条,检查剩下的两条禁令。
禁止与昆澜对视超过三秒。
既然都同居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对视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很有可能会误触禁令,这一条也要抹掉。
最初的五条禁令只剩最后一条:禁止在昆澜面前讨论理想的伴侣形象以及一切恋爱话题。
同居以后躲不开睡前聊天,怎么可能不谈恋爱话题?
云止删去禁令的后半截。
大刀阔斧的删改,她只需遵守一条规定:禁止在昆澜面前讨论理想的伴侣形象。
确实应该遵守,这个话题太过敏感,不宜在同居期间讨论。
等等,这样做是不是在讨好昆澜?
云止脑内开始天人交战,怀疑自己是不是违背了书写禁令手册的初心。
睡在她身侧的昆澜感受到云止的灵力波动,以为云止是在修习心法。
心法修得不顺,很容易产生心魔,作为云止的道侣,她有责任看护云止的安全。
但她实在太困,眼皮睁不开。
还好她可以默念云止的名字,用意念去关注云止。
原来云止并没有那么勤奋,而是在悄悄的抹除禁令。
云止是真的收心了,不愿在她面前讨论理想的伴侣形象。
这岂不是说明她已是云止最理想的伴侣形象?
在心中大笑已满足不了昆澜,她困意全无,背着云止偷偷的笑了两下。
云止觉察到身边之人在发抖,她把禁令手册藏回识海,这才发现自己抢走了所有的被子。
双修的确消耗体能,昆澜应该是被她压榨太过,身体失温冷着了。
云止把被子分给对方一半,为昆澜掖好被角。
不仅床小,连被子也小,只有贴着昆澜睡,身体才能被完全盖住。
明天她要买一床更大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