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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也许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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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姓徐,名信俞。大家爱叫他徐老头。

年纪确实很大,实验班曾坚定地相信他们是老头带的最后一届,于是凭着这种信念感在五校联考中考出了126的平均分。

当时老头慢慢地踱步进吵闹的教室,微笑着等待课堂的安静。

语文课代表张禾是极有眼力见的人,立刻带头嘘声,以她为中心嘘声传开,教室很快就安静了。

这可以看出两点,一点是这个老头是真的没什么威慑力,人都走进教室了仍然会有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大声讲话,闹得鸡犬不宁;第二点是这个老头性情也是真的温良,上课铃响了这个班吵成这样他都能微微笑着看着所有人。

也许是因为年纪真的大了,又或许是信任实验班的自学能力,老头几乎没有讲过什么正经的、呼应应试教育的课,上课也从来不用ppt,就爱自己拿着书在座位间溜达。

从屈原列传里不得志的屈原讲到同样忧愤而死的贾谊,从琵琶行里的琵琶女到白居易曲折的生平,他什么都讲,谈天说地念古人讲今人,看似拿着教科书,嘴上讲的其实已经跑到天南海北了。总之思维过于发散,一节课下来没几个字是在考场上能用的。

实验班向来追逐成绩和排名,不少人在他的课偷偷写作业,一个学期下来没听过他的课。

姜砚是个例外,他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着些许独特的文科生情结。在老头乐呵呵的声音里,他撑着下颌,像听说书人一样听着遥远的故事。

他跟老头是忘年交,向老头请教作文的时候常常能收到老头一箩筐的、和教科书、标准答案不一样的见解,老头总是笑着跟他说:“你要多从别的角度去想问题,世界是不一样的。”

老头教会他很多,待他极好。

也许是出于喜爱,他的语文特别好,并且非常稳定。

姜砚坐在最后一排,撑着下颌,眼睛闪闪发亮,听得极其入迷。

林山檐坐在他的旁边,看到他认真的样子,于是也稍微收回了漫无边际的想法,认真听讲。

周测成绩出来得很快,下课铃一响,所有人就能看到蔡兴捏着两张纸在教室外转来转去。

昏昏欲睡的人立刻清醒了,有的人焦虑,有的人期待。

姜砚倒是无所谓,他知道自己还会是什么位置。当然,这个时候,他不介意拍一下林山檐的马屁:“同桌,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坐到第一排了?”姜砚用手指比了比自己这一列的第一个位置,然后向林山檐竖了竖大拇指。

虽然他拿不定应该用高兴还是遗憾的表情。

林山檐转了转笔,看着他,挑了挑眉:“你想换同桌?”

姜砚汗颜,但得了便宜还卖个乖的本事他是炉火纯青,立刻动作夸张地摆手:“哪有哪有,我当然想你做我同桌,但你成绩太好了不是嘛……”

呸,谄媚!姜砚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林山檐把笔放下,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蔡兴觉得牙酸,看到姜砚那张无辜的脸更是牙酸。

可悲的中年男人颇感痛心,摸了摸自己四个月大的肚子语重心长地开口:“这次周测……大家考得都很不错,有几位同学进步很快,一直保持着向上的态势,值得鼓励。”

姜砚忍着不打哈欠,极轻地眯了眯眼睛。

蔡兴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山檐一眼,忍着资本的压力继续道:“有的同学,也不能骄傲自大,或者因为不想换座位就不把周测看在眼里。只有把大考当成周测,把高考当成大考,你们在高考考场上才能稳定发挥……”

这话一出,所有人开始面面相觑。老蔡的话暗示得已经跟明示没什么区别了——班上有人因为不想换同桌就控分!这个班上鲜有男女同桌,男女同桌的都是第一第二的学习佬。比如张禾与徐凯。

一时间,两人身上集聚了班上所有八卦的目光。

只有最后一排的男生满脸写着无聊两个字。

江柏昭听他念完,像没有骨头一样趴在了桌上,他的手很好看,极具骨感。微卷的头发垂在眼角周围,搞得他看起来像刚睡醒的一样,他悠悠说:“怎么了,难道我们班的学神要谈了?”

姜砚不置可否,他隐约觉得不对劲,主要是因为蔡兴总是若有若无地看向他们这一边。

他用手肘碰了碰林山檐的小臂,提问:“怎么了,老蔡头可是频频看向我们这边啊,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林山檐瞥了他一眼:“嗯。”

姜砚眨眨眼睛:……

空气似乎凝固了,姜砚转头看向另外一个方向,摆在桌子上的双手不自然地十指相扣:“这样啊,那我们语文课代表还给你背锅了呢。”

他突然感觉到有些微妙,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砚第一次对自己背后的成绩单有了兴趣,等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地拥到他身后又散开时,他也转过身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的目光从后往前,名字和排名都无比熟悉。

倒一是谢泽,倒二是江柏昭,倒三是林山檐,倒四才是他自己。

姜砚笑了,小声地跟旁边的林山檐说话:“你怎么回事呢,控分也应该比我高才对啊。”

林山檐听到他的碎碎念,于是也转过身,看他把下颌垫在椅背上。

林山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没控分,真实水平。”

“我信你。”姜砚懒洋洋地哼笑一声。

他趁着人家搬桌子的搬桌子,移位置的移位置,没人管没人看,于是舒舒坦坦地伸开了两条长腿。这一副享受的模样导致林山檐觉得他早想这么干了,看来平时折起来是挺难受的。

林山檐学着他的样子,转了个面,反着坐椅子,长腿一伸跟他的膝盖碰在一起。

姜砚睁开一只眼睛看他,和他对视。

林山檐模仿着姜砚的语气说:“今晚也可以去你家吃饭吗?”

他的半张脸浸在光里,听起来莫名的有些可怜。

“可以,小姜的饭堂永远对你敞开,尊贵的客人。”姜砚弯起眼睛。

谢泽用脚推了推他的椅子,姜砚才把头侧过另一边看向谢泽:“怎么了老妈妈?”

看着他病怏怏的样子,谢泽只能气急败坏地把骂声忍了,捏着两盒药说:“记得吃药,看清楚了,这一盒是一天三次,这一盒是一天两次。”江柏昭则拿过那两盒药,靠在谢泽的肩膀上阴阳怪气:“别操心了,他已经另有新欢了,我们离家出走吧。”

姜砚被他酸溜溜的语气逗得一乐:“怎么了,你们这周来我家啊,小花都念着你们呢。”

“小花可比你念着我们呢。”江柏昭冷笑,然后拿出了几颗柠檬给姜砚,“喏,找老师拿了几个柠檬,泡水喝不会鼻塞。”

姜砚在他面前耍宝,抛了一颗又接住露出狐狸般满足的笑容:“谢谢儿子。”

江柏昭气笑了,又踹了一下姜砚的椅子,搞得姜砚离林山檐越来越近。

“走啦,不然又要没饭吃了。”谢泽勾住江柏昭的肩膀,江柏昭被他拖拽着走,只来得及瞪姜砚一眼。

临走时谢泽还和林山檐碰了碰拳头,仿佛相识已久,在让姜砚吃药这方面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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