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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beautiful lady fir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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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第二天回到学校的时候,林山檐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他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根本不像昨晚喝醉了的样子。

德宏高中每天六点半上早读,在昨天美食节搭上音乐节彻头彻尾的狂欢后,立刻就快马加鞭地进入了月考前的备考两周。时间在学生的眼里一下就被按了夺命加速键,有人早早做好了备考计划,有人则呜呼哀哉。

月考和平时的晚测、周测不同,每一次的月考将进行全级性的排名,且都会计入期末底的奖学金颁发的条件。当然了,这是对寒门学子的鼓励。对于实验班的人来说,月考更重要的是,它将会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下两周还能否留在实验班。

年级总分排名掉出前七十五的,将会被“贬”到普通班。

江柏昭和谢泽这种特殊情况另说,但这对一直享受着实验班特权、享受这种“优越感”的人来说未免太过恐怖。毕竟谁也无法忍受自己一下子就从凤尾到了鸡头。每次实验班后几名的人到了这个时候都得找姜砚来抱怨几句,在他们眼里,姜砚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但姜砚的心态极其稳定,好比任何攻击都伤害不了一具尸体。他跟这些人打哈哈,丝毫不在意别人嘴里隐晦的、自然的鄙夷,考试前两周还是该怎么学就怎么学。

姜砚从后门走进,先是揉了揉睡得死沉的江柏昭的脑袋,然后又跟林山檐说了声早上好,跟谢泽击了个掌。

“头痛吗?喝点这个。”他从包里面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了林山檐,解释道,“蜂蜜水。”

“谢谢。”林山檐帮他把椅子拉开,然后接过了杯子。

蜂蜜水还是温的,带着些许甜味,和昨晚的苦酒简直是两个极端。但林山檐还是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喝完之后,他拧好瓶盖,然后开口:“抱歉,昨天晚上可能……”

“哎哎哎,别说这种话,”姜砚听笑了,连忙摆手,“你什么都没做。”

越描越黑了!姜砚尽力保持着微笑,很想立刻把这句话撤回。

“好。”林山檐顺从地说,然后把保温杯放在了自己的桌上,“我下课给你洗干净。”

“多大点事。”姜砚只好笑笑。

他们班英语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叫胡冰。每天在学校点完外卖、和男朋友打完电话,才会慢悠悠地开始一天的工作。她热爱生活,养猫养狗,在课上不是笑眯眯的就是笑嘻嘻的。

大家都挺喜欢她的课,因为英语课相比其他课来说,实在是友好多了。

刘云会给他们出超超超纲的题,王衡给他们讲高数,老头就更不必说了,老头完全不讲关于考试的事。

蔡兴倒是无功无过,但是没有人爱听这种理论课,基本所有人都是快到考试前就背一下提纲临时抱佛脚。历史老师李利会被他们班的男生叫成lily,一个男的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字,纯纯是因为这样更顺口而已,历史课讲得确实不错,就是时不时会跳到人家的野史,满朝风雨也会被他扯到翻云覆雨。

综合对比之下,胡冰的课就显得非常优秀了,而且,谁不喜欢听美女老师讲课呢?

早读的任务不多,基本就是背默两篇作文。语言的学习是回报率极高的,天生语感好的人能学得好,刻苦学习、背默记语法单词的人一样能学好。

文科实验班大部分都是靠语感的了,密密麻麻的英语作文大概过了两遍就能基本复述。

姜砚在这种纯文的科目上倒是算得上有天赋,这门课的成绩难得地能跻身实验班水平,甚至能成为领头人物,胡冰对他印象不错。

搞完了任务之后他就开始刷题。姜砚有点死脑筋,所有学习方法都尝试过,发现还是题海战术对他来说最有用。高效率的方法不行,太考验他的智商,姜砚唯一的优势是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他如同一头沉稳的老黄牛,在毫无方向标、毫无光亮的荒原上前进。

很多时候得到的都不是好结果。但他很笨拙,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改变。

初升高的考试似乎用了一半他的运气,他侥幸地成为了德宏高中的公费生,不用花太多江燕花的退休金。当时江燕花老泪纵横,拍着他的背让他好好感谢保佑他的列祖列宗。

其实即使他没有考上公费生,他觉得江燕花也还是会咬着牙交钱让他上德宏高中,毕竟这确实是市内最好的重点高中了。德宏高中按分数线划为两档,一条是公费线,一条是自费线,自费线不高,公费线挑的才是真的人才。老人觉得姜砚既然上了线那就一定得上,砸锅卖铁也要让自己孙子得到最好的教育,所以她始终坚持着让姜砚前两个志愿都填德宏。

私立学校非公办生的学费自然是高,而姜砚也非常清楚自己并没有考到公费线的资本。江燕花并不知道的是,他在提交志愿的最后一天,把第一志愿改成了德宏高中的公费生,其他的则改成了清一色的公立学校。

他把江燕花放在自己的生命和前途之前,就这样默默地、自以为是地用这种方法来保护这个老人。他根深蒂固地认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像江燕花一样爱他的人了。

但是老天爷让他的故事更具戏剧性了一些,他中考超常发挥,竟然真的就这样被第一志愿录取了。连姜砚自己都有些庆幸,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不必又被江燕花大骂一顿。

姜砚剩下的那一半运气,被用在了高一上的分班考,他踩线过了实验班。很多人都说高考决定了什么什么,录取通知书是以后找工作、入社会的敲门砖……诸如此类的言论姜砚从小就听得不少,他不能免俗,也就真的希望高考可以改变什么——比如他烂泥一样的人生,比如实现阶级的跃升。

也许还有什么——他还想让江燕花感到骄傲,能让江燕花不用那么辛劳。

姜砚知道为了钱,她付出了多少。从他上小学起江燕花就一直推着自己的小三轮车在各种地方摆摊,老人戴着老花镜缝缝补补各种各样的旧衣服,近几年才因为腿脚不灵便而放弃。

一切的一切都无形地加剧了他想要考好的渴望,他越想要把江燕花和自己从命运的泥潭里解救出来,就越逼着自己去学习、去取得进步和成绩,尽管有时候别人会对他的狂热感到不解。

时值夏末,这里的天气还是有点热,教室的空调开得还是很低。姜砚的外套拉链一如既往地拉到最高,他小半张脸藏在领子之下,半只手也藏在长袖里,只用手指握着笔,眼神专注地盯着试卷上的题目。

有时候他的注意力太过集中,看一篇艰涩一点的文章会听不见下课铃。

因为坐在最后一排,视野很好,所以林山檐能看到前面的人随着铃声倒下去一片,霎时间,整个教室安静得如同太平间,只有他的同桌仍在握着笔,看着面前的卷子目光一错不错。

林山檐看了一眼姜砚,轻手轻脚地起身拿着保温杯去洗,他走出教室的时候姜砚都没有察觉。

回来时姜砚已经放下了笔,他拿着自己的保温杯一动不动,放松地靠着椅背,在保温杯里散出的氤氲的热气里半垂着眼睛。

像猫一样。林山檐想。他拿着手上的杯子,碰了碰姜砚的保温杯。

姜砚懒洋洋地抬眼侧头看向他,嘴角已微微扬起,带着淡淡的笑意。

林山檐才注意到这两个杯子的款式相近,看起来像是精品店里摆在一起的情侣水杯。姜砚的保温杯是象牙白色,上面刻印着young的花体字样。而自己手里的那个则是偏浅的抹茶色,刻着beautiful。显然是可以凑在一起的。

他把保温杯放在桌子上,手指骨节分明。看了这个杯子好一会之后,林山檐小声说:“这个杯子真好看。”

因为大家在睡觉,所以不好用正常的音量讲话,姜砚听到这句话,只是颇感诧异地“嗯”了一声。音调微微向上,是困惑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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