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偷听墙角才是才变态!”完颜苏苏莲抬手就想扇南枝蓝耳光,却没想到被白及拽住了手腕,挡在身后,她抬眼与南枝蓝四目相对。
“请问阁下名讳?”
南枝蓝两眼放光,她觉得此人有意思极了,还是第一次遇见比司灼还有意思的人:“千珏宗十三峰。如烟真人座下大弟子,南枝蓝。”
“谢过阁下仗义出手,但并非同你千里传音那般,确实只是私人恩怨,与你宗无关。”
白及轻飘飘的话,让司灼实在生气:“私人恩怨?什么私人恩怨让你浑身血窟窿!”
司灼话还没说完,白及打断她:“少岛主,话已经说得很直白,我天生行客,厌恶男人,你天子骄子,何必在一凡人身上浪费时间?”
白及此话让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后面一戒律堂弟子,实在忍不住,捂嘴小声问旁边的人:“行客是什么?”
“就是磨镜。”
“磨镜又是啥?”
“就是不喜欢男的。”
可这个弟子脑子实在转不过:“不喜欢男人,那喜欢啥?”
旁边的人,实在忍不住大声吼道:“就是喜欢女人!爱女人,就和你师姐我一样!是个女同!”
旁边弟子被她吓得赶紧捂她嘴吧:“你小声点!女同很光彩吗?!”
本来尴尬的气氛,被两人弄得更尴尬了。
南枝蓝却不受影响,她上下打量白及,这伤口捅得位置实在阴毒,普通修士根本站不起身,她一个筑基初期,居然还可以面无改色站在这里和众人理论,实在是诡异。
司灼不敢看她,捏着裂开的玉佩:“白小姐,我是此次考官之一,有大考弟子在我宗出了事,我都会过问的。”
白及知道,自己和司灼生母相似的脸,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会让她更痛苦,情绪更失控,所以她才会心甘情愿被咒枷封印,却没想到这个见山舟的术法却被完颜苏莲的血解了,是因为魂契么?
白及不想再刺激司灼,朝她拱手行礼:“谢少岛主关心,但我无事。”
“白小姐!白眼狼也不是你这样做的!我家大师兄为你旧伤添新伤至今未愈!他可是替你扛了天雷!听闻你有危险,都来不及包扎,又赶来救你,却看到你竟红杏出墙!如今还冷言冷语,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司灼拦住当场就要发作的戒律堂弟子:“无事也去药师堂哪些药。你被掳一事,在下已上报戒律堂长老,不管你需不需要,我们也会主持公道。”
完颜苏莲后知后觉又呕了口血,她愤恨地死死盯着司灼,想说什么,但灵药在她体内乱蹿,让她疼得无力站直,她转脸去看白及,虽说自己会替契主承担销骨经脉逆行的危险,但两人承担的痛苦是一样的,她却跟没事人一样,她曾经经历过什么,才能才折磨人的销骨化脓之下,还能面不改色,毫无情绪?
察觉完颜苏莲已是强弩之末,白及挪了一步,揽住她的肩膀:“那请少岛主带路吧。”
没想到白及居然护着自己,完颜苏莲整个人又呆掉了。
二人离开后,南枝蓝闭上眼睛,鼻尖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白及扶着完颜苏莲上了飞行纸鹤,其他几人御剑而行在前面带路。
那几个戒律堂弟子,频频回头,眼里全是八卦,有的因捂嘴偷偷说小话,飞地太近,差点撞上。
但千珏宗宛如个大漏勺,几人刚到药师堂,外面便比过节还热闹,挤满了前来看八卦的人。
“哪个是白及啊?”
“不是说她天生凡骨,不能修炼吗?怎么还能参加大考?”
“你听谁说的?”
“见山谍报啊,说那剑修天才白不唯回宗祠的时候,白氏专门找人给各个分支的子女测了灵根,就怕又错过天才。但白氏宗祠写明了,说白及天生凡骨,命中注定的凡人,绝不可能修炼。”
“可她不是在初考的时候,突破筑基了么?两大世家的继承人还替她抗的天雷!这般排面的上一个还是千妙真人。”
“但初考的那些人不是说了,面有咒枷,相貌平平……没看到有人面带咒枷啊……”
几人落地后,众人声音逐渐变小,生怕吵着他们,没戏可看。
药师堂在山后,外门人没有允许是不能来这里的,所以这里看戏的全都是千珏宗弟子。
没办法,修仙太苦,岁月漫漫太长,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得成大道,别说大道了,金丹再往上都是凤毛麟角。
山门的宗师们,无一例外都是年纪轻轻就得成元婴,然后几百岁后才大乘期,若是五十岁之前都没突破筑基,那这辈子也无望。
可这个凡人不过十四五的年岁,究竟是怎样的奇遇,竟能凡骨修炼,突破筑基,还能钓着两大世家的继承人,为其大打出手!
“我要是她,我肯定嫁给大师兄,大师兄虽年轻,但是宗主唯一的弟子,也是大家默认的少宗主,若他不是灵槐岛继承人,早就行宗门仪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