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情况是……
“怎么了?”祝灼华目测估计着眼前的高墙,闻言转眸疑惑道。
“要不我们还是选个更稳妥的方式?”
祝灼华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祁珣,而是慢悠悠道:“你想的方式是去邵府送贴拜访,然后通过家仆一层一层将消息送给邵府家主,但这位新上任的家主也许并不会回应我们的拜访。”
“接下来我们就会暴露自己身份,与这位家主见上一面,再逼问出邵时砚的下落,是吗?”
祁珣:…
池意禾与妙净也在祝灼华这一番推测中,仿佛看到了必然的结果。
“呃…差不多?”
虽然与祁珣想象中的事情发展有个别不同,但貌似走势并无不同。
“既然最后结果都是逼问邵家家主,那为什么不一步到位呢?”
伴随着祝灼华最后的一句话,祁珣等人也老老实实地翻墙摸进了邵府。
祝灼华等人都是修炼之人,警觉度比邵府中的侍卫更高,因此在借着夜色的情况下,他们一路过来都不曾被发现。
“就是这了。”
祝灼华细心地左右看了看,这才与同伴们示意一同进去。
夜深人静,忙碌热闹了一整天的邵府,此时也临近入眠的时辰了,人亦进入了疲怠的状态。
祝灼华四人悄无声息闯入家主房间时,便撞见邵家主正一脸疲态,弯腰剪烛芯。
“…”
并非邵家主不想出声唤来侍卫,而是祝灼华一进屋便封了他的声道。
邵家主满眼惊恐看着屋内站着的四人,他从未见过,且气质异常出众。
是山海域的人。
难道山海域发现了什么?甚至要连夜派人来暗杀他……
从邵家主的眸中看出他此时正胡思乱想着,祁珣上前来道:“邵家主,得罪了。”
“你知道我们是从哪来的,所以我们也不兜圈子了,邵时砚如今在何处?”
邵家主听见意料之中的名字,虽然心中惶恐不安着,但邵府内部早已商量了应对之策,很快便镇定了不少。
邵家主没说话,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他现在不能说话。
“…”祝灼华抬手虚空拍了一下,力度正好地拍在了邵家主的脑后勺。
但凡你开口说一句试试呢?
祝灼华虽然是刚一进门便封了对方的声道,但等见邵家主不再想尖叫后她便解了穴道。
直到后脑勺莫名打来一个巴掌,邵家主下意识痛呼,才意识到自己早就能开口说话了。
比起方才一脸困倦的模样,现在的邵家主可是被吓得清醒不已。
“你们在说什么…邵公子不是在山海域修炼吗?”邵家主垂着脑袋,试图挡住自己滴溜溜转的双眸。
祁珣眉头微皱道:“我们没有要害邵时砚的意思,你无需警惕。”
邵家主却没有回应祁珣的这话,他偏了偏头,一副抗拒的模样。
邵时砚的事他们可是瞒天瞒地,花费了不少心血才隐瞒至今,怎能因为这一人说辞,便轻信告知。
见祁珣还想要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提问,祝灼华却是等不了。
“啧,都说了最后要逼问了。”
起初见四人中只有祁珣为男子,所以邵家主下意识地认为祁珣是当中为首的。
见祁珣脾气温和,并不强硬,邵家主才有胆子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房间里另一位女子不耐地开口,仿佛对逼问他这事十拿九稳。
邵家主余光盯着那艳裙女子,只见她眉眼如画,转眸与自己对视上时,眸中全是探究。
莫名的,邵家主便觉得心底一慌,紧接着他便听见祝灼华声线不紧不慢,漫不经心地数着邵府一条条罪状。
“邵皇后,干涉山海域事宜,栽赃嫁祸他人。邵府,私自香馥剂,甚至私联山海域…”
“你觉得这些,能让你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