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目睹此景,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深知这绝非寻常之兆。在这突如其来的惊恐之中,众人惊慌失措,手足无措。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烟中猛然探出一双巨大的手,其力势如破竹,瞬间将阿蒲女与葵之紧紧攫住,拖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黑烟逐渐消散,原地已空无一人,他们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刚刚还沉浸在激烈斗争与惊恐之中的人们,此刻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这团黑烟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会突然出现;更不知道他们被卷入其中后,究竟会遭遇到什么。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让人无法窥探其中的真相。
族长凝望着天际,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此刻,两人被滚滚黑烟吞噬,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阿蒲女紧紧攥着葵之的手,向那黑烟询问“我们究竟来到了何处?你又是何方神圣?”
“噫吁兮,稚子忘吾乎?”黑烟缓缓逼近阿蒲女,近至他跟前,冷然开口道。
一旁的葵之早已屈膝跪地,恭敬地禀告道“小殿下,这位乃是驮驽娲陛下,正是他出手相救,我们才能得以脱险。”
“哼,原来是你啊。”阿蒲女轻蔑地一瞥。
“嘻嘻~~乃吾也,何汝失望乎?嘻嘻~~”
“哼!岂敢,您老人家所设的六轮鬼域之道,虽看似寻常,然每过一殿,几令人魂飞魄散,命悬一线。”
“咦~此地莫非欲夺尔之命乎?然吾之所求,乃使众生七情六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待其历经下三道之试炼,方能成就非凡,厉害至极也。”
这么说来,这个地方的人与外界也有联系?为何他们声称外界的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嘻嘻~欲杀汝者,非始于此地,实乃汝一入此境,便有人起杀心。然吾暗中护汝,以保汝周全耳。”
“你保护我?”阿蒲女惊讶地指着那团黑烟。
“嘻,何仍疑之?”
“小殿下,其实大神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只是你未曾察觉而已。还记得你进入天人道时突然昏迷的事吗?那是因为大神在暗中为你布下了一个结界,让任何人都无法伤害你。然而,在你苏醒之前,这个结界被人破坏了,因此才有人想要对你不利,甚至想要烧了你。” 葵之耐心地向小殿下解释道。
“我确实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之后我还遇到了几名面色苍白的少年。”
“他们,便是外界派来的杀手之一。”
“可是,他们并未对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啊?”
“哎呀,我的小殿下啊~” 葵之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您怎能因为他们暂时未对你产生危害,就天真地认为他们是好人呢?”
“葵之,我并没有认为他们是好人。我只是......”阿蒲女话音未落,黑烟便突然插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独若豚豕之纯,受害于众,然犹怀利人之心。”
“我不是这样的......”
“尔又何如?尔遭伯母之凌辱,未尝发一言,而尔之佳婿,彼狂人也,见汝年幼,诱汝入内帏,更恶之事,彼皆为之。”
阿蒲女无言以对,只得低头不语,葵之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忍,便上前去安慰他。
黑烟望着他们,只见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禁感慨道“尔二人,才思横溢,姿容相匹,诚乃天设地造之佳偶。然也,命途多舛,嗟乎......”
阿蒲女疑惑地问道“你方才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尔等虽系正缘,然偏缘纷扰,势如破竹,盘根错节,辨析之难,如理乱丝。”
“你说的正缘、偏缘这些,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阿蒲女困惑看着黑烟。
“嘿嘿~~此中玄妙,汝日后自当明了。”
“再者,汝于此地遭受追打、暗杀之患,实乃外界之人所为,其意乃欲置汝于死地而后快。”黑烟言锋骤转,继而娓娓道来,述说其在六轮鬼域道之种种遭遇。
“究竟是何人意图加害于我?”
“欲置汝于死地者,汝可忆那日行刺之贼,细思孰人最欲汝亡。”
阿蒲女思索,想不出到底有谁想要谋害自己。
“实乃,非独于六轮鬼域之道,天界之中,彼人已数度谋害于汝,然汝之未婚之人屡次干涉,使之不得逞。然彼人之心,欲除君而后快,非止一逞也!”
“什么?你说在天界就有人想要害我?这怎么可能?”阿蒲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黑烟。他反复回想,究竟是谁想要置自己于死地。除了远山烛魔,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动机。他越想越觉得不安,心里如同乌云般越聚越密。
“思之不通,则勿复思之,尔等今宜继续前行矣。”言罢,黑烟猛地狂龙般翻滚而出,裹挟着猛烈的大风,瞬间将他们卷起,一股无形的力量推送,疾速地飞离了此地。
经过几座雪山崎岖跋涉的族人们,如今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切地在四周搜寻阿蒲女的踪迹。时间对他们而言已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若不能迅速捕获阿蒲女,他便将步入下一殿,届时,他们重返三界的希望将化为泡影。因此,他们不顾一切,只为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族长,我们还要穿越多少座雪山?那位是否已经先行一步抵达了下一殿?”年轻人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声音中略显疲态。
“不必担忧,即使他们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日内走完嚯嚯婆殿。”族长沉稳地回应。
“唯恐他们会有心人带离六轮鬼域道。”
“世间还真有人能带他们离开六轮鬼域道?......恐怕,唯有大佛在世,方有可能。”
“然而,至高无上的世尊大佛已然陨落,世间再无人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