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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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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鸾王眸光清冷,直直锁住阿蒲女的双眼,恨铁不成钢的质问道“怎么,离了这人,你当真就活不下去了是吗?”

“嗯……”阿蒲女委屈得眼眶泛红,小嘴紧抿着,仿佛随时都要哭出声来。

“你真是个贱骨头!脑子被驴踢了吗?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他压根就不是你的什么良缘!”

太子帝泽天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语调不疾不徐道“小叔所言,确在理也。虽自知非阿蒲良缘,然我心倾慕,情根深种。”帝泽天忽然揽住阿蒲女腰肢,指尖轻抚他平坦的小腹,“再说了,我们之前都有过一个孩子了,过不了多久,第二个孩子也要出生了!”他挑衅地看向诸鸾王。

诸鸾王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瞬间僵住,目光惊愕地定格在阿蒲女身上,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挤出一句“你说什么?碧天,他说的可是真的?”那一刻,他只觉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他怎么都不知道阿蒲女曾经怀过孩子,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还有他说的,再过不久又会有第二个,这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是的,我与泽郎在六轮鬼域道时,曾有过一个孩子,只可惜那孩子福薄,未能与我结下父子缘。”

“哼!孽子始终是孽子,没了也不足惜!你当机立断,赶紧与他划清界限!只有这样,你往后才有机会成就一番大事。莫要忘了,你与他发下的誓言!”言罢,他拂袖一挥,示意阿蒲女靠近结界,以此作为对阿蒲女的严厉警告,提醒他谨记与驮驽娲之间的誓言。

‘他是谁?’太子帝泽天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着阿蒲女。

阿蒲女微微垂首,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似在极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嘴唇微微颤抖着说“儿子从未忘记。可是,父亲,我真的不能与泽郎分开。”言罢,他缓缓抬起头,双眸中波光流转,眼尾绯红,似有泪意即将夺眶而出,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逆子!你简直是鬼迷心窍!你今日所言,终有一日会让你追悔莫及。”

“孩儿绝不后悔,只要泽郎能真心相待,我无怨无悔。”话音刚落,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

太子帝泽天瞧见阿蒲女哭得如此伤心,心瞬间揪紧,急忙快步上前,张开双臂,将阿蒲女轻柔却又紧紧地抱在怀里。阿蒲女在他怀里泣不成声,身体微微颤抖着。帝泽天心疼极了,轻轻拍着他的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不知不觉间,他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滑落下来。那又厚又浓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熊。

他用自己的眼睑轻轻摩挲着阿蒲女的发丝,手也温柔地抚摸着他的秀发,低声细语地安慰着他“好了,别哭了,哥哥一直在你身边呢,不会离开你的。就算父上不答应咱俩的事儿,那又咋样,现在咱俩不还好好地在一起嘛。”尽管他自己也已泪流满面,却仍尽力去安抚阿蒲女的情绪。

阿蒲女满脸都是泪水,眼睛哭得红红的,急得不行,一下子抓住帮他擦眼泪那人的大手,声音又急又带着委屈“不行啊,父上大人!我真心和帝泽天在一起。我实在想不明白,您为啥就是不同意我们俩呢?泽郎对我多好啊,为了我他连命都不要。我就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有什么错呀?您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吗?”

诸鸾王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下方跪着的二人,声音都因为愤怒而变了调“任何人,只要你愿意,都能成为你的良配!可唯独那人的儿子,绝无可能!你若执迷不悟,非要与他在一起,那从今日起,我便没了你这个儿子!”他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和痛心,仿佛心都被撕裂成了碎片。

阿蒲女眼泪止不住地流,声音带着哭腔,着急地说道“不,不行啊父上大人!不管怎么样,我这辈子都是泽郎的人了,我心里只有他,绝对不会背叛他的,泽郎也一样不会丢下我。您要是非要让我们分开,那我真的没办法了。父上大人,对不起了!”说罢,他“砰砰砰”地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都红了,那模样既可怜又坚定。

帝泽天神色沉稳,他抬手示意暗卫将阿蒲女护送出去。暗卫得令,迅速而又谨慎地带着阿蒲女离开了大殿。此时,空旷的大殿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帝泽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诸鸾王。

帝泽天笑着走上前,半开玩笑地说“小叔啊,您瞅瞅您,都把阿蒲弄哭好几回啦,我这心里啊,就跟刀割似的。想当年,您把阿蒲交给我照顾的时候,侄子便暗自发誓,定当护他周全,视若珍宝。时光流转,侄子对他的感情与日俱增,他可不就慢慢成了我的人嘛。您呀,当时把他交给我,不就应该能想到会有今天这一步嘛。”

诸鸾王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帝泽天的鼻子,大声斥责道“你还有脸说这话?当初我把阿蒲女交给你,那是看你可靠,让你好好照顾他,保他平安顺遂。谁能想到你竟起了这般心思,我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帝泽天神色戚戚,长叹一声道“诚如所言,起初我岂敢存此妄念。可父上大人一眼就看穿了我对蒲碧天的迷恋,劝我当奋力而为,莫负心意。奈何我等前路荆棘满布,有一巨障横于眼前,祖父当年打算把花族神女许配给他。”

言罢,帝泽天抬手轻抚眼睑,拭去那悄然滑落的泪滴。刹那间,他的神情由哀怨转为阴鸷,嘴角原本微启,似有千言万语欲诉,却渐渐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那笑容在幽暗中若隐若现,宛如鬼魅的狞笑,透着无尽的阴森与可怖。

帝泽天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潮红,眼眸中寒意森然,他微微扬起下巴,声音低沉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我这人呐,最容不得别人觊觎我的东西,尤其是我心尖上的人。谁敢阻拦我和阿蒲在一起,那就是自寻死路!”

他的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眼神变得愈发阴鸷,继续说道“就说祖父吧,他当时那副可怜样,眼巴巴地望着我,求我饶他一命。可他脑子糊涂啊,非要把我们分开。我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幸福被他毁了吗?没办法,我只能送他上路了!”说到这里,帝泽天突然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咯咯咯咯~”那笑声又尖又刺耳,像一把把刀子割在人的耳膜上。

此时的他,宛如一头发了狂的狮子,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他一步一步地向前逼近,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有力,就像是在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猎物,让人不寒而栗。

诸鸾王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身形一晃,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双唇微张,许久才发出颤抖的声音“什么!你说什么?父上竟然是被你杀了?这么多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病逝,没想到竟是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下的毒手!”

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在空中乱挥,冲着帝泽天大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你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你比你父上还要疯狂,还要可怕!父上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人人都夸他是上神,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还是人吗?”

帝泽天突然仰天狂笑,那笑声犹如夜枭的啼鸣,阴森而又恐怖“啊!对!我就是个疯子,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他的身体兴奋得颤抖起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紧接着,那神经质的笑声从他嘴里不断溢出,“咯咯咯咯~”那笑声又尖又响,充满了病态的亢奋。

他一边笑,一边语无伦次地说道“我当然晓得,我这个疯子爱上自己的亲弟弟,这事儿是多么的离经叛道,多么的刺激!”说到“刺激”二字时,他的声音陡然提高,那笑声也愈发癫狂,仿佛这禁忌的情感带给他的是一种极致的快感,让他沉浸在这扭曲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诸鸾王犹如遭受了一记重锤猛击,整个人瞬间呆立当场,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满是不敢置信的骇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冲破胸膛。“什么!”这一声惊呼,几乎是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惊愕与惶恐。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绪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他怎么也想不到,帝泽天竟然知道阿蒲女是他的亲弟弟。这个事实如同一颗炸弹,在他的内心深处轰然炸开,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惊和恐惧。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帝泽天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阴鸷,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缓缓说道“没错!我早都知道了。你们以为能瞒得过我吗?你和父上啊,表面上装作不认识一样,一副疏远的样子,可私底下却频繁往来。你被关在这破煞道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后,他还常常往你府邸跑。这是为什么,我想我不说你也明白!”

他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诸鸾王,语气不屑道“父上和我一样,都喜欢去染指那些本就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小叔你的那些事儿,还有父上的那些破事儿,我可都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任何一件能逃过我的眼睛!”

诸鸾王神色惊愕,微微蹙眉,心中如遭惊涛骇浪般翻涌。原来,他早就知道阿蒲女是他的亲弟弟。这个事实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诸鸾王的心头,让他既感到震惊,又有一种恍然大悟的苦涩。此刻,诸鸾王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对帝泽天心机深沉的惊叹,也有对事情发展超出预料的无奈。

诸鸾王气得身形摇晃,满脸涨得通红,须发皆张。他怒视着帝泽天,伸出手来,欲言又止,口中只迸出“你…你…”几个字,胸腔中似有雷霆翻滚,却因这过度的愤怒而一时语塞,难以将心中的斥责之词倾吐而出。

帝泽天歪着头,脸上挂着恶毒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你别在这儿结巴了,说不出话就省省吧。我告诉你,阿蒲女我是娶定了,到时候不过是给你通个信儿的事儿。”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接着说道“哦~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你在人间的妻子被困在六轮鬼域道里呢。不得不说,她模样确实生得美,只可惜啊,她整天抱着个骷髅,还说那是你们的孩子,那模样,啧啧,真是可怜又可笑。我还骗阿蒲说她只剩下一魂,不记得他也是正常的,他还傻乎乎地信了。”

帝泽天一边说着,一边绕着诸鸾王踱步,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还有啊,在六轮鬼域道里,我知道是你们的人给他暗示,说什么紫藤树花开悖论已破晓,不就是想给阿蒲传递什么消息吗?可惜啊,他压根儿就没明白。”说完,他站定身子,嘴角上扬,用一种嘲笑的眼神望着气得浑身发抖的诸鸾王。

帝泽天双手负于身后,神色悠然,嘴角噙着一抹轻慢的笑,对着诸鸾王拱手道“小叔,我这便告辞了。我的小君还眼巴巴地等着我呢,我可不能让他等急了。”说完,他还冲诸鸾王挑了挑眉,眼神邪魅又得意,故意在气对方。

诸鸾王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而又绝望。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脸上写满了愤懑与无力。他想冲上去阻止帝泽天,想大声斥责他的恶行,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帝泽天离去,愤怒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却只能干望着,心中满是绝望。

帝泽天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挂着阴狠又张狂的笑容,故意拖长了语调说道“哦,差点忘了跟你说,小叔。你不是一直盼着我和他的孩子别出生吗?可你能有什么办法呢,根本没用!”

“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呀。”帝泽天挑了挑眉,故意做出一副期待的样子,“说不定这一回就怀上了。要是真有了,明年我们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地来给您行礼,您到时候可别被吓着了。”说完,他用那邪睨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诸鸾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这是世间最有趣的事情。

诸鸾王神色悲愤,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浑身气得不住颤抖。他望着那束缚自己的囚笼般的宫殿,满心都是无奈与愤恨。自己被困于此,空有满腔怒火,却无法迈出这方寸之地,无法去保护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

本以为历经艰难,自己能摆脱那个疯子的纠缠,从此远离是非,安稳度日。可命运却如此弄人,儿子竟又落入了另一个更为可怕的狼窝。诸鸾王只觉心如刀绞,自责与痛苦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这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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