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抵达哀牢山,当聂小凤凝视石碑上赫然刻着的“哀牢山”三字,眼神突然转为哀怨,昔日女魔头的狂傲之气荡然无存。
梅绛雪知道聂小凤触景生情,轻声唤回她的思绪:“师父?”
聂小凤冷笑回道:“哀牢山,这个地方让我很讨厌。”
梅绛雪故作困惑:“徒儿不明白,师父在这里……”话未毕,即被聂小凤的哀婉之声打断。
“我是在这里长大的,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以为我会跟其他女孩子一样,有幸福、有将来,但是……”她停顿了片刻,语气骤变狠厉,“罗玄,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毁掉我的一生么?没那么容易!我今天就要把这个鬼地方,夷为平地!”
梅绛雪知道聂小凤心里的痛,也知道师父心中积攒的恨,她如今所做的所有事,不过是报复她所爱的那个人,只是报复罗玄而已。
罗玄是师父此生的执念,前世就是因为罗玄的一句话,打碎了撑着师父活下去的信念,最后绝望自尽。
也许,只要让罗玄承认对师父的感情,师父就可以活下去。
随着聂小凤的疯狂摧毁,哀牢山逐渐变得疮痍满目,直至夜幕低垂,黑夜悄然而至。
途经一处破旧而静谧的小屋时,聂小凤从其中感到一抹久违的气息,勾起深藏的记忆,她身影疾动,如同飞燕般跃至屋外。
余罂花见身着红衣的聂小凤突然出现,不禁失声道:“聂小凤!竟然是你?!”
“原来你们这对狗男女躲在这儿?”聂小凤抬起凤眸望向余罂花 ,言语间带着嘲讽,“余罂花 ,你已经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了。”
面对聂小凤的讽刺,余罂花咬牙反击:“多亏苍天有眼,让我遇见天相 ,他不惜性命救我,让我看你这个女魔头的下场!”
聂小凤冷哼一声:“你死到临头还在做梦!”视线转向保护余罂花的陈天相 ,“天相,你以前待我不薄,我不愿伤害你,不要逼我。”
陈天相站起身,神情坚定:“如果你还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感情,请你马上离开!”
“我不会离开,如果你妨碍我的话,我就连你也杀掉!”
陈天相却依旧不怕死地挡在余罂花面前:“当日我们之间的恩怨从这里开始,今日我们就在这里了结!”
“为了这个女人,你连命也不要?”聂小凤不屑质问。
“没错!我老实告诉你,罂花已经是我的妻子,今日即便我为此丧命,也要守护罂花!”陈天相回答得斩钉截铁。
听闻此言,聂小凤眉梢挑起一丝疑惑:“她是你的妻子?”嗤笑一声,“想不到你也是个薄情寡义之辈!”
陈天相反驳:“在哀牢山时,你一直利用我,我们之间哪有什么情谊可言!”
聂小凤笑容越来越浓,带着一丝狠厉:“好,既是如此无情,我也无需手下留情!”话音刚落,攻势凌厉,直指陈天相。
两人由屋内激斗至屋外,陈天相手持长刀,奋力抵挡聂小凤如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无奈陈天相不敌聂小凤 ,很快七巧梭便逼到他的喉咙。
“你以为把我骗出来余罂花就不用死?我先杀你再杀她!”聂小凤眉眼间杀气涌现。
陈天相心知难以取胜,脑海中灵光一现:“你不想知道血池图所在吗?”
听到血池图三个字,聂小凤怒视着他:“在哪儿?”
陈天相吸了一口气:“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放过余罂花!”
“好!”
聂小凤跟着陈天相来到炼丹房,不耐烦道:“血池图在哪儿?”
陈天相双手放在桌上:“你忘了这儿吗?你还记不记得师父当日是怎么对你的?”
聂小凤却完全没有叙旧的心情,冷声道:“废话少说!快点把血池图交出来!”
陈天相不顾聂小凤的怒火,自顾自说道:“师父当年用尽毕生心血想引你入正途,但是想不到到了今天,你仍然执迷不悟,不知悔改!”
这话可是彻底激怒了聂小凤,她大声怒吼着:“我没有必要悔改!他们之所以是正道,是因为他们有势力!他们把他们认为是对的事当成真理!他们杀我娘,杀我外公全家二十条人命!他们有没有留过情?难道姓聂的就不是人?我要报仇,要替天行道!是你们负我,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