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烛沉默了一下,许久才抬起头看着祝观庭,神色好奇之中夹杂着一丝震惊。
祝观庭好笑的看着对方的表情,伸手揉了揉明烛的耳尖,“想什么呢?这是给狗的。”就算他要送明烛也不会送这种款式吧,不过青年的脖颈纤细雪白,覆上束缚带……
祝二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只不过他也只有想想,小鸟怎么想也不会乐意带这种增加情调的玩具。
明烛拿出来看了一下,在平安扣的底上果然看到了doki的字母样式,他抬手将东西放回盒子,“看我笑话。”语气很轻,硬是让祝观庭听出一股娇纵的滋味。
男人看着青年的面庞,笑容在嘴角化作甜蜜的泉,一点一点滋润到心头,他牵起青年的左手,一根红绳从他的手中落下:“你的在这里。”他替明烛带上。
红绳只是普通的红绳,只是其中夹杂着鎏金的丝线在灯光下隐隐散发着暗光,朱红的玛瑙和碧清的玉石被打磨成珠子错落,中间坠着一块圆滑泛光的小菩提木。
上面一面篆刻着他的名字明烛,而另一面只有八个字: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明烛愣了一下,他看着那八个字,目光停顿了很久,最终才摇了摇手腕,让那根为了舒适特意做的有些宽大的红绳往下滑了滑,被衣袖遮盖。
“谢谢你,祝观庭。”青年抿了抿唇,眼角有些发红,祝观庭伸手抱住他,手轻柔拍打着明烛的后背:“我希望小鸟开心,”他顿了顿,继续开口:“开过光的,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带着玩儿,家中老人恰巧有供奉,上头的字是我刻的。”他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明烛带的没有压力。
他也想过送别的手链项链,但是总觉得太俗,而且带着也不方便,太贵的不适合日常带,便宜的又没有心意,到最后恰巧碰到老人要去城郊的寺庙祈福,便讨要了这块木头。
说是寺庙之中那颗活了千年的菩提树自然而断的枝干所制,听了千年的暮鼓晨钟,承了千年的虔诚夙愿,愿力加持,说的比许愿池里的王八还灵,祝观庭不信这些,但人有所求的时候,比谁都虔诚。
他想他的小鸟,无风无浪振翅高飞。
只是他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俗的我也准备了,”他往明烛的手心里塞了一个冰凉的东西,那是一把钥匙,“过户的合同等下有人送过来。”
“是楼上那套的,小鸟喜欢的话,这三层都是你的。”这只是他的私心,这栋楼的隔音很好,可是再好的隔音楼上的动静总会往下传一点,他想听到明烛的声音,哪怕是椅子挪动,东西掉落。
明烛的手下意识紧了一下,冰凉的钥匙刺痛他的手心,他语气有点发干:“不用,太贵重了。”
“可是小鸟,我想给你一个家。”祝观庭继续哄他:“拿着吧,以后跟我吵架了还能把我赶到楼上去。”
他顿了顿自答道:“那不对,我们不会吵架。”
他总要有些能将人留住的东西。
明烛问他:“不是赶我?”
祝观庭握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指节,唇齿间温热的湿气包裹住亲吻的地方,落下一个庄重而又虔诚的承诺,对方告诉他:“不会,永远不会。”
他又嗟叹似的感慨了一句:“我怎么舍得。”
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明烛不由得想,祝观庭是不是对所有情人都这样出手阔绰。
手心的触感硌的他有点疼,他将被他体温温暖了一会儿的钥匙放在桌上,没说拒绝,也没说接受。
最后只能是有些挫败的用手指狠狠的捻过对方越加放肆的唇舌,“祝观庭,你到底想要什么?”
明烛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算是买彩票中大奖的概率都比这的大。
祝观庭凌磨两可的回复:“想舔你。”还想干/你。不过后面这句他没说出口。
明烛沉沉看着他,许久才别过头,连耳尖都红的想要滴血,他轻声骂了句:“不正经。”
祝观庭这下真没忍住,上去含住红如朱玉的耳尖,“小鸟,你可以拒绝,这是你作为男朋友的权利,你不想的,你不乐意的,都可以跟我说。”
明烛被他舔的颤了一下,滚烫柔软的舌尖从敏感的耳朵往下传,像是热油滚入岩浆,星火四溅。
青年闭上眼,那个吻正在往下,湿热的气息自上而下,缓缓落到耳垂,颈侧,再低一点就能吻到肩颈,从骨子里传出来的痒意,溢过喉口裸露出那点轻微的喘息。
翕合的唇被自己的牙齿轻轻咬住,留下一个浅淡的牙印,明烛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如此敏/感,情愫流转之间,青年推了推男人的肩。
他说你可以拒绝,但他每一句话都想你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