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粥:应该没有吧,我没把家里的东西搬过去,我们家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一起买的。
南瓜灯:放学后你先回一趟我们的家,就怕万一被发现。
温南故自嘲地笑笑,只要不是把家里的东西搬空,他的父母恐怕都不会发觉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家里住过了。
不过这些他没跟他哥说,乖巧地回了句知道了。
温南故的相册有元旦汇演的节目单,剩下的节目不是唱歌就是跳舞,温南故没心思看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教室里,几个男的嘻嘻哈哈地笑着,讨论哪个女的身材好,哪个女的长得漂亮。温南故不喜,又去了趟厕所,结果还没进去就听见打火机的声音,他皱了皱眉,转身走了。
元旦汇演六点半的时候才结束,温南故和沈言舟先回了趟他们的家,把需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好温南故才离开。
离开之前,温南故还不舍地跟他哥抱了一下,“真不想回去。”
沈言舟则揉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翘起的呆毛,又亲了亲他的嘴角,“几天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别怕。”
温南故委屈,“我知道,我就是舍不得你。”
沈言舟将他搂进怀里,“那我过几天就去把你接回来。”
“好不好?小朋友。”
温南故趁温母回家之前抢先一步到家了,将东西放好就去洗了个澡。
他哥可真是太懂怎么撩他了,搞得他都没心思纠结小朋友这个称呼了,明明他哥之前说未成年的才叫小孩,他都成年了。
等等,他哥说未成年的叫小孩,可他刚刚叫的是小朋友。
温南故这才反应过来他被他哥套路了。
不过他也没太纠结这个,他当一下他哥的小朋友怎么了?不行吗?
想到这,温南故心情很好地吹了声口哨。
晚上八点,温南故点了份螺蛳粉,虽然味道不错,但总是少了点感觉。
八点半的时候温母才回到家,一进门就絮絮叨叨个不停,温南故左耳进右耳出,窝在沙发上刷视频。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
“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好好学习,我们赚钱那么辛苦是为了让你在这里玩手机的吗?”
温南故把手机关了,准备进房间,温母还在后面说个不停:“说你两句还不乐意,脾气这么大。”
温南故垂眸,扭开门把手,“没有,我要学习了。”
房门一关,世界清净。
温南故躺在床上,突然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很需要父母的陪伴。
反正他有好朋友和男朋友。
第二天早上,温父也回来了,不过一家三口却没怎么叙旧,温南故在房间里学习,另外两人则在不停地交流工作,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元旦当天晚上要上晚自习,温南故心情复杂,头一次觉得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他既不喜欢回到班上,也不喜欢和父母在一块。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感到不舒服。
但请假是不可能请的,这一点他已经深有体会。
期末考试的时间安排在一月末,温南故这段时间偶尔会熬夜到十二点半。
沈言舟怕打扰他学习,没有再提让他搬回去的话,只有周末的时候会送些吃的过来给温南故,陪他几个小时后再回去。
来到南方快有一个学期了,温南故已经对学校周围的路段都熟悉了,但他还是习惯让沈言舟搭他上下学。
他很喜欢抱着沈言舟的感觉。
临近期末的最后一个星期,班里学习的人还是寥寥无几,考试没有紧张的气氛,就跟菜市场没有人吆喝着买卖一样。
不知道是哪位大少爷屈尊来到了这个明显有点“廉价”的私立,考试的前两天买了很多烟花,晚自习的课间大家都听到了烟花声。
也不知道是怎么带进来的。
教室在四楼,放烟花的地点在操场。温南故坐在靠窗的位置,往下望去就是操场,往远处看则是一片变幻多端的天色,是个看烟花的绝佳位置。
温南故再不喜,也不得不承认,这晚的烟花真的很美,以至于在他偏灰暗的记忆里留下了一抹绚烂。
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总之第二天,所有的老师都对昨天的烟花闭口不谈,仿佛不知道有这回事似的。
考试的日子如期而至,考生需要提前半个小时进考场,温南故检查过一遍,确定没问题了才单肩背起包出门下楼。
楼下,沈言舟坐在摩托车上,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条腿曲起,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听到动静才抬起头来,“可以了?上车吧。”
“嗯。”
上车后,搂着沈言舟的腰,温南故忍不住再一次感叹,他哥是真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