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升起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型的密室,长十二尺,宽九尺。四个角都放有石柱,上面燃着鲸鱼油。墙壁上有一个巨型棋盘,上面吸附着拳头大的棋子,棋盘下方放着两个石板,石板上面各放有黑白棋子。
时璎雪伸了伸脑袋,发现密室角落里还有好几具白骨,此地阴森诡异,直觉告诉时璎雪,一旦入内,恐怕会有进无出。
“大人,你会对弈吗?”时璎雪侧头望向千龄昭,发现他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看样子他身上的药性又起来了。
“尚可。”千龄昭右手摁紧胸膛,试图以这种方式,对抗滔天情|欲。他点了点头,扶着墙壁的左手手筋凸出,若是细看,会发现他的脖子已经渡上了层粉色。
时璎雪忙上前搀扶住,她回头看了眼来时的暗道,心里盘算着是原路返回活下去的几率高,还是走进着密室活下去的几率高。
但显然,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并没有太长。
密室的石门“轰隆”一声,缓缓下移着。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时璎雪猛的拉着千龄昭的胳膊,将他拽进了密室。
当石门彻底关闭时,时璎雪看到千龄昭那绯红的脸庞以及情迷意乱的眼神,那一刻,她觉得跟千龄昭待在一个空间狭小的密室,恐怕比这密室本身更加危险。
时璎雪悄悄地扇了扇风,给自己灼热的脸部降着温,她走到棋盘面前,声音故作镇定地问道:“大人,我猜,只有破解了这个珍珑棋局,才有可能离开这个密室。”
之所以如此猜测,是因为这个密室的另一侧,还有一道石门,时璎雪尝试摸了摸角落的四个石柱,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能打开另一道门。
结果是,毫无动静。
看来,如果解不开这个棋局,他们的下场,可能就跟角落那几具白骨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看着这棋盘,时璎雪着实犯难了,琴棋书画,她都不擅长啊。
千龄昭为了舒缓药性,正对着墙上的棋盘坐下了,这逼仄的密室里,他的长腿伸直了,还有些无处安放的局促。
“东五南九。” 吐出一句话,千龄昭已是满头大汗。
时璎雪一格格地数着,找到千龄昭说的那个位置后,便从一侧的石板上,拿起一个拳头大的白棋子。
这么沉?时璎雪刚一拿起来,直坠得往下掉,她费力地提起棋子,再举起来,难度不亚于举起一个小哑铃。
她极力地踮起脚尖,堪堪将那白棋子按到棋盘上,当棋子一触碰到棋盘,仿佛有吸力一般,那白棋子将被吸附在上头。
随后,那黑棋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一般,从半空悬起,漂浮到棋盘前,然后那股吸力便将黑棋子钉在了墙上。
这棋盘做得当真是巧夺天工,时璎雪暗自感叹,下一刻眼神又黯淡了下来,这是个活的珍珑棋局,那该如何解?
她回过头看千龄昭,见他已经在无意识地扒拉领口,露出了肌肉分明的前|胸 ,千龄昭的手仍在不停地拉扯着衣袍,时璎雪当下警铃大响,完了……
“帮我……”千龄昭迷离地看着时璎雪,声音还多了几分魅惑。
时璎雪内心挣扎了几分,此刻能破棋局的唯有千龄昭,若是千龄昭出事,她也逃不出去。按下心中的羞怯,时璎雪咬咬牙,半跪在千龄昭身侧,玉指轻挑,将千龄昭的下巴勾起。
她对上了千龄昭那双含情的星目,不断地给自己暗示道:不就是亲个嘴嘛,而且对方长得那么俊,她也不吃亏。
时璎雪闭上双眼,缓缓地将嘴唇凑上去,突然她的后颈被强有力地扣住,整个人失重地往前一栽,跌到了千龄昭怀里。
仿佛得到了鲜艳欲滴的果实汁液,千龄昭尽情地采撷着怀中艳姝的美好。
时璎雪试了几次,都推不开千龄昭,只好“逆来顺受” 地仰头承|欢……
过了许久,时璎雪已经虚弱地趴在千龄昭胸前,眼中氤氲着一层水雾,默默地调整着呼吸。
“好点了吗?”千龄昭微笑着将时璎雪额前凌乱的碎发别到脑后,明明中毒的是他,怎么“丢盔弃甲” 的却是她呀。
感受到腿下的异样,时璎雪杏目睁圆,猛地跳起来,哪里还有半分旖旎的神色。
“西四南八。”千龄昭扬了扬下巴,指着下一步棋的位置。
时璎雪耳朵都能滴出血来,她不自在地别开脸,但虚浮的步伐出卖了她那紧张到极致的心情。一向稳健的时璎雪,从未像此刻这般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