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置若罔闻。
这一剑终究还是没刺过去,被柳宗主挡了。
“李愁,李雁引,你个疯子!”柳宗主狠声道,“我不管你和我兄长有什么恩怨,你得先把我女儿的死弄清楚。”
柳宗主修为虽然不行,但挡这一击还是能行的。
李愁收了剑。
盛雪趁机道:“雁引,柳应死是可以死,那柳烟姑娘的死,可就说不清了。”
“他不是说他不知道那簪子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柳宗主也问道:“兄长,柳应!我求求你了,我就想知道那簪子是怎么回事。”
在众人的注视下,柳应缓缓抬头,看向柳宗主:“那簪子你不是清楚吗?”
这下变成惊恐的成了柳宗主,他浑身颤抖,仿佛马上就要倒下去了。
“如兰遗物极多,有的是她从娘家带来的,有的是我从天苔山拾取赠与她的。其中有一支簪子,若我没记错的话,它功效极为神奇,能实现人的小愿望。”
“但事实并非如此。”柳应顿了顿,对着柳宗主道,“你好自为之。”
这两人像是在打哑谜,说了一通别人不懂的话。
柳宗主奔溃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盛雪倒是好奇了:“柳应,怎么不把话说明白点?柳烟姑娘可不能枉死啊。”
柳应只道:“家丑不可外扬,大家若无事,便散了吧。”
“那这簪子最后会去哪里?”万老爷问道,“那天我六弟追着那簪子出去,追不到了。”
柳应:“或许是回了天苔山。”
舒峰惊呆了:“一支簪子还能有如此灵性。”
“如兰的死是不是跟这簪子有关?”李愁道。
柳应很轻地摇了下头:“不是。”
“好,你不肯说,总有一天我会查出来的。”李愁冷着脸,大步离开。
方才还是一副要杀了柳应要替表妹报仇的模样,现在又马上收剑离去。
死都无法逼出柳应藏掖的真相,李愁是不会这么轻易让柳应去死的。
她一定,要查出来。
走时还不忘提着陆氏兄妹离开。
“柳姐姐,我会回来找你的。”陆瑶飞快留了一句。
场面变得诡异起来。
精神失常的柳宗主,不想管事的柳应,以及没什么用的柳眠。
也不知谁叹了口气:“为道宗,大不如前了。”
“今天大家都在,也就省的我一个一个去找人了。”盛雪微笑道。
华长老直觉不妙:“盛雪,你想干什么?”
“有人为宗门弟子寻求真相,有人为至亲寻一个真理,那我自然也要为我的弟弟讨问一句,他何错之有?”
不知从前事的新弟子左右交谈,不知所错。
知道的个个面面相觑。
盛雪已经不是从前的盛雪了。
她开着云京最负盛名的聚星楼,颇具影响力。
“当年的人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只要你们在我弟弟坟前,磕三个响头,真心实意地说一句对不起。我弟弟生性善良,即便晚了这么多年,想来也是会体谅你们的。”
华长老嘴唇动了动:“盛雪,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盛雪笑道,“你们要了我弟的命,而我又没让你们偿命,只是想让你们认个错而已。”
舒峰到底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弟弟是何人物?要我门中长老下跪道歉?他也不怕折寿吗?”
“你叫舒峰是吧?”盛雪走至他面前,依旧是面带微笑。
忽的,她抬手扇了舒峰一巴掌:“我放弃修炼多年,想来资质是不如你们这些新起的小辈的。但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辈,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舒峰被打偏了下头。
骄傲如他,即便是宗主对他也是小心翼翼的,还从没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打他的脸。
“你!”他的法器刚拿出来,就被华长老摁回去了。
华长老道:“从前之事,确实是我们对不住。”
盛雪:“对不住谁?”
华长老终究还是没能说出那个名字。
“好啊,好啊,一群乌合之众。”盛雪道。
各大宗门有头有脸的人都沉默了,小辈自然也不敢吭声。
盛雪道:“若是我说,数年前我没做出来的东西,现在我又做出来了呢?”
“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们也可以像多年前杀害我弟弟时一般,把我杀了。”
宗鎏问道:“你当真做出来了?”
盛雪:“我可不骗人。柳眠,你过来。”
方才柳眠慢慢挪出了话题中心,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盛雪。
万老爷见了:“盛雪,你要对柳眠做什么?”
盛雪笑道:“你们不是问我有没有把那东西做出来吗?柳眠姑娘是废灵根,让她给你们演示一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