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但找不到医生怕有人会撑不住。”
“我跟你一起去。”简重楼一听这个那还了得,直接抖开缰绳翻身上马。
“可我们这儿根本没有会开刀的医生。”被绑着扔地上的油头男弱弱的叨咕一句。
简重楼猛然回头,语气森森:“一个都没有?”
油头男被盯得一激灵,还是肯定的说,“没有,不管是金和县还是三碑县都没有,会那种高明医术的怎么可能留在我们这种小地方。”说完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满脸犹豫。
“有屁快放。”简重楼极其不耐烦的厉声喝道。
“那个三碑县的神医可能会,可他从来不出诊,想要看病都得上门排队。”
骑在马上的吴立棠冷哼一声,“那就绑也绑过来看!”
油头男垂下眼,没有吭声。
简重楼眼珠一转,下马抓起油头男就扔在马车上,满脸都是不怀好意,“不如带着他去请医生,要是医生不来就当着医生的面剁他一只手,要是还不来就剁一只脚,都说医者父母心,我倒要看看那神医到底来不来。”
“不不不!这跟我有什么干系!我也不认识神医啊。”油头男差点吓尿了,连连屁股蹭彻底往后退,“可不能可不能啊。”
简重楼冷冷一笑,“你看我能不能。”
说完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马儿一声长鸣,跑了起来。
“大王饶命!我不能去三碑县啊,饶命啊!我真不能去,去了就是死啊!”滚进马车里的油头男声嘶力竭的大吼。
简重楼也没理,就那么架着马车一阵狂奔,把里面人颠得死去活来了很久才堪堪停下,一把将人从车里扯出来掼在地上,狠狠道,“你到底按了什么心!说!敢有一句谎话现在就弄死你!”
“我说我说。”油头男再不敢耍花腔,喏喏的说,“三碑县去不得,我,我半个月前才帮着黑狼寨劫了县里的军备库。”
“哦,你就是那个内应啊。”
“我都是被逼的,我知道了三碑县天大的秘密,他们要灭我的口,我不过就是以牙还牙,保命而已!”说到这儿他也不藏着掖着了,“三碑县从县长到警察局长没一个好东西,他们仗着县里有个神医,有很多有钱人慕名来看病,他们就起来邪心,专门打劫最肥的肥羊再嫁祸给县里的土匪神不知鬼不觉不说,还把这当成了一桩长久的买卖。我无意中看见了他们打劫场面,自知小命难保只好给自己找了个退路。”
“你的退路就是当土匪?”
“这年月好人根本过不上好日子,我早就看透了,与其天天让人欺负我还不如当土匪欺负别人。”
“呵呵。”
“我对你的想法不关心,我就想知道,你把我们忽悠到三碑县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看着像肥羊?”
“那倒不是。”油头男犹豫了一下才说,“只要你们敢动神医就走不出三碑县。”
“借刀杀人,好手段。”
“没有没有,是我一时糊涂,大王千万别跟我计较,我愿意戴罪立功!”
“说。”
“我,我去揭发他们的恶行,对,我揭发他们!”
“呵呵呵。”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被颠得七荤八素的油头男从车上滚出来,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出声,只是用怯怯的目光打量四周。
还好还好,离三碑县还远。
咦?刚才还一大帮人马现在怎么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岳子甫一脸嫌弃的离他远点,“别看了,难道还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就这脑子还当土匪,这届土匪不行啊。
才嫌弃完人扭头他就看向简重楼,“咱还去三碑县吗?”
简重楼似笑非笑的看过去,“你去?”
岳子甫……
没事上门找什么怼,我就是贱的,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