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倾:若是真的和离了,知棠还能不能回周家,不管了,要考虑和知棠一起买一座宅子。万一哪日顾景淮也惹我生气了,总要有个去处。
顾景淮:这兰梅姑娘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徐大人和周捕头该不会是在演戏的吧?水深则渊,这深渊障目得很。
周知棠和徐念深不知晓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周嘈安静,异常安静,能细细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徐念深开口打破了这冰霜雪地的氛围,“季绥,把兰梅带回府上。”
“是,主子。”
又转身眼神一一扫视众人,徐念深一丝尴尬都没有,“行了,你们别一副难为情的摸样了,心中看这场戏可开心了,全部坐好,开会了!”
周知棠抿唇,神色淡然,也寻了张凳子坐在沈倾倾旁边。
突如其来的变化,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徐念深开口,试图拉回他们的思绪,“一共两起案件,依旧是分两队查案,顾少卿因为要忙着写书,不用查案。”娓娓道来此刻不敢看周知棠。
“如此一来,还赌不赌了?”胖爷想起上回的赌局,心里就痒痒。“徐大人,这次赌二百两吧,每人二百两银子。”
“赌,自然是赌的。”徐念深道,这招能提高办案效率。
胖爷还是想着徐大人和周知棠的家事,要是散了,今后在大理寺怎么存活呢?“徐大人,我有一计,关于组队的,一般而言夫妻的银子自然是放在一块的,若是分开了,赌输赌赢都没有意思,要不我们分成夫妻组和朋友组两队。”
徐念深点头,望向周知棠,“行,周捕头,沈仵作和顾少卿觉得如何呢?”
“那自然好。”顾景淮举双手赞同。
周知棠默认,沈倾倾则是无所谓。
顾府。
周知棠吵了那么一架,忽而心情畅通,见沈倾倾担忧的看着自己,再一次解释,“你想什么呢?我和他真是故意吵架的,那兰梅都跑来了大理寺了,显然就想探我们之间的关系,探她这招挑拨离间是否成功。”
沈倾倾捂住胸口,心有余悸的深呼吸,“吓死我了,害得我白白担心,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觉得我们应该买一座宅子的。”
周知棠打了个响指,非常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荷叶就在京城之中买了座宅子,毛叔想找她麻烦也不敢太过分。”
“夫人,出事情了,那盈娘身体不适,大夫已经在抢救了。”羽阳匆匆进来道。
“什么?”沈倾倾起身,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两人就往盈娘院子赶去,只见那稳婆端着一盆接着一盆血水出来。
来的路上那羽阳就说了,吃了沈倾倾做的红豆糕不到一个时辰,肚子便不舒服,呕吐不止,到了最后竟吐出了鲜血。
“那红豆糕?”沈倾倾让人将那红豆糕端过来,摘下头上的金钗,斜插到那糕点之内,只见那银针瞬时间就发黑,“这糕点有毒。”
而红豆糕确实是她做的没错,只是这毒?
这些日子和盈娘的相处不错,她不惹麻烦,只一个劲的说家中贫穷,也是无奈做了妾室,绝不敢有二心,只希望能寻到一个包吃住的地方。
如今看来,沈倾倾倒是疏忽了,又想着是母亲送来的人,没有特意去查她的家世背景。
在屋外等了半个时辰,那大夫满头大汗的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气喘吁吁,“夫人,盈娘的身体无碍了,是服下了砒霜中毒的,若非救治及时,怕是要一尸两命。”
想到进进出出的稳婆,沈倾倾眉头微蹙,“一尸两命?”
“盈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听闻,沈倾倾同周知棠面面相觑。
“羽阳,去查一下盈娘的身世和这砒霜是从何得来的?”
“是,夫人。”
沈倾倾不敢相信她府上会出现砒霜这东西,再者这盈娘来府上不到三个月,这三个月的身孕又是从何得来的?
周知棠靠在沈倾倾肩头上,气笑出声直摇头,“这大抵是我们之间的缘分,这事情都赶到一块去了,我这边喜提两个月的身孕,你这边喜提三个月的身孕,客栈里那些说书人都不敢这么胡编乱造。”
沈倾倾轻咬下唇,不知晓母亲这是何意?母亲又知不知晓这件事?
周知棠也是恼怒,审问着盈娘的丫鬟,“这砒霜是从何得来的?”
“是明药堂买的。”那丫鬟老实,一被逼问就实话实说。
明药堂买的,药店是不能随意售出这种东西的。
回到府上听闻这件事的顾景淮,打算连夜将人送回给母亲,沈倾倾却及时拦下,“我已经让羽亮同母亲禀报这件事了,若是因为这件事和母亲伤了和气,大可不必。”
顾景淮不同意夫人的做法,但并不阻拦,“若非我们多了一个心眼,让羽亮羽阳时刻注意他们的动静,这才救治及时,否则这砒霜怕是要污蔑到你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