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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梦文库 > 亡妻入梦抽我耳光 > 第22章 恋爱

第22章 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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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从小到大,第一次体验有人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并且时时刻刻关心他的感受,这种前所未有的经历让他心中燃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焰,只希望能和邢沉多待几天。

一晃暑假过去了,开学后的夏言通过了邢氏集团的面试,如愿获得了一个设计师的岗位,同时,他的名字也出现在一等奖奖学金的名单。那段时间他不论什么时候回忆起来,都觉得自己太过顺风顺水,连一直催促他还钱的万芳,也三个多月没有联系他。

说来也奇怪,自从他生病那天之后,万芳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夏言主动打了电话过去,对方也没有接。

这一反常态的行为让夏言觉得很不正常。直到某一天,夏言在社会新闻上,看见了万芳因为偷税漏税被查封,又牵扯出一系列违反法律和公序良俗的事情,几个主要的负责人都被抓了进去。

那天他刚做完家教回到家,看到这条信息,直觉觉得和邢沉有关。他急忙拿出手机,哐当一声,家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前,手中抱着一个很大的快递箱子,将他的上半身挡得严严实实的。

夏言走到门前,伸手想帮他拿。邢沉却突然把箱子举高了:“等下把你衣服弄脏了,我一个人能拿,快进去吧。”

夏言于是给他让开了一条路,神色复杂地说:“我有事情要问你。”

邢沉找了个空的地方放下快递箱子:“什么事?你说。”

“万芳被抓了,你知道吗?”

邢沉面无异色:“知道啊,他们偷税漏税,数目还不小,背后还干敲诈勒索这种恶心的事,抓的就是他们。”

夏言捏紧了衣角,心悬在了嗓子里:“是你干的?”

邢沉坦然道:“当然不是了,我可没让他们不交税啊。我只是举报了他们而已。”

“我不是说这个,”夏言低着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知道我和他们的事情了吗?”

“你成年之前住在万芳这个事情吗?你和我说过呀。”邢沉去洗手间里面洗了个手,出来后瞥见夏言心神不宁地站在墙边,连忙走了过去:“怎么了?你不开心了吗?”

“我没有不开心。”夏言摇了摇头,垂下的眼眸缓缓抬起,躲闪着邢沉的视线:“我是问,你知不知道我欠万芳钱的事?”

邢沉顿了一下,眉心下沉,瞳孔瞬间放大。那一闪而过的惊讶不是常人能装出来的:“我不知道。——你欠他们多少钱?”

后半句中他带着明显的愧疚语气,像是因为不知道此事而没帮上忙的伤心。

夏言却没读出来他这一份情绪,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举报他们?”

“我最看不惯有人偷税漏税了,更何况他们是孤儿院这种公益组织,怎么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邢沉一股脑地说完,直直地看着夏言,又重复了一遍:“你欠他们多少钱?”

夏言对他这个理由并不相信,一时之间都忘了问邢沉为什么可以查到这些,只是蹙着眉头继续刨根问底:“看不惯然后就举报了?”

“没错。”邢沉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夏言为什么这副表情,不明所以地抓了抓头发,催促道:“你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你欠他们多少钱?是你之前借他们的吗?”

夏言沉默了。

邢沉很自然地结束了话题:“没事,你不想说就不说。”

说完这句话,他安静地走到餐桌前,开始拆刚刚搬进来的快递。

寂静的气氛在两人中间持续了几秒,几番思想斗争之后,夏言缓缓开口:“六岁的时候,我常年争吵不休的父母把我丢在陌生的大街上,那时候我不知道是发烧了还是怎么了,头一直很痛,身上也冰冰的,在外面乱晃了不知道几天,实在撑不住昏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万芳了。

到了那边之后我才知道,我没有上户口,没有身份和名字,一个六岁的小孩也记不得家在哪里,直接成了孤儿。我的名字是院长给我取的,因为我出生在夏天,又不喜欢说话,他希望我能多说点话,好早日被人领养。可惜的是,这个愿望没有达成,我一直到成年也没被领养。这几年来万芳供我所有的吃穿用度他们都记了一笔账,让我在成年之后把这几年的开销全部还给他们。”

邢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右手紧握成拳,怒意和嘲讽闪烁在他的脸上:“他们两个根本不配做父母。万芳也是个该死的。”

夏言自嘲道:“哪有什么配不配的呢?再不配,他们也有了我这个孩子。至于万芳……我不想欠他们。”

“欠?你欠他们什么?他们原本可以把你送到警察局,或者选择直接无视你,可他们偏偏把你带回了自己的孤儿院等人领养,这就等于是收留了你。期间所有的费用都是他们该有的付出,你欠他们什么?”

邢沉像是在强压自己愤怒的情绪,语气十分激动,说完后,他蹲下身,目光逐渐柔和,心疼地望向夏言:“夏言,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夏言抿着嘴唇:“真的是这样吗?”

“他们本来就是孤儿院,是公益性的组织,况且你那时候是未成年人,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邢沉面容严肃:“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没有必要算那么清楚的。你如果真的想还,不如毕业之后努力工作,回报国家。”

夏言静静地听完,最终点了点头:“好,我明白。”

说完,他又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却一直想不通,挺没用的一个人,对吧?”

“不,”邢沉肯定地摇了摇头,不容反驳地说:“夏言,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厉害。”

夏言:“厉害什么?”

“厉害的地方太多了,我说不完全。”邢沉垂下了头,眼眸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如果我是你,估计根本活不到这个岁数。”

夏言反驳道:“那可不一定,人不被逼到绝境,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潜能的。”

他心中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向人讲诉自己的经历,第一次这么直白、完整地和人展示自己的过往。

掩藏在心底的秘密、压在他心中的石头,一下子被发现了、被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投射进来的一束阳光。

这种酥麻又柔软的感觉从脊骨一路往上,直冲他的大脑,让他一直紧绷着的身体软了下来。

邢沉话锋一转:“万芳主要的几个负责人现在都被抓进去了,没有个五年出不来,谅他们出来之后也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

“嗯。”

夏言低着头,眉心微微动了一下:“邢沉。”

他抬起头,注视着邢沉的眼眸:“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谢谢你。”

“别谢我了。”邢沉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背后的双手有些颤抖,紧张地问:“我能抱抱你吗?”

夏言奇怪道:“嗯?”

“没什么原因,就是想抱抱你。”

邢沉背在身后的双臂慢慢展开,有些不自在地无处安放。

夏言鬼使神差般同意了他这个亲密的请求:“能。”

邢沉张开双臂,闭上了双眼,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之间连心跳声、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虽然紧,但邢沉生怕弄疼了他,根本不敢用力。

温暖、足以让人信任、给人安慰的拥抱就这样产生了,夏言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莫名希望可以加长这个拥抱的时间。

一向健谈的邢沉这次也默契地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两滴温热的液体掉在了夏言的肩膀上。

夏言:“你……你哭了,邢沉?”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你从前肯定受过很多苦……我鼻子就酸了。”

邢沉的声音酸酸的,碎落在夏言的耳边。夏言连忙紧紧地抱着他:“都过去了呀,过去了。”

邢沉拍了拍他的后背,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丝:“以后都要开开心心的。”

“好。我会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了彼此。夏言的脸和邢沉的眼睛都红红的,一晃已经过了饭点,夏言提议道:“我去做饭吧。”

邢沉:“等会吧,先看看我给你买的东西。”

夏言:“你给我买了什么?”

“泡脚桶,”邢沉把纸盒子完全拆开:“我发现你特别怕冷,即使是夏天,手脚也是冰冰的,这样不好,晚上睡觉前泡泡脚应该可以缓解。”

夏言怔怔地看他拆开快递,组装好,放在他的面前。

“我先去把这个泡脚桶洗两遍,等你洗好澡我就开始往里面放热水,你睡觉前正好可以泡了。”

邢沉讲述着他的计划:“冬天的时候我想买个新的空调,然后再买个小锅子,煮火锅吃应该会很暖和,到时候再给你买个电热毯和热水袋。”

见对方一直不说话,像是在发呆,邢沉把手在夏言面前晃了晃:“夏言?”

夏言突然抬起头:“和你在一起,我需要做什么?”

“啊?”

“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在一起。”

夏言又重复了一遍:“我需要做什么?”

这天降的好事简直把邢沉的头给砸昏了,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不……不需要做什么,就,就以后别和我算那么清楚就好了。”

夏言摇头拒绝:“这个我很难做到,我不喜欢欠别人。”

等哪一天要偿还的时候,他又要焦头烂额了。

邢沉指着自己:“在一起了,我也算是别人?”

夏言错愕地顿了一下,肯定地点了点头:“算。”

“那好吧。”邢沉不情愿地答应下来,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那别人晚上可以请你吃顿饭吗?算别人求你的了。”

夏言哭笑不得:“好吧,别请太贵的。”

邢沉点了日料的外卖到家里来。

他把锅子和食材拿出来摆好,边摆边计划着那些东西给夏言吃,最后发现想给的太多,夏言估计根本吃不下,有些无奈地抱怨了一声:“你实在太瘦了,平常吃得太少了,特别是米饭。你不喜欢吃碳水?”

夏言:“还好,前段时间太忙了,谢谢。接下来我会尽量多吃点的。”

邢沉撇了撇嘴:“能别老说谢谢么,哪有人和自己最忠实的仆人说谢谢的啊?”

夏言再次被他逗笑了。

————

转眼时间飞逝,夏言快要毕业了,原先同寝的室友邀请他聚餐作为散伙饭,甚少出门的夏言不知道那个餐厅怎么去方便,于是求助邢沉。

邢沉看了一眼地址:“这个地方有点远,我开车送你去吧。”

夏言:“你有车?”

邢沉:“刚提不久,就停在楼下,我拿驾照已经好几年了,对S市的路很熟,你放心。”

那辆崭新的灰蓝色的跑车静静地停在街边的角落,和老旧街道古朴陈旧的建筑风格格格不入。

夏言心想为什么买这种座位这么少的车,万一要搬家的话行李岂不是放不下吗?但这毕竟是邢沉的车,他也没多说什么。邢沉的车技果然非常熟练,对线路也十分熟悉,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许多车一直在避让他们。到了目的地后,邢沉对夏言道:“等你结束了发微信给我,我来接你。”

夏言点了点头,挥手离开。

店内,一位室友李烁已经到了,他看向窗外,那辆灰蓝色的跑车在夏言进店后才疾驰而去:“刚才送你来的是邢沉?”

夏言惊讶道:“是,你认识他?”

李烁:“整个F大谁不认识他啊,从他入学到现在一直在表白墙上被人捞,还那么有背景,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夏言不知道李烁为什么这么形容邢沉,想了想说:“他是我的合租室友。”

“什么????邢沉和你合租?????”

李烁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夏言倒也奇怪了:“怎么了?”

“他是富二代啊,巨无敌有钱的那种,就那种……”李烁为自己贫瘠的形容词感到发愁:“不用眨眼都能把这一片楼都能被卖下来的那种。”

“真的假的?”

“真的啊,你没见他开的那车么,布加迪威龙,最少最少要半个亿,还是限量的,国内都买不到。”

夏言顿时一惊,在空白的脑内搜索了一下半个亿要多少钱,上班得多少年才能赚到。

李烁喝了一口水,还是没平复下心里的震惊:“这少爷和你合租?”

夏言也喝了一口水缓缓:“会不会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邢场的邢,沉浮的沉?”

“就是这两个字。”李烁喝了一口刚上的酒:“这个发色很少见,开这辆车的,学校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这么有钱还要合租,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李烁怒吼了一声,忽然灵机一动:“夏言!他不会喜欢你吧!”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更加笃定:“我就感觉他刚才看你的眼神不太对!他八成是喜欢你!”

“我听说他这车开了有一个星期了,副驾驶没坐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个啊!”

李烁越说越激动,为夏言即将嫁入豪门而欣喜:“天呐!夏言!这少爷喜欢你啊!”

“不不不,”夏言心虚地喝了一口面前的酒,连忙转移话题:“你肯定搞错了,他就是我一个朋友,一个朋友哈哈哈,快点菜吧我们——小张他们怎么还不来呀?”

……

————

好在李烁是个没心眼的人,聊到别的话题就忘记这件事了,但是那天晚上夏言还是吃得胆战心惊。结束之后,他不想让邢沉来接他了,自己坐地铁回去了。

进小区的时候,他发现那辆灰蓝色的跑车车窗开着,路灯微弱的灯光下,映照出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轮廓。

“哎,你怎么自己回来了?”邢沉开门下车,往夏言这边走来。

夏言随便找了个借口:“吃得有点多,自己坐地铁回来了。你怎么在下面?”

“当然是在等你一声令下,开车去接你了。”邢沉一拍额头,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可惜没能有这个机会。”

夏言无奈地笑了一下:“下次别等了,热不热啊?”

“我不热,车里有空调。”邢沉摸了摸他的手:“倒是你,快夏天了到了晚上手还这么凉,快上去吧。”

他牵着夏言的手往楼上走:“玩得开心吗?那家店的菜好吃不?”

夏言心不在焉地回答:“还行。菜味道一般。”

邢沉掏出钥匙开门:“我估计也一般,那一圈的店没啥好吃的,中看不中吃。等什么时候你有空,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店。”

夏言没心思和他闲聊:“再说吧。——我先去洗澡了。”

“嗯,你先去吧,我洗好了。”

等夏言洗完进房间时,邢沉正坐在床上,赤|裸着上身,含笑看着他。

“宝宝,你明天没事情对吧?”

这句满含暗示的话语听起来十分黏腻,充满爱意的滚烫视线精确地照射在他的身上。

夏言躲闪的目光终于被他抓住,连同夏言这个人一起,都被邢沉牢牢抓住。

夏言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人不知道怎么到了床里,紧接着,他不设防备地闭上了眼。

……

一个美好的夜晚过去了一半,房间随着关灯的声音陷入了黑暗。当两人一切结束安静躺在床上的时候,夏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是富二代?”

邢沉:“啊?你听谁说的啊?”

夏言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富二代不可能来和他合租三千一个月的小房子。

邢沉紧接着道:“我们家又不是我爸白手起家的啊,我明明是富四代啊。”

夏言惊得身体轻微抖了一下:“什么?”

邢沉无辜道:“我以为你知道呢。”

夏言:“那你还同意和我合租?”

邢沉:“富四代就不能合租了?”

夏言哑口无言。

邢沉朝夏言这边近了些,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背:“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特地和你说,反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

“什么和什么呀,我要你的钱来干什么?”夏言拍了他一下,赌气般把头移远了,随后又耐不住好奇:“你们家是干什么的,有很多钱?”

“不是你要,是我想给。这只是我表忠心的一种方式而已啦。”邢沉委屈地说完,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夏言的背,开始回答后面的问题:

“我太爷爷原来是Z省北部一个小镇上开丝行的,还做典当和房地产。后来他到S市来发展了,靠和外国人做生意赚了不少钱。这些钱给我爷爷提供了创业的资金,邢氏集团就是我爷爷创立的——当然,你去面试的事情我没和任何人说,他们雇佣你完全是因为你自己的能力。至于我爸,他的公司是做跨国电商和商场投资的。我妈妈呢,是房地产大亨何景谦的大小姐,也是个富三代。我们家到底有多少钱,其实我也不知道,大约十几位数吧?”

夏言听得一愣一愣的,在他的认知中,还没接触过这么有钱的人,如果现在开着灯,邢沉一定会因为见到他呆若木鸡的表情而感到意外。

邢沉轻轻地抬起夏言的头,让夏言枕在他的手臂上,柔声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真的。以后关于我的事,只要你想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你。”

“没事,我也没问过你。”夏言的思绪回到现实,微亮的眼睛望向近在咫尺的邢沉的脸:“不用什么都告诉我,但我们彼此保持坦诚,好吗?”

“好。”邢沉亲了一下他的额头,郑重地答应。耳鬓厮磨间,只听见邢沉又问:“宝宝,我现在可以算是在你信任人的名单上了吧?”

夏言被他跳脱的想象力弄得无奈地笑了一下:“这又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名单,目前就你一个人。”

邢沉兴奋地亲了一下他的耳朵:“那我更荣幸了。”

夏言不理解他在想什么,索性换了个话题:“你的钱还是你的钱,我不要。不是我把你当成外人,而是我还是想要继续靠自己。”

他缓缓抬头,望向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毕业后,我想靠我自己找到一份喜欢的工作,再努力买一套属于我自己的房子。”

“你一定会成功的,我最棒的宝宝。”邢沉用力地抱着他,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夏言第一次恋爱,虽然中间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但属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麻烦,反倒十分轻松愉快。

很快,夏言毕业了。他如愿进了一家建筑公司上班,在他转正的那个夏天,邢沉向他求婚了。

夏言第一次感受到身后有人依靠,不用担心回报的生活。他开始真正地“活着”,真正地享受生活。

多年以后,邢沉还是很感谢那次合租,如果不是那次合租的话,可能他真的会和夏言错过,留下这一辈子的悔恨。两人都没有问对方当初为何选择自己,却又心照不宣地认为原因不重要,反正再来一次结果也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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