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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626密室杀人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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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杀丨人案(推理为主,证据为辅,非刑侦)

整个案件与原著几乎无关,3.2w字,分为上、下两部分,共9章(一次发不出来),预计阅读时间40分钟。

加粗部分请留意阅读,建议观看时配合思考~

1. 开头以及嫌疑人们

2016年6月26日下午,14:45。

缅甸掸邦,边陲小镇。

这是秦川第三次被人从小铺里“请”出来了。

第一次是2014年2月被宫先生诓骗去日音酒店(见《擒川》第9章),第二次是2015年4月被鲨鱼威逼偷丨渡入境。

但这次尤为离谱。

“破案?!”

秦川躺在店铺门口的躺椅上听来人再次重复了一遍来意之后,仍是一脸尴尬不失礼貌的匪夷所思:“我怎么不记得我店里还提供这项业务?”

这算什么?

潜逃队长下岗再就业?退休之后兼职侦探?

T恤短裤拖鞋的秦老板带着货真价实的讶异表情挑了下眉,银边眼镜下的目光从荷枪实弹围住他的一众保镖身上一掠而过。

这些保镖的武器装备和身体素质参差不齐、鱼龙混杂,明显来自几支不同的势力。

唯有站在最前面这个没拿枪指着他。

此人气质和五大三粗的同行相比算得上委婉。如果不论身形,简直看起来像个职业经理。

秦川这几年见过他好几次,算得上相熟——除了姓宫的,也不会有哪家神经病从领导到下属一年四季穿西服了。

宫厂下属耐心解释道:“秦老板也知道,出了这种事不可能报警的,但几位老板又非要把凶手找出来不可。恰好有人想起秦老板您年轻时曾当过警察,所以想请您去看看。”

秦川俊朗眉梢一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个‘有人’不会恰好就是你们宫老板吧?”

宫厂下属淡定道:“这还真不是,是几位老板商议之后点了您的名。”

他恭敬地将手机递给秦川,扩音麦克里传来宫先生稳重的声音:“虽然秦老板冤枉了我,但您认为我还能算个人这一点让我非常感动,恨不得以身相许。”

秦川简直要让宫先生近年来愈演愈烈的霸总语录激出PTSD来,丝毫没有接过手机的意思,撇清关系道:“免了,我和您不熟。”

宫先生一笑:“秦老板尽快出发吧,这边几位老板已经等急了。”

秦川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

难怪午睡之前眼皮跳,找上门来的着实是个烫手山芋。

黑丨道集会连续两人横死,凶手必然是与会的其他势力。

他从禁毒口离职已经十几年,且不说没有监控、没有技侦、没有法医,这案子他有没有本事破;这种黑吃黑的案子,无论破不破,都会得罪人。

而且现在无论几方势力是何打算,表面上却都做出了一副“诚意十足邀请”的姿态,不给面子的话以后恐难在本地立足。

秦川借着扶眼镜的动作用余光瞄了一眼各家保镖,一边盘算一边非常自然地起身:“走吧。”

2020年6月26日下午,15:30。

秦川在押送下抵达位于南天门山的别墅群,得到了并不热烈的欢迎。

净身高189、肤白如纸、英俊潇洒的宫先生站在几个黝黑的本地人中间鹤立鸡群,也只有他在看到秦川时露出了不合时宜的微笑。

尤其在烈日炎炎、地表35℃高温的酷暑时分,其他混黑的(包括秦川)都穿着花裤衩、大拖鞋的时候,他居然还穿着长袖白衬衫、西裤和一厘米鞋跟的手工牛皮鞋。

配上Lalique的Encre Noire男香,简直是模板般的变态——

然而他是在场几人中唯一一个具有牢不可破不在场证明、同时不具备作案时间和动机的。

他戏谑地瞧了一眼秦川:“秦老板是打算先看看现场,还是先听听我们这些嫌疑人的证词?”

“嫌疑人”这个词不太好听,旁边一个胡须茂密、皮肤黝黑、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明显地皱了下眉。

宫先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但并不在意他的感受,对秦川道:“这位是吴邦老板,这几年南天门山脚下□□的头领,也是他点了你的名。”

“邦叔。”秦川同他握了下手,然后隐蔽而嫌弃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汗。

缅甸人有名无姓,通常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一冠词,以示性别、年龄、身份和地位。对长辈或有地位的人称“吴”(U,意为叔伯)。

秦川在本地盘桓许久,与吴邦打过几回交道,知道吴邦此人看上去是个粗鲁莽汉,实际上谨小慎微,从作风来看很是怕死。

另一位三十多岁的瘦削男子面色发青,明显状态不佳,但还算礼貌:“秦老板,久仰。在下貌兄。”

宫先生介绍道:“死者是白金会的吴白先生和郭弟先生分别是郭兄先生的父亲和弟弟。”

秦川同他握了下手:“郭兄先生节哀。”

缅甸青年男子自称“貌”(Maung,意为弟弟),表示谦虚。对幼辈或少年也称“貌”,对平辈或兄长则称“郭”(Ko,意为哥哥)。

一个穿着绿色迷彩军服、身材非常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大男子走过来,象征性地拍了拍秦川的肩。

“这位是军阀波师。”

秦川眯了下眼睛。

据统计,缅甸人取名所用的字总共不到100个,大多用这些字互相拼凑,因而缅甸人重名的很多。为表示区别,往往在名字前或名字后加上籍贯或工作单位、职业名称等。

也有人会在自己名字前加“德钦”(Thakin,意为主人)、“波”(Bo,意为军官)、“耶波”(YeBo,意为同志)、“塞耶”(SaYar,意为教师和医生)等。

这位波师是有名的掸邦军阀,手下有近千人,旁人称之为师长——这也就相当于国内一个团的编制,但波师在当地是决不能惹的大人物。

介绍完毕,宫先生做了个彬彬有礼的手势:“那么诸位,花园请吧。”

秦川没动脚步,目光一扫门口两个身穿缅甸传统服饰“特敏”的美女:“稍等——这两位是?”

宫先生一脸受伤:“鄙人这么大一个帅哥就站在这里,秦老板眼里却只有美女?”

秦川挑眉看着宫先生。

宫先生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尽职尽责地介绍道:“这位是吴白先生……身边的人。”

秦川从宫先生的停顿中听出这位大概是妾室。

年轻女人身材瘦小,脸色苍白,听宫先生提到她,头也不敢抬,抽噎着说:“我……我叫玛切。”

缅甸女子不论已婚与否,一般都在名字前加“玛”(Ma),表示谦虚。对幼辈或平辈也称“玛”(意为姑娘),对长辈或有地位的则称“杜”(Daw,意为姑、姨、婶)。

玛切身高不到一米六,长发梳成卷发髻,上身穿着显白的玫红色斜襟长袖短衫,苍白的胳膊上绕着一串佛珠,下身的青莲色纱笼过于宽大,几乎有些晃荡地盖过了脚面,更显得她瘦不露骨,浑身上下写着柔弱可欺四个字。

当然,这个颜色只是秦川的判断,具体名字有待商榷。青莲色是中国传统色彩中的一种,《现代汉语词典》解释为“浅蓝紫色”。

吴白新死,玛切无名无分、无依无靠,大抵是又被当成了嫌疑人,惶恐害怕都写在了脸上,姿态极其畏怯瑟缩,面对一众杀丨人放火(宫先生:不包括我)的男人,就连秦川这身妇女之友的气质都没能让她放松。

站在一旁挽着玛切手臂、比她高半个头的年轻女人大大方方地看向秦川,目光带点审视和兴趣:“我是玛琪。”

秦川礼貌地点了下头作为示意。

郭兄走过来,似乎对玛琪打量秦川的眼神不太满意,将她向身后挡了挡:“这是贱内。”

这位玛琪比玛切高了半头,皮肤微黑、身材丰满,一头长发高高束起,靛蓝色对襟无领长袖短衫和紫罗兰筒裙被她撑出前凸后翘的好曲线。

虽然明度较高的紫罗兰色有些显皮肤黑,但好在七分筒裙快到脚踝,露在外面的胳膊缠着一串珠宝,配着靛蓝色的上衣也不算难看。

正房夫人的底气就是不一样,玛琪见了外男毫不羞涩,甚至在郭兄侧后方大胆地向秦川抛了个媚眼。

于是宫先生走上前,面无表情地把秦川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这是浑家。”

秦川:“……”

玛琪:“……”

其他人:“……”

如果在场众人知道吴雩管步重华叫“拙荆”,看宫先生和秦川的表情会更加惊讶。

鉴于宫先生看向玛琪的眼神实在太不友好,其他人也一副闪瞎狗眼接受不能的样子,秦川不得不打破尴尬的局面:“太阳太大,可别晒伤了两位女士——”

宫先生回头平静地看了秦川一眼,秦川立刻改口道:“可别晒伤了宫老板的冰肌玉骨,我们还是先去花园遮阳伞下就坐,然后说说案发……事情的经过吧。”

既然第二起案件是密室杀丨人,而且暂时打不开密室,秦川决定先听听证词。

这样的话,在密室开启的时候,他才能有针对性地观察嫌疑人的表现。

————

取名废艾独枢上线了,郭兄=哥,郭弟=弟,玛琪=妻,玛切=妾,吴邦=帮主,波师=师长,好记吧

2. 检查第一具尸体以及时间线叙述

说是hei丨道集会,其实只有跨区教会组织白金会、本地hei帮和武zhuang势力这几家龙头私下见面,目的是商量下半年du卝品的定价。

但这三家互为竞争关系,需要一个置身事外但又绝对可靠的第三方提供场地,便找到了宫先生。

宫厂不沾白卝粉交易,但无论谁家都必须购买宫厂的武器,毕竟物流中押运成本是商品定价的重要依据,因此定价环节还需宫先生参与。于是由宫先生提供这处场所以及安保,几家坐下来商谈。

2020年6月25日下午,白金会、hei帮、jun卝阀、宫先生四方抵达,共进晚餐(食水由各家自备),约定次日上午9点早饭后在公共花园谈事,分别入住四处别院。

白金会会长吴白携小妾玛切、长子郭兄、长媳玛琪、次子郭弟入住白院,吴邦与波师各独自入住一院。

公共花园和各家院子内都没有任何监控,但外围安保十分严密。从花园离开只有一条路,然后分为四岔,通向四个院子。

听吴白在晚餐时的意思,大约是打算26日早上在吴邦、波师和宫先生的见证下宣布白金会的继承人,以免兄弟阋墙。

缅甸人的传统习惯是每天吃两餐,即午前10点左右吃早饭,午后5点左右吃晚饭,过时不候。

6月26日上午,09:00。

郭兄、郭弟、波师、吴邦、宫先生在花园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吴白迟迟未至。

09:30,郭兄唤来夫人玛琪,让她看看吴白起床与否。

白金会虽占了一整个院子,但吴白、郭兄、郭弟各占一房,并不同睡。

玛琪在吴白卧房外找到玛切,玛切表示吴白一宿未归,她独守空房。

09:40,玛琪带玛切回花园说明情况,郭兄、郭弟赶回后四处找寻。

09:45,郭兄和郭弟一同在白院的会客厅发现吴白摔在地上的尸体,带回花园。目测是嗑丨粉嗑大了猝死,但郭弟强烈要求做尸检。

于是他们紧急叫了几个学过法医的人来看,当时都说吴白是吃坏了肚子,导致急□□官衰竭去世的,去世时间就在昨天半夜。天气比较热,具体死亡时间难以判断,大概在6-12小时。

秦川心知这些人怕得罪凶手,什么都不敢明说,更不敢提解剖尸检的事,于是问:“尸体现在在哪?”

宫先生指了指旁边一个平放在草坪上、插电线延伸了好几米的冰箱:“在这。”

秦川:“……”

秦川眉心肌肉抽搐不止,他刚进花园就被这个倒在地上的冰箱吸引了视线,但怎么也没想到这群人居然会把尸体放在冰箱里大喇喇摆在花园里!

宫先生理所当然地说:“这天气不放冰箱,几个小时就臭了。郭兄和郭弟两位互相指责,郭弟先生又强烈要求尸检。我们商量了一下,我弄了个大冰柜过来,先把吴白先生停在这,之后再送回白金会。有问题吗?”

秦川默然无语地扶了下眼镜,走向冰箱,不,冰棺。

没问题,做得挺对,保护尸体。

宫先生看到秦川的表情,走过来说:“那墨燃不也把楚晚宁放棺材里留在身边吗?怎么我们把吴白冻冰箱放花园里就不行?”

秦川:“……您看脆皮鸭的时候就不能学点好?”

宫先生表情沉稳中带点得意,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活学活用。

秦川接过宫先生递来的乳胶手套,弯腰向上拉开冰柜门。

冷气混杂着尸体的微微臭味扑面而出。

秦川:“……”

他发出了灵魂疑问:“为什么是趴着的?”

光天化日把尸体冻冰箱就罢了,还脸朝下,这是什么需要高科技辅助的巫术?

宫先生摊手:“据说那会他们发现吴白先生时,吴白先生就是趴在地上的。中午那阵郭兄先生开了一次棺,后来我们都没碰过。”

几人都围过来,秦川便在众目睽睽下检查了一下吴白定格在趴姿的僵硬尸体。

角膜浑浊,瞳孔尚能透视;按压尸斑已经不能完全消失,只是稍许退色,停止按压后尸斑恢复原色很慢;全身各关节几乎都出现了肌肉僵直。

粗略判断死亡时间距离现在大概在15小时-24小时之间。

秦川简单检查了一下尸体,郭兄正要阖上吴白的棺材盖,不是,冰箱门,秦川忽然道:“稍等。”

宫先生注意到郭兄的手小幅度地抖了一下,随口道:“就开着吧,冷气吹出来还挺凉快。”

郭兄:“……”

这是我爹的棺材,还是你们的空调?

秦川绕到冰箱侧面,谨慎地举起尸体僵硬的右臂,来回找角度观察吴白攥紧的拳头里漏出的一点木料颜色:“他手心里攥着的是什么?”

僵直成这样,手心肯定是掰不开了。

波师瞅了一眼,答道:“鼻烟壶吧,上午郭弟也说这事来着,还非要抠出来检查,说是肯定能验出凶手的指纹来。但吴白僵得厉害,要抠出来肯定得破坏尸体,才算了。”

郭兄立刻凑过去,几乎把秦川挤到一边去,肯定地说:“是父亲常用的鼻烟壶,他有把白面装在鼻烟壶里吸的习惯。”

秦川问宫先生:“现在距离发现尸体过去了6小时,刚发现尸体不久时尸检结果如何?”

宫先生仔细地看着秦川的动作:“刚发现的时候角膜没有这么浑浊,强力按压尸斑中等褪色。我们把尸体放进冰柜的时候,原有尸斑没完全消失,低下部位又出现了新的较淡尸斑。”

秦川用一种刮目相看的眼神看了一眼宫先生:“你还懂这个?”

宫先生诚实回答:“我不懂啊。是叫来的那几个学法医的看了之后都这么说的,他们还说这些都属于常识。”

秦川和宫先生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这些都属于常识”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些属于无论哪个法医来都能看出的事实,就算凶手就在面前也没必要隐瞒,可以公开说出来。

“我让人运仪器过来做了个CT扫描,发现吴白先生双肺、肾脏、脑、脾脏等脏器有不同程度的肿大,估计是中毒导致的器官衰竭死亡。”

做初步尸检的人只敢说是“吃坏肚子”,宫先生这句话却完全没留面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还扫了一眼郭兄。

郭兄瘦削清癯的脸上表情更难看了。

秦川装作没看见这段官司,接着问:“刚发现尸体的时候测尸温了吗?”

一般死后5-16小时,尸体产热完全停止,尸温平均每小时下降0.97度;死后16-24小时,尸体与环境的温差缩小,尸温下降变慢,平均每小时下降0.54度。

经过完善得出的简便公式是:死后时长(小时)=37℃-尸体直卝肠温度/0.83*系数(春秋季为1,夏季为1.4,冬季为0.7 )

郭兄一脸为难:“测gang卝温不太尊重……况且……”

秦川用眼神示意他把话说完。

宫先生接过话茬:“发现尸体之后我们让郭兄先生和郭弟先生分别在纸上写下他们最后见到吴白先生的时间和经过,两人所说相差不过半小时,都是十一点多。并且两人分别写下的证词几乎一致,都说吴白吩咐他们在这个时间点去会客厅找他,自己去了之后发现门锁着,从窗户看到吴白趴在桌上,以为吴白睡着了,便没有打扰,来回路上也没碰到别人。”

证词一致很正常,无论是凶手还是目击者,看到之后必然都会装作没看见,不然很容易惹火上身。

秦川皱起了眉:“会客厅的钥匙都谁有?深更半夜让吴白老先生一个人趴在那,不太合适吧?”

他说得委婉,郭兄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张苦瓜脸上露出个苦笑来:“客厅钥匙父亲、我和弟弟都有。秦老板是想问为什么我和舍弟都没把父亲送回卧房吧?”

秦川不置可否。

郭兄含糊地说:“家父……有时候会犯丨du卝瘾。他年纪大了,总疑心我和郭弟可能会趁他不清醒的时候对他……下手。所以他吸之前一般都会把我们赶出去,自己锁上门。这种时候是不能叫他的,他脾气比较大,见谁打谁……当时我隔着窗户看了一眼,还以为他吸完之后睡着了,就想着明天再找他问问是什么事。谁能想到……”

玛琪搂住郭兄,补充道:“父亲的事我们都知道,所以他一晚上没回来,玛切只当他吃了那个之后在别处歇下了,也不敢去找他。”

宫先生象征性地拍了拍郭兄的肩膀以示安慰。

郭兄描述的时候秦川扫了一下吴邦和波师,见两人都点头,心知吴白吸卝du的事大概已经众所周知,于是一脸了然且同情地向郭兄点了点头,仿佛很能理解郭兄的苦处。

宫先生把吴白臂上念珠串里挂着的一枚钥匙取下来,看了一眼上面的编号,问郭兄:“这是会客厅的钥匙?”

郭兄点头。

秦川看着宫先生把钥匙收进证物袋,问:“白院里还有别人吗?”

郭兄迟疑:“这……”

宫先生接过话:“按理说,没有。这几个院子是我设计督建的,每个院子只有前后两个门,对应两条和外面相通的路。前门是通向这个公共花园,另一条是紧急通道。

我临睡前都检查过,昨夜十一点之前或许有过串门,但之后各家院子前门紧锁,后门的紧急通道也并没有开启。想从其他途径进入院子必然会触动警报或雷达,但也均无异状。

昨夜入住时几家保镖都留在别墅群外围,白院里应当只有吴白、玛切、郭兄、玛琪、郭弟五人。”

秦川眼镜后锐利的视线投向郭兄,后者表情有些难堪,但也算是默认了宫先生的话。

这就是说,杀死吴白的凶手必然在小妾、长子、长媳、次子之中。

现在吴白和郭弟都已死,死无对证。究竟是吴白敲定的白金会继承人自负大权在握而弑父,还是另一个儿子不甘大权旁落而弑父,还是小妾或儿媳动得手,都难以深究了。

3. 时间线叙述

波师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可能是有人见他的时候用有丨毒的粉末替换了吴白要吸的东西?那凶手肯定在你们自己院子里了,说不定郭弟也是他杀的,下一个还不知道会轮到谁。”

玛琪见玛切吓得浑身发抖,搂着玛切杏眼一瞪:“话可不能乱讲。父亲这些年是有吸白丨面的习惯,但我们谁敢动他的东西啊!”

波师表情很是不屑一顾:“你们院子里的事,谁知道?”

玛琪毫不示弱地怒道:“你不要危言耸听!说不定就是外人干的,陷害给我们!”

波师站起身来,熊一般的身形霎时在玛琪身前形成了一片具有威慑力的阴影:“宫老板已经拿出外围所有监控视频和雷达记录证明没有外人出入过白院,你的意思是宫老板还能造假?”

玛琪看了一眼宫先生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甘示弱地站起身,但声音已经小了几分:“我没这个意思!”

宫先生冷眼看着,表情十分沉静,小声对秦川道:“他们之前还没这么能吵,好像还挺融洽,昨晚上吴白还邀请波师面谈,不知道见没见。自从发现了郭弟的尸体,就处处不对付。”

眼看娇花照水的165玛琪要跳着脚和虎背熊腰的180波师吵起来,吴邦出来打了个圆场:“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请秦老板过来不就是为了查明原委吗?”

秦川仔细观察着几人的神态,见一场风波没掀起来就结束,耸了耸肩坐回椅子上,把被汗捂满的乳胶手套扒下来丢在一边:“诸位也请就坐吧。发现尸体之后呢?”

10:00,郭兄、郭弟、波师、吴邦、宫先生在花园商议吴白后事,玛琪、玛切在旁侍候,法医、CT设备陆续到来。

花园没有洗手间,从花园通往其他四个院落都只有一条全程封闭的四岔通道,去每个院子的单程都需要五分钟左右,就算奔跑也至少需要四分钟。

截止到发现郭弟的尸体之前,每个人都各自离开过。

唯有宫先生,自从发现了吴白的尸体之后,即便是上个厕所也非得拉着郭兄、郭弟、波师、吴邦中的一人一起去,始终未曾脱离别人的视线单独行动,一直到发现郭弟的尸体之前都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说到这件事,吴邦表情非常恶心地看了一眼秦川,然后真心实意地夸赞宫先生道:“宫老板着实大器!秦老板有福了。”

秦川:“……”

宫先生连忙谦虚道:“您也颇为威猛!想必家中美人过得十分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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