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离去时并没有带走所有的家当,除了现金与衣物,剩下大部分的东西都留了下来,生怕谭微睹物思人的官言,将所有的东西都规整在了一起,封箱保存,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该住进来,或者让谭微住到他那里去,毕竟她的这种状态,让官言很是不放心。
不过在他刚开口说出这个想法时,便被谭微以默默摇头的方式给否决了,这几天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可谭微有时还是不知该以什么方式去面对这样一份熟悉又陌生的情感。
人生中会有很多段低靡的时光,咬牙抗过之后,我们会变得更加坚强,就如同经历过风雨的灌溉后,凝出的彩虹一般,光彩绚丽。
官言收拾好餐具,直到照顾着谭微躺下,才合门离去,刚踏出房门的他,不禁用力的转了几下脖子,连续睡了两天的沙发,他的脖子都快僵了。
“装修进度怎样?”回到家的官言,生硬的扭过头,对靠在躺椅上的阮泽问道。
这几天因为苏梓的事情,连累着阮泽也累的喘不上气,官言所有的精力几乎都用在了谭微身上,公司的事情没时间处理,自然都落到了阮泽的肩上。
“你指的是哪个?”阮泽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口香糖,含糊不清的回问。
官言不做声,冷冷的看着阮泽的玩世不恭,直到对方收起了这种轻浮的神态,“看什么看!你还知道关系公司的事情?别说人影都看不见,就连个电话都打不通!现在到是想起来了!早干嘛去了?呵!呵!”阮泽收回惦着的脚,像是一只一屁~股坐到火坑中的雄狮,咬着牙冲着官言低吼。
两处房屋的装修,官言只是拍板了方案就做起了甩手掌柜,他每天开车来回不知道要跑多少趟,嘴皮子磨破了多少次,可官言连一句简单问候都没有,他在他眼里算什么?一个小跟班吗?
要知道公司的法人可是官言,而不是他阮泽!很多事情都因为没有官言的应允,导致货款无法落实,被搁置了下来,这已经严重的影响了工程的进度,要不是他一直在尽力安抚着闹事的工人,现在估计早已停工了。
在阮泽的眼中,自从这个谭微出现之后,一直就是麻烦不断,曾经一直以事业为重的官言,也因为她放弃了很多工作,这令阮泽很是愤愤不平,若不是看在他与官言这么多年的友情的份上,估计他早就不耐烦的拂袖而去了,才不会管一点谭微的死活。
官言耐心的听着阮泽的抱怨,等到对方将自己心中的憋闷彻底发泄完后,他才起身拍了拍阮泽的肩膀,说道:“早点休息。”,他完全可以理解对方的气愤,毕竟这项工作本身就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按照阮泽玩世不恭的性格,能坚持这么多天已经实属不易,所以他也不会去反驳什么,更何况确实是他自己不对在先。
夜色逐渐降临,官言冲着阮泽牵动了下嘴角算是微笑,便向书房走去,他要去整理好这些天积压下来的工程资料,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每个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背后必然都嵌满了汗水。
…
同样,过了假期时间,重新恢复到忙碌生活的谭微,也逐渐的适应了苏梓的离去,几天没上班,导致了待审核的文件摞的能有小山一样高,生活的利刃将她的所有多余的情感无情的剥削,剩下的只有埋头苦干,只是桌面的水晶相框旁边又多了一枚木制的相框,里面是她与苏梓的合影。
每当谭微累的时候,就会对着这两个相框呆呆的凝视,想想这两张照片背后的人,微微一笑,重新提起坚强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继老张之后,苏梓的离去也在公司之内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这种没有经过人事部通知便离职的,在这座公司之中屈指可数,而在苏梓离去之后,很多对苏梓不利的流言也都爆发了出来,人走茶凉不过如此。
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谭微的思考,简洁敲开谭微的房门,面带制式化的甜蜜微笑对谭微说道:“小微姐,郑总叫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简洁总觉得现在的小微姐与过去的小微姐哪里有点不太一样,曾经的她,还不时的跟谭微凑凑近乎,可现在好像在对方的身上时刻都有种模糊的距离感,让她不敢靠近,不敢亵渎。
“嗯,好的。”谭微微笑的点了点头。
直到这份文件审核好,签上字后,她才起身将因长期坐立而皱褶的裙边整理整齐,这才推门走去。
像她们这种管理阶层,按道理应该经常会有与总经理接触谈话的机会,哪怕没有也能创造出机会,可谭微平时除了汇报工作之外,几乎就没怎么进过郑总的办公室,而对方也很少会主动找她,她也猜不到今天郑总找她的具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