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于庚泽也发现了异样。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撤了隔音结界,假装若无其事地一边聊天一边往前走。
三人转了个弯,引了气息躲在一个军帐边,观察刚才谈话的角落。
不一会,之前几个空帐子后面果然蹿出一个人影,还是个蒙着面纱的泰安女弟子。那女子左顾右盼似乎正寻找什么,脚下被军帐边用来压帐的石墩绊了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扶着那石墩子蹲着缓了须臾,方一站起,只觉手腕一疼,被股力道往后一拽,“哎呦”一声又跌坐回了石墩子。
“你!”那女弟子还不及反应,脸上的面纱就被白药一把扯下,露出了其下绝美的容颜,那美貌说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也不为过,看得梁从云和于庚泽都不由咽了口口水,看得白药也惊在了当场——
“你!你怎么会在这!?”
这美艳绝伦的女子正是本该被带去皖闽的那“女鬼”。
白药喜出望外,抓住女子的手,连连发问:“你,你不是被那两人带走了吗?你没事啊!你逃出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吗?对不起,没能及时来救你……”
可,那女子却突然猛力推开白药,尖叫起来:“你谁呀!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放手!”
白药一惊,连忙抓住女子想安抚她,可那女子非但不领情,对着白药又是抓又是挠,嘴里还大喊着“非礼啊救命”什么的。这一下是把白药、梁从云三人都整不会了。
就在三人愣神的功夫,另一边营帐后面又冲出来好几名泰安弟子,将白药三人围住。一名年长弟子粗鲁地一把推开跟女子纠缠不清的白药,挡在女子身前怒瞪三人,另有两名弟子一左一右抓着女子的肩背。白药还一头雾水,被那年长弟子粗鲁一推,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还好梁从云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梁从云可由不得这帮不入流的小子在他眼前造次,欺负的还是他的师妹,一手将白药护在身后,一手按着腰间佩剑,冷喝:“找死!?”
几个泰安弟子见势也要动手,那名年长弟子却制止了几名同门,打圆场道:“这位道友且慢。我们没有与你们冲突的意思,我们只是来寻少宗主的爱妾的,方才情状多有误会,我一时情急,失手冲撞了这位姑娘,我给三位道个不是。”说着,就是一礼。
话到这份上,梁从云三人即便心有不甘,也不好再说什么。却见那年长弟子一转脸,回过头对上被两名弟子摁住的女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莺儿夫人,你这样可不是为难我们吗?您还是听我一句劝,别再瞎跑白费这个力了,尤其是跟外人接触,啧,更是要不得。您是有妇之夫,这样抛头露面,还幽会他人,尤其还是他派的男人,这可是浸猪笼的罪过呀。”
“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是他们突然冲出来,抓住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出来透口气,我没有要跑。是他们见色起意,想非礼我!”女子被两人摁着,委屈地辩解,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滑过娇嫩花瓣的雨滴一般落了下来。
“你!”于庚泽惊道:“你、你怎么血口喷人呢?分明是你在跟踪我们师兄弟!我们好心想帮你,你怎滴还污人清白了!”
梁从云连忙按住于庚泽,让他别再说。
那年长弟子也看了他一眼,旋即又朝三人圆滑地笑笑,转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对女子说:“您别哭了,我们可消受不起您的美人泪。再说了,您的事我们做不了主,你要怎么说,都得少宗主信呀。您看你这,我们都觉得您这是想跟这两位爷私奔呢。这话,不是寒了这两位爷的心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