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哀泣着连连摇头,柔弱得恰似风中残柳。“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不认识他们……是他们想非礼我,我抵死不从,才等来你们救我。我哪里知道他们是他派的人呀……公子对我情深义重,我怎么可能背叛他呢。我若是知道他们是上清狗,即便是为了公子,也不可能与他们一道呀!”
“你!”被救助之人骂作狗,凭谁都不悦。可于庚泽被梁从云死死抓着,也不好再说。
那年长弟子轻蔑一笑,显然半点不信女子梨花带雨的讲述,像是故意揭穿女子一般,摆摆手又唤来两名弟子,轻点身后女子她方才跌倒的石墩。
两名弟子依指上前查看,可把石墩附近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有任何东西。他们又在周围查看了一圈,这才向年长弟子摇了摇头。
年长弟子眼角一抽,好容易才维持着温和的笑容,笑道:“您说没有就没有吧,我们当然最好是您没有,但是您还是避些嫌为好。毕竟您才刚被师叔带回来,身上忤逆背叛之嫌,少宗主劳烦战事无暇过问,您也不能这般恃宠而骄吧。若在这期间又整出什么事来,那可是罪上加罪。即便少宗主对您疼爱有加,事后清算起来,只怕您的美人泪也难消少宗主的怒火呀。”说着,抬手示意两名弟子将哭泣的女子拉起来,押着她往回走。
“慢着!”
那年长弟子只是回头瞟了一眼叫住他们的白药,凉薄地说:“姑娘,方才之事我已道过歉了。三位道友还是莫管别人家世比较好吧。”
白药仍是不甘。
“白药。”梁从云轻唤白药的名字劝阻。
白药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被这五六名泰安弟子押着,消失在视线外。
于庚泽这才问道:“白师妹,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白药负气地踢了于庚泽一脚,气鼓鼓地瞪着他,说:“助我们找到地宫、救出那些被困者的人!写簪中信给我们消息的人!都怪你个臭老酸!”
于庚泽懊悔地“啊”了一声。
梁从云拍了拍两人的肩,劝道:“现在不是救人的时候,师妹你别冲动。”
白药却越说越急:“我怎么能不急!我原以为她被那两坏人带走了,救不着了,哪知道她就在我身边。她好不容易跑出来,说不定就是来找我求救的,我却眼睁睁地看她又被拖进火坑去!”
“那些人不是闻声赶来的。”梁从云一语点破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