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不止于这样场景的热烈,还有……
秦韶寒刚准备拉着季孟谭去参加晚上的复盘组织,谁知刚走两步路就被季孟谭抱了个结实。
“别去了,”季孟谭祈求一样半个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很闷,“小秦哥哥。”
秦韶寒刚想问他怎么了,就被一整团抑制不住的艾草味信素完全包裹。秦韶寒心里一惊,抬起手背贴上季孟谭的额头,触手滚烫。
另一边胡妙龄左等右等没等来季孟谭,先等来了江炜书。胡妙龄难得有些烦闷:“季孟谭呢?难道倒戈了?”
“不会不会,”江炜书谨慎地关上门,“路上看到他们了,季孟谭燎原期,秦韶寒带他回家休息去了。”
胡妙龄柳眉一挑,表情看起来不甚赞同:“多大人了,燎原期还要人带?”
江炜书摇摇头:“那没办法,季孟谭他们家血统如此,秦韶寒本来就是季孟谭家的,情理之中。”
胡妙龄郁闷地叹了一声,自我安慰道:“罢了,等他好些自然会来的。”
季孟谭现在确实不太好。
他这十几年里虽则早对自己的彻底成熟后燎原期有所期待,但是猝不及防地分化了,他才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即使秦韶寒有经验也还算有点思想准备,真的遇到了也只能做到强撑着托路过的江炜书带句话,然后把季孟谭连背带拽拖回家,把季孟谭和自己一起锁在屋里。
虽然有思想准备,但是秦韶寒在关门那一瞬间还是腿软到站都站不住了。一片慌乱中,秦韶寒强撑着坐在床边,只能猜测是和季孟谭那个什么血统有关,但是他平时就对那个“血统”一知半解根本不感冒,也不想听季孟谭讲,常常含糊跳过。这回他可算是有些知道季孟谭的意思了:季孟谭的信素比他当时浓了不知道多少倍,不仅浓烈,还是极具侵略性的。即使对于秦韶寒这个乾元来说,也能感觉到浓烈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如果说平时的信素权当小勾子一样调情,那么这一次真的艾味完全是横冲直撞,直接裹住了他后颈的香腺。
尽管秦韶寒不愿承认。他挣扎着想,肯定是怪他俩平时亲多了,习惯使然……
秦韶寒思考一点尚且头疼,季孟谭处于暴风中心更是想都不能想。他晕晕乎乎地看见秦韶寒坐在床尾,直接把人拽上了床。他所能做的唯一判断能力就是,跟随本能,一口叼住了秦韶寒后颈处的香腺。
香腺本来就敏感,季孟谭又下口没轻没重的,秦韶寒被咬得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一瞬间的第一反应就是踹开季孟谭。可是季孟谭真是被本能折磨得要疯掉了,哪能准确接收他的信息。
真要折腾他也推得开季孟谭……秦韶寒视线下移,最后脑子里还是冒出一句“不忍心”。
季孟谭不知道季孟谭在倒是觉得他忍到现在已经非常仁至义尽了,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小秦哥哥。”
秦韶寒心里咯噔一下。季孟谭年近廿岁,“小秦哥哥”这个称呼更是多少年都没叫过一声了。季孟谭现在这么叫,完全是本能的不适。秦韶寒当然知道季孟谭想要什么,但是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献祭。季孟谭尚且有理智的时候他都不许季孟谭胡来,现在季孟谭连维护理智的能力都没有,他还能出去这个房间吗?
“小秦哥哥……”
应该是见他没有反应,季孟谭又叫了一声。季孟谭现在年纪不小了,叫声尤其勾人;恰逢秦韶寒脑子乱得很,最后变成了一片空白:……献祭就献祭吧。
反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身是季孟谭给他赎的。
“燎原期不下火线”对于季孟谭来说有些危险,还好,他在秦韶寒和药物的帮助下控制住自己的速度很快。秦韶寒足足到了第四天才发现季孟谭的情况稳定了,于是终于松了口气,在季孟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头扎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他终于能走出门时状态还是有点狼狈,尽管在会客厅碰见季书礼和孟卿音时心里还是不自觉地紧张了一瞬。
季书礼始终捧着报纸,就是眼睛斜了一眼,没说话;孟卿音笑得倒是端方,就是神色实在有点意味深长。季孟谭丝毫不觉,他自顾自地单手扣着领口扣子:“父亲,你们最近不忙?”
“谁能有你忙,燎原期也不说一声,纯麻烦人家秦韶寒。”季书礼终于舍得放下报纸,然后不咸不淡地乜了季孟谭一眼。
季孟谭撇了撇嘴,没回答这个问题:“最近有人来找我吗?”
“你的同学们应该最近都在忙那些,哪有时间找你,”季书礼嗔怪地翻了一页报纸,意味不明。如他所料,季孟谭很快就开始收拾东西,拉帮结派还拽着秦韶寒就要出门。眼看着大门再一次关上,季书礼闭上眼睛,意料之内地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没睁眼,而是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