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虎子兴奋地小脸红扑扑的,附和着利谦点头,“好多道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道士。”
“知道他们要找的一男一女的具体特点吗?”温迟春搂过利谦和小虎子。
就是不知乾元观的人能够推衍到多少具体的细节。
小虎子利谦双双摇头,“他们没有具体的找,只要看见一对男女就比划他们的身形。”他们不怎么相信这样真的能够找到人。
温迟春讥诮地笑着,看来乾元观也不如何,没几个能人,也就算到是一男一女和大概的身形,竟连具体的方位也未曾算出,大概也只能确定他们还在京城。
现在的乾元观闹翻了天。
正清殿内,一盘茶具全砸在地上碎的稀烂,静法怒意匆匆的来回疾步走着,狠狠一甩衣袖,声音尽力压着怒意,“算了出来了没有?”
济贤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手里的龟壳中摇掷着铜钱,一次又一次。
观里的三都五主十八头都面色凝重,垂头静默的站在殿内不敢吱一声,生怕触及观主的霉头,而殃及池鱼。
丢失的东西有多么重要他们都知道,一旦泄漏给那位的对手,乾元观或将受到建观以来第一次重创。
忽然“哗啦”一声响起,在一片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无比的刺耳。
殿内众人一双双眼睛朝声音处看去。
只见济贤面无血色瘫坐在地,龟甲的和碎片和铜钱散落一地,手指发着颤,嘴里不停地念着“算不出,算不出,为何算不出?”
他不顾金贵的天师道袍瘫坐在地形容枯槁,杂乱的长须颤颤巍巍,“观主,我……算不出来,只知大概的身形和一对男女拿走的。”
“简直废物!”静法走到济贤跟前,猛地一踹向济贤心口,将他踹得四仰八叉哀嚎连连。
静法阴厉的三角眼扫过众人低下的头,声音如臭水沟里死命向上爬的爬虫声听得人心里发麻,“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要抓到他们便赏金十两,不论死活!”
那份名录没了,一些金器也失踪了,还有那些极为重要的密函,是那位的密函,他现在都不敢告诉那位,只能乞求那该死的贼人没有来得及将密函传递出去。
“哟,这么热闹?”门口自光里走出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赫然是秦闻玉。
静法看见秦闻玉心一下跌入地狱,脸在瞬时变得苍白,直愣愣的跪在秦闻玉的跟前。
“静法观主这么大礼?”秦闻玉声音轻佻唇角带笑,但眼底逐渐变得阴冷。
静法不敢再隐瞒,一一将发生的事和丢失的东西告诉秦闻玉。
秦闻玉冷笑一声,坐在大殿的高位上,“是不是我要是今日不是碰巧来了,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是要等到我被人置于死地时自己悟出来?”
“没有找到是谁?”秦闻玉捏着一颗紫玉葡萄,一点点捏碎。
“没有找到,但那两人定然武功高强,也了解这八卦阵,许也是道门中人。”静法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不论代价找到他们。”秦闻玉疲惫的捏了捏鼻梁,“退下吧。”
大殿内的众人如潮水般悉数退去。
在不为人知的距离下可以瞧见秦闻玉掩在面上捏着鼻梁的手微微的颤抖。
手像脱力一般的垂落,此刻他的脸色难看惨白至极与静法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就不应该信静法什么八卦阵里的大殿才是最安全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若是被太子看见了那些密信,他恐怕也没有几日可活了,他现在不慌还是因为,他确幸秦玦手底下没有这样的能人。
整个元庆最厉害的道观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自然多少有些道行的道士也在乾元观中,除了济贤天底下应该没有第二人能够解出这个八卦阵了。
忽然,他想起一个人,不,许是还有一人,玉清观的衍云,是在权贵中流传的未来道家第一人。
莫不是太子搭上了衍云这个线?
若是真的,恐怕现下密信已经到秦玦手里了,秦闻玉按捺住发颤的手,等不及了。
“来人。”秦闻玉召出暗卫,“去探查一下玉清观衍云的去向再集结人马今晚行动。”
由于皇帝病入膏肓,太子监国,故而勤政殿内,太子秦玦手里一封一封的看着密信。
散开的信纸散落一地,秦玦满眼都癫狂,一旁的徐婉月好看眉眼蹙起。
秦玦兴奋的对徐婉月说:“总算找到秦闻玉的把柄来,只是不知真假。”
他的怀疑不是没有由来这是出现在他来勤政殿时坐的马车里,出现的很奇怪,不得不让人怀疑。
徐婉月看完最后一封密信,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越来越复杂来,这密信里不仅有乾元观暗地里见不得光的营生,还有二皇子派部分走私盐铁的官员,甚至有二皇子通敌的往来信件。
这份“礼物”来得过于意外和诡异,徐婉月沉声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