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秦玦很信任徐婉月,更何况她已然恢复里太傅嫡女的身份,便是更加可靠。
徐婉月缄默片刻,经过严谨地沉思熟虑后道:“从乾元观查起。”
他们最开始的打算是将乾元观收入囊中,且一直知晓观里经营着暗娼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秦玦也会在观里设宴支持乾元观。
但没想打他们所知的乾元观仅仅只是看了个一角,他们也未曾想到吊儿郎当的秦闻玉竟在几年前就在暗地里操纵着乾元观。
不过现在知道为时不晚。
回东宫时月上高枝,夜空清亮喜人。
“霍怀照那?”秦玦询问徐婉月。
霍怀照那日发现里暗娼院,他也承认这就是贵族中人人皆知的事,但他还是在暗地里调查乾元观,万一破坏了计划。
“咻——咻咻——”密集的穿透声响起,不停有箭矢射中车厢的声响。
徐婉月低呼,“有刺客。”心底浮现出一个答案,不用查了,密信就是真的,不然秦闻玉不会狗急跳墙。
*
元都观。
月色正浓,温迟春惬意的躺在搬出来的摇椅上,这是承善特意从库房找出来的。
说是师兄自己亲手做的。
月亮半圆但是很亮,她的影子投在地上一晃一晃的,不知小公主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了。
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秦蝉玉,快有半旬没见了也不知派人递封信。
希望这几日不见,小公主那惊世骇俗的念头可以消散,她有点吃不消,这段时间以来她想清楚了,她还是比较喜欢男子。
嗯?秦蝉玉?她微微眯着眼看着从院门远处渐渐走近的人。
待人彻底走近后她不知该提起一口气还是松下一口气。
心底暗自问自己,她真的喜欢的……是男子吗?
不然为何看见人就以为是秦蝉玉?!
来的人是焦巳,她一点也不惊奇焦巳为何此时此刻出现在这,她对焦巳的神出鬼没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簌得站起身,快步走到焦巳跟前贴近他的脸猛的细瞧,直到被焦巳撑住双肩拉开距离。
“也不像啊?”温迟春嘀咕着。
焦巳不明所以,今夜睡不着他随意溜达就到了元都观,于是决定上来看看,但温迟春今夜却有点神叨叨的。
“什么不像?”焦巳问。
温迟春一只手抠弄着袖子,面露难色,最后变为豁出去的表情问:“我可以信任你吗?”
“当然,有什么话直说便可。”焦巳表情不满,像是在表达这话问得多此一举。
温迟春还是有些说不出口,话在嘴里转了几转才说道:“如果我有一个朋友,是我以前在乡下的好朋友,她身边有个人对她很好并且很喜欢她。”
“在她知道别人心意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所以不知道要如何继续相处,这个时候她该怎么办?”温迟春觉得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也是可以适当的问问别人。
月亮的清辉下,焦巳快要平不下上扬的嘴角了,眼底的笑意将要满而溢出。
语调极尽温柔的给出建议,“这就要看你……你的朋友是如何作想,若是觉得二人相处起来很舒适惬意,试试也未必不可。”
温迟春下意识的想起二人相处的时日,虽然后脸垮下来,结结巴巴的说:“但,但是我那个朋友她还和另一个男子牵扯不清,甚至还做了不少亲昵的事。”
“我那个朋友是,是不是很没有底线啊?”这也是她纠结的一件事。
她并不排斥焦巳的亲吻和拥抱,甚至有些沉溺其中,在心底一度觉得自己朝三暮四对不起小公主的喜欢,那段时日她很纠结也很痛苦,甚至不能正常的生活,一直郁郁寡欢。
所以她只能不断的做计划并实行去一步步靠近她重生后的目的。
说完,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将积压在心底的厚尘都吐了出来,一下子感觉轻松不少。
但焦巳的脸色便显得不那么好了,上一刻还是言笑晏晏下一刻便面色凛若冰霜。
他竟不知还有人在他前面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