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岚恼了,“我棋品怎么就差了?慕偕!今天不给我一个好说法,我……就把你狐狸抢了!”
正在撸狐狸的慕偕和狐狸被抢走的慕穀都朝他看了过去。
慕远岚:得了,我又说错话了。
豫王格外郁闷,豫王打算换个话题。
“李熠呢?今日怎么不见他?”于是豫王想了想后,问道。
“阿熠去崇文馆了,有什么问题吗?”慕偕回答着,忽然语气冷了些,“皇叔对他……这么上心?”
“我,不,本王上不上心,与慕偕你,无关。”慕远岚一字一顿地说,慕偕这反应,倒令他乐了不少。
慕偕拂袖而去:“好好,您说什么都成。绰息,送客。”
慕远岚:……
待到两人都走了,绰息又过来:“殿下,还有什么要属下做的么?”
“去把谢学士请过来。”他说完,绰息也从殿内离开了,慕偕转过身去,怀里暖融融的小东西打了个滚,他这才发觉,狐狸没还。
于是,谢群青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太子殿下一手抱着狐狸,一手执着棋子。见他来,偏了头,问:“来一局棋么?”
谢群青先行一礼,随后道:“可。”
慕偕执黑子先行,谢群青执白子随后,可重点,根本就不在棋局上。
“他听话了吗?”
“没有,他让我给殿下带句话。”
“什么话?”
谢群青纠结了一下措辞,最后选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若是殿下实在是无聊,可以去到他那里找乐子。”
“考功司的郭大人也真是好雅兴,吏部尚书不管他,想必是默许了。”慕偕淡淡一笑,落下棋子,“朝廷百官的任免之类皆是由他们吏部所管,这真是……方便了他们敛财啊……”
“可是,殿下,岑尚书人您也是知道的。许是,他也被瞒着……”
“那也是,监管不力。”
谢群青:……
好吧,慕偕一直都是这样,公是公,私是私,几乎从不混为一谈。
“郭纲际藏的很好,他那些产业都放在了豊都外,并且从不在人前炫耀自己那些……嗯……娇妻美妾。”
“也就之前殿下让我去的那次,我说了来意,他便……”
谢群青提起那些事来,又深深体会到了慕偕的“恶毒”,“殿下,若有下次……不,臣希望再也没有下次。”
谢群青不喜欢女子,他是个断袖。
并且虽然他可以接受和端庄大气的女孩子在一起交谈,但是让他在那些轻浮俗艳的女人堆里,他委实难受。
偏偏郭纲际的女人品又是那种浓妆艳抹、身材婀娜、颇有些青楼化的……
“乐子什么的,不必再言,查完证据就交上来,本宫通禀到父皇那里,且看他如何处置了。”慕偕的话语将谢群青的思绪打断,看来,他是不愿再等下去了。
的确,再放纵下去,就该酿成大祸了。
各级官员若要在中央博个好官声以便于升迁,就要向他行贿,但行贿的钱不会凭空出现,所以只能剥削鱼肉百姓。
长此以往,哪还有百姓的活路了?
“打击了郭纲际,还要整顿官场风气,势必要触犯一些人的利益,陛下会不会大过小惩?”谢群青忽然想起这一茬,便问。
“泷舟,这就要看父皇怎么想的了。”慕偕笑着回答道。
不可,揣测圣意。
谢群青点了头,又问:“四海宴你参加么?”
慕偕看向他,眼神问询。
“就是苏盛举办的那场四海宴,说是要举报一整月,前宴刚刚结束,过两天便是中宴。”谢群青说。
“届时再说罢。”慕偕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道,“动作快些。”
谢群青:“殿下,应当是多快便是多快,莫强求了。”
殿内又是空空荡荡,慕偕的手指搁在小狐狸的脖颈处,重复着谢群青刚刚说过的一句话。
“莫强求……”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