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可以称之为当代艺术……”
照棠顿声后,台下鸦雀无声,多数同学目光注视到这位女生身上,此刻,认真回答地照棠仿若在闪闪发光,
任老师听着照棠话语,笑意逐渐蔓延开来,意犹未尽般,继续追问道:
“所以,这位同学,你,有没有什么更好得想法?”
照棠已经渐渐进入状态,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创新并不是传承的宝器,我们要做的并不是顺应时代大力创新,
而应该挖掘其本质文化,深入其中,让当代人耐下心来感受古人艺术,隔着时空同古人交流…………”
照棠说完,片刻,台下响起掌声,任老师也随着举起手掌。
“很好,很好。”
“这位照棠同学发言,我很喜欢。”
“就是需要有不同地看法存在。”
“……”
任老师连夸数句,照棠哪禁得住这般夸奖,脸颊逐渐滚热,泛着潮红,缓缓垂下脑袋。
韩簌雪在照棠身边,鼓掌间忍不住抬脸,
瞧着照棠逐渐清明的眸色,眼神中闪着赞叹,她,总是这么让人意外,
大家都上差不多地课程,差不多地年纪,她的脑袋瓜里怎么就这么多东西。
但,照棠地优秀又似乎在意料之中,从不招人嫉妒,
她总是能够,平缓地,柔和地做好每一件事,鲜少见她抱怨,
林锦在照棠坐下后,隔着韩簌雪,从座位下伸手过去,朝照棠比起大拇指,嘴巴一张一合,说着真棒,
照棠本就有些害羞,经过她俩折腾,脸色红晕又加重几分。
讲完理论课,任老师开始带着同学,手动感受剪纸艺术,
照棠掏出三把剪刀,递给韩簌雪和林锦,再次获得了她俩夸奖,
“靠谱,照棠。”
这么一闹,照棠再无困意,跟着任老师滑动剪刀,沉浸在艺术创造中,试图创造出艺术来……
“斯~~”岳闻州手指尖一阵刺痛传来,
“别看了,上点心。”关宴瞧着丢魂的岳闻州,忍不住出声提醒。
岳闻州收起神色,视线从照棠身上移开,落在手中剪刀上,
鲜血顺着指尖迅速往下低落,白裤上很快晕染出血印,
岳闻州像傻掉一样,愣怔着看着鲜血滴落,
关宴瞧着他不争气样子,恨不得给他一拳头,好好的人怎么碰着感情这么不禁事,
“别动。”
关宴伸手捏着岳闻州指尖,给他止血。
缓过来劲,关宴瞧着二人姿势,甚是别扭,忍不住尴尬道“老子可是直的,这,这……算什么事。”
关宴摁上一回,实在受不住有些暧昧的姿势,甩开岳闻州,发狠道:“岳闻州,自己捏上。”
“自己捏就自己捏,你爹我也是直的,心虚个什么。”
岳闻州骂骂咧咧自己捏上,眼神无意识的又瞥了照棠一眼。
她正全身心在剪纸艺术中遨游,有模有样的学着,
剪完撑开一看,似乎不太满意,五官近乎扭成一团,扯着乱糟糟的纹样朝着同桌韩簌雪摆弄,
岳闻州瞧着照棠生动模样,不禁笑起来,
“岳闻州!”
“手!”
岳闻州低头,发现自己早错开伤口位置,血顺着手指流过手心,
他这次上了点心,全身心捏着伤口,
关宴白眼快翻烂,“岳闻州。”
“你再这样下去就疯了。”
“要不行,我帮你把她绑架过来,你好好问个明白。”
“实在不行,你就死心。”
岳闻州嘴硬,“我早死心了。”
“我才不问。”
那晚的气还没消呢,他才不要再上前舔着脸,岳闻州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同自己确认。
“好,早死心了。”关宴无奈点头,顺着他话音,懒得再搭理他,
岳闻州完蛋了,关宴只有这一个念头。
放学时候,任老师要求每个人交一份最满意的剪纸,背面写上自己名字和学号,叫上去后便可以离开。
岳闻州瞧着手里破烂不堪的碎屑沾着血迹,转脸看向关宴。
“给我一张你的。”
关宴再次翻个白眼,“求我。”
“关宴,你最好这辈子没有求到我的时候。”
“行行行,算你狠。”关宴随手拿过一张,写下岳闻州学号和姓名甩给他。
“给,赏你的。”
已经下课了,周围人陆续离开,岳闻州没回嘴,视线盯着照棠后脑勺,又顺手把剪纸甩过去,
“你帮我一块交了,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
“你别管,你先走,不用等我。”
刚说完话,岳闻州已起身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