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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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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欧洛尼斯就是在耍我们。”

以穷举法的方式将炎枪和球棍放在天秤的托盘上却惨遭泰坦的嘲弄,甚至已经用行动证明尝试以星核的重量来压垮托盘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星泄气地说。

她就差没有把继承了米哈伊尔他们遗愿的伴舞帽给放到托盘上称重衡量了。

在翁法罗斯本地找到比「翁法罗斯的命运」更沉重的砝码,这不就相当于要在白羊的身上找到黑色的羊毛——无稽之谈吗?

是个人都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怎么堂堂一介岁月的泰坦,就它欧洛尼斯还像个在泰坦幼稚园里呀呀学语的小孩一样不知道这个你知我知谁都知道的道理。

“……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陪它在这里继续闹腾了。”

一想到还在悬锋城内以自身不死的血肉之躯独自拖住尼卡多利,经受百死也不肯后退半步的万敌,白厄就无法控制他想要赶回去与对方共同迎战纷争泰坦的想法,但他却不能将这份诱人的想法变成现实。

因为他是万众瞩目的「救世主」,也是唯一一位在未取得火种前便能在梦中见到祂的黄金裔。

“等等……白厄阁下,一定还有其他更周全的办法……”

似乎察觉到了白厄即将对塔兰顿天平实施的行为,遐蝶试图用言语劝阻他冷静下来,却又因为自身背负的死亡诅咒而不得不将求助的眼光投向置身事外的星,希望对方代替自己阻止白厄。

“星,我想到了。”“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还没有等星用惊叹的语气感叹丹恒是不是和自己想得一模一样,另一道同样表达了自身好奇的询问便从她与丹恒的中间传来。

感受到这两位黄金裔诧异的眼神就此聚焦在自己与丹恒老师的中间,而不是后者的时候,星这才意识到那并非他们所发出的询问。

而是来自于一位姗姗来迟的同伴……吗?

你怎么现在才来,还未将这句带有撒娇意义的抱怨通过声带传输到这间除了纷争造物外再无他物的审判厅,星便已经遵循着身体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拿起那根跟随着她闯荡了好几个星球的球棍挡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

无需在意没有预兆地将手中武器对准来者是否符合在人类初见时必须遵守的礼仪问题,也无需因为这句唐突跳跃的身份询问而感到奇怪,在一切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不可知危险面前,那些都不过是束缚的累赘。

而对方,这位差点被两名无名客共同认为是第三位同伴的陌生人,即便被四人神情严肃地用各自趁手的武器指着面门,那份不会出现在祂脸上完美无缺的平和微笑也还是像被放进冰箱冷藏室里即保持永生的食物,维持着原封不动的弧度。

就连祂身上这件深蓝色的衣服与系于手上的蓝色丝带都和阿格莱雅赠予瓦沙克的那套华服和配套丝带完全一致。

但就算是悄悄瞒着列车长把外来食物带进房间里吃的浣熊精惯犯都清楚,那些能被自己塞进冰箱里的食物再拿出来的时候是否还具有食用性都是一个值得让自己胃部深思的问题,更不用说被自己比喻成食物的对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不对哦,我并不是人,你也不必把我当成你们的同类(人类)来对待,这位……体内藏着一件好东西的爱丽丝小姐?”

听着手握淡灰色书籍的祂用着同伴只有在少数时候才会向自己展露的轻柔语气耐心地给自己解释着只有她在纠结的种类问题,星茫然地眨了眨眼。

她刚刚似乎,也许,大概,肯定没有把心里想法说出口吧。

“的确没有说出来,但你的内心世界很丰富呢,如果不是在寻找出口的路上遇到了一只揣着怀表的小浣熊,我差点都要迷失在那个垃圾桶成堆出现的仙境了。”

用某些奇妙的比喻在谈笑间坦率承认了自己未经星的允许就擅自读取了她思想的偷窥行为,祂含笑说出的话语中没有任何反省之意,有的仅仅只是对构成了仙境主体的奇妙感叹。

尽管星只是昨天才在创世涡心认识那个对待所有人都彬彬有礼,却乐于加上各种不必要的文艺修饰来隐藏其真正想法的来古士,却不由得把眼前被武器指着还依旧笑眯眯的祂和对方在无形间划上了一个约等于的符号。

原因无他,只是从某些她无法具体形容的非人角度来说,至今都还没有说出名字的祂与那个只是用她没来得及参与的过往,就轻而易举地把瓦沙克从自己和丹恒老师身边拐走的破烂智械,他们二者带给星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甚至面前这家伙带给自己的非人既视感还要更为强烈。

“还真是失礼的比喻啊,我可是有好好了解过‘隐私’这两个字的用意,平常也一直在遵循着这个词语的含义好好生活,但如果像游戏里的‘skip’键那样跳过这种没有意义的繁琐对话、直入主题的话,我认为我与你们之间的交流应该能够节省很多不必要的时间。”

因为认为这么做会更省事省力,所以便擅自决定跳过了“他人允许”这一环节,开始与自己还有其他人沟通。

简直就是那种没有经过正常社会化,万事都以自我为中心的任性家伙才会做出的离谱事。

还未等星就着这家伙竟然还知道游戏设置初期就应该有的跳过键与保持的这些从根部开始就已经腐烂的错误认知而在心里开始更深入的吐槽,对方就话语一转,道出了某些在祂看来已经是充满着善意的提醒。

“毕竟你们现在还在保持的悠闲解谜状态,可是踏在你们同伴……就是那个在你记忆里拥有和■■■■相同外貌的不死男孩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之上。”

尽管突然闪过的某些杂音让星无法辨别到那所谓的■■■■是谁,但凭借着“不死”这个极具代表性的词语,她还是成功明白了对方意有所指的是那位还在悬锋城与尼卡多利死战的战士。

也是被瓦沙克选择结盟之王。

“原来他的名字叫做万敌啊,是以一敌万的那个万敌吗,还真是个好名字,不过‘我’现在的名字也很不错,在你的记忆里……‘我’现在是叫做瓦沙克,没错吧?”

只是在一瞬间浮现了万敌在离开前背对着众人的身影,甚至是联想到了在创世涡心跟着来古士离开却一去不复返的瓦沙克,就已经被对方读取到足够的信息来继续这段充斥着大量陌生信息的交涉。

“星。”“我知道。”

用更加急促的回答响应了丹恒的呼唤,星努力平息着那些如同波涛般不停在自己脑海内翻涌的记忆,以防被对方看到更多关于同伴的记忆。

动一动啊死脑子,想想差分宇宙里面曾经给自己送过桂冠和鲁伯特的冉比希三世还有真理医生之前教过自己的数学题,让垃圾桶和高数占据自己大脑的全部空间,别再去思考一些会让对方知道更多信息的困难问题了。

“你……是过去的瓦沙克。”

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对瓦沙克的人称代词是自己,已经在罗浮仙舟经历过类似事件的丹恒很快就把一直在所有人面前犹如人偶般保持平和的微笑,眼中却看不见半分笑意的祂与瓦沙克划上了一个完全相同的等号。

“不错的反应速度,如果不朽的概念现在还在龙的爪中延续,祂应该会很高兴看到像你这样会善于动用自己大脑来进行思考的子嗣。”

“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被自己翻看到一半的书籍,用另类的夸赞方式肯定了丹恒给出的结论,被认出真实身份的祂终于舍得将更多的视线分给对方。

也是在这时候,他们才注意到对方十根纤细到一看就是刻板印象到只有读书人才会有的手指上戴着和瓦沙克同样的金色戒指。

甚至比起总是处在低空漂浮状态的瓦沙克,祂还是施舍般地让脚上那双平跟鞋与地面接触,尽职尽责地让它发挥了应有的用处。

“虽然我也不介意你们用‘过去的瓦沙克’这种代称来称呼我,但是她曾教导过我在正常情况下人类的相遇要从介绍各自的名字开始,所以请用‘赫马佛洛狄忒斯’这个名字来称呼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我吧。”

从赫马佛洛狄忒斯在出场后几乎就没有变过的微笑弧度来看,祂是真的不在意那个被代指未来自己的称呼,也是完全没有打算把某些只有祂自身清楚的“■■■■”或者“她”介绍给其他人。

“至于你们……我已经在星的记忆里了解到你们全部人的名字,或许可以省略这部分的自我介绍,重新回到最初的话题,你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对一件事的相似执着感让丹恒和星再次确信了前者的推测是正确的,倒不如说只是从外貌上来说,除了脸上那份在四人看来都过于不符合瓦沙克性格的微笑,赫马佛洛狄忒斯和瓦沙克就是从同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家伙。

“……很简单的思路,对于只是身处翁法罗斯才能被称作泰坦的欧洛尼斯而言,几乎没有什么会比「世界的命运」更加沉重的砝码了,但站在我与星的立场来说,「同伴」比这个世界甚至是整片星空更加重要。”

不止涵盖了列车上仍在昏迷的三月七,丹恒望向赫马佛洛狄忒斯的眼神更是在无声地将这个词语指向了祂不在场的未来。

当然,内心远不止外表般人畜无害的祂很清楚这点,却也只是笑而不语地看着对方以取巧的方式通过了这项不近人情的考验,权当默认了丹恒的观点。

毕竟就像那些散布在翁法罗斯各地的黄金替罪羊,如果说瓦沙克是拿着圣火行走在黑暗中的白色羔羊,那么赫马佛洛狄忒斯就是会在必要时刻沿着命运步步前行的黑色羔羊。

但和会掉落战利品的小游戏不同,过去的旧影不会追上现在的时光,黑色不会与白色相融,变成不伦不类的灰色,短暂显现的赫马佛洛狄忒斯也绝无现在就变成瓦沙克的可能。

这是不会再有第二人知道,只有祂才知道的事实。

“从我出现开始,你们就一直在用一种我无法忽视的热切眼神紧紧追随着我的身影,是有什么需要我解答的问题吗,白厄?”

没有说出对方曾经告诉过自己的五字真名,赫马佛洛狄忒斯善解人意地使用了自己刚刚在星的记忆里窥见的二字昵称来称呼这只已经成长到可以和自己肩并肩同行的纯白替罪羊。

还有一只只能在自己回忆中见到的紫色蝴蝶。

“你还记得我?”

讶异地瞪大了那双如同天空般湛蓝的双眼,尽管不间断的战斗与不得不做出的取舍迫使着白厄在众人期望之下成为最后背负一切的救世主,但此刻的他也不过是一位还处在成长阶段的战士,向梦中的祂露出了自己柔软的一面。

“为什么会不记得你,我至今还记得你说要邀请我到哀丽秘榭,请我吃那里最香甜可口的面包不是吗,哀丽秘榭的白厄,还是说你希望我用另一个名字来称呼你?”

祂还记得自己,记得那个最初的故乡哀丽秘榭。

明明只是一句用以调节气氛的轻松反问,白厄却在赫马佛洛狄忒斯平静的注视下莫名生起了一丝想要短暂地逃避现实的懦弱念头。

如果他还是那位能够在金色麦田里无忧无虑地与同伴嬉闹欢笑的牧羊少年,或许真的会顺从自己的内心,将自己的头部用力埋在那双完全与宽厚无缘的单薄肩膀上,颤抖地听着对方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安慰。

但他是翁法罗斯的救世主,是终将肩负起创世责任的黄金裔,唯独不是那位对未来满怀憧憬的少年。

有些好笑地看着白厄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恢复了曾经在梦中表现出的少年感,又在某些自己大致能猜到内容的胡思乱想下任由情绪走向不可知的深渊,赫马佛洛狄忒斯只好逐渐放慢了自己向前的步伐。

最终,在自己与对方并行的时候,祂面不改色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揉了揉这只情绪低落的比格耶脑袋,并在他闪烁着蓝眼睛准备与自己叙旧之前,将习惯落于队伍末尾观察他人的遐蝶扯入了一段新的谈话。

“那个孩子(欧洛尼斯)说的话都很情绪化吧,也是难为你一直在用文雅的字词来转译它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了,真是个有教养的好孩子呢。”

不止是遐蝶能听懂泰坦们支离破碎的低语,目前被帝皇权杖赋予了等同于泰坦相同身份的赫马佛洛狄忒斯自然也能听懂那些无法被他人完全讲述出来的词句。

当然,帝皇权杖为什么要赋予赫马佛洛狄忒斯这个身份,祂自然会慢慢解释给他们四人,以及怀疑自己是不是少看了一段,被这段不明所以的描写弄得满头雾水的你。

至于现在……赫马佛洛狄忒斯只想和他们好好聊一聊自己不曾参与的未来,好好替记忆中的他们享受一下这个以亚德丽芬为原型创造出来的世界。

“瓦沙克应该会像其他人一样叫你遐蝶,那么我可以称呼你为卡斯托莉斯(Castorice)吗?”

即便赫马佛洛狄忒斯认同自己与瓦沙克就是不同时间线的同一个生命体,祂也要说自己和未来的祂在很多方面上是有着完全相反的习惯。

就像多周目玩家总会在新周目开始的时候,在不同的分歧点上踏上一条与上个周目完全相反的道路来体验完全不同的结局。

既然赫马佛洛狄忒斯能根据亚德丽芬的现状,用这种如天上的白云般轻飘飘的乐观性格进行伪装,那么在这一次降维的时候,瓦沙克也可以根据完全不一样的遭遇展现出完全相反的性格。

如果用祂能够自圆其说的结论来进行不需要说服他人的诡辩,那就是历史都可以有截然不同的两种评价,游戏也可以重新开始去踏上一条新的不归路,为什么祂就不能有两种完全相反的性格?

“当然可以,赫马佛洛狄忒斯阁下,请随意使用你喜欢的称呼来称呼我吧,但还请不要离我太近……我不想让身上死亡的气息因此萦绕在你的身上。”

畏惧地看着那只向自己伸出的右手,遐蝶后退了一步,尽可能地回避赫马佛洛狄忒斯向自己投来的热烈视线与无暇的微笑。

不知为何,那道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温柔女声在见到赫马佛洛狄忒斯的时候,并没有像见到瓦沙克一样督促自己将死亡温柔地赐予对方,反而在传来一声微不可及的叹息后,遐蝶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如果你能够如此轻易地在诡秘的万古中赐予我短暂的合眸时刻,那么我想伯里斯……也就是星记忆中的来古士,他大概会开心到立刻宣布协助你去寻找「死亡」火种吧,卡斯托莉斯。”

用一个谁都知道不会发生的事实打趣对方,赫马佛洛狄忒斯不失风度地收回了右手。

“别偷看我的脑袋了,我不要再想到更多高数题了!”

捂住自己在对方看来就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轻松的脑袋,星崩溃地大喊起来。

自从发现她的所思所想被赫马佛洛狄忒斯幸运地选中,成为祂了解翁法罗斯的主要途径开始,星就一直在通过思考各式各样的数学题来避免是敌是友都还没有明确的对方知道更多情报,但有句话说得没错,别人会背叛你,唯独数学不会背叛你,因为不会就是不会。

赫马佛洛狄忒斯还没有被360度无死角的数学逼疯,她就要先被那些只有数字和字母无规律组合而成的题目折磨到吐出来了。

“好吧,我为你不惜自掘坟墓也要把我拉下水的崇高精神道歉,作为补偿,在你们谒见欧洛尼斯之前,不会再有任何生物自讨没趣地来打扰我们的谈话。”

把书翻至用深蓝色丝带作为书签的那一页,赫马佛洛狄忒斯轻笑了一声,给出了一个听上去不明所以的补偿。

这一次,距离赫马佛洛狄忒斯最近的白厄与遐蝶倒是看清楚了,书中没有任何文字,有且仅有的是那些祂用五颜六色的彩铅为那些镇守在审判厅的天谴先锋们留下的一幅幅素描画。

但对方在什么时候拿出了彩铅,又是什么时候在他们眼皮底下给那一张张空白的纸张上画上了一个个先锋?

那些在赫马佛洛狄忒斯出现以后就消失殆尽的天谴先锋数量以及不受控制地被问题裹挟着自己向更深处的深渊走去的感受让两人下意识地停止了思考更多细节。

他们敏锐的直觉告诉彼此,不能过度探究这件事。

“还是那句话,你们大概有许多问题想要从我的身上找到答案,还请一个一个道来吧,我会在这段同行结束之前尽可能回答你们的问题,当然,是以赫马佛洛狄忒斯的身份。”

潜意思就是祂的回答不一定会适用在瓦沙克身上,毕竟人都是会变化的生物,不是人的祂自然也会因为需要适应不同的环境与许愿者而发生不同的改变。

“你的出现会给烛带来困扰吗?”

丹恒率先提问,比起瓦沙克既定的过去,他更关心对方未知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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