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野晶子确认男人生命无碍后，冷声道：“吉宇博士失踪了。”

夏油杰一惊，问：“这是最后一管？”

与谢野晶子：“可能是，所以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与谢野晶子语气严肃，夏油杰也不由得谨慎起来。他皱眉看着中央的男人，判断他的潜力。“他喝下去多少？”

与谢野晶子掂了掂试管，说：“大概80毫升左右，现在还剩下220毫升。”

夏油杰沉吟了一会，说：“一共三次机会，概率很大，说不定一次就成功了。”

与谢野晶子：“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乐观了。”

“没办法，坏到极点，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是好方向。”夏油杰拍拍手，男人身旁的咒灵从口中喷出一滩水，把男人浇醒，“开始吧。”

夏油杰和与谢野晶子退出房间，来到监控室。

显示屏上，男人悠悠转醒。

他一脸茫然，还没彻底清醒，就感到□□传来一阵刺痛。

他“啊”得尖叫出声，五官皱在一起。这种疼他不是不能忍受，只是房间中亮得刺眼，但除了他以外什么也没有。

他想不通是谁在打自己。

难不成是鬼？

绑在男人身上的拘束带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他龇牙咧嘴地弯腰揉搓刚刚疼的地方，眼睛却警惕地观察四周。

房间内空无一物，只在墙角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放了一把漆黑的刀。

刀鞘的末端闪着红光。

男人看不清楚，眯着眼睛走过去，在心里嘀咕为什么这间房间内会有刀，难不成是这把刀的问题？

他刚走到半路，就又感到背后传来刺痛。像是鞭子抽在背上，留下一道瘦长的痕迹。

他转头，想要看是不是有人偷袭自己，但是背后空无一人。

为什么没有人，但却有被打的感觉，男人感到毛骨悚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恐怖怪谈。

可那都是假的。

他内心惊恐万分，缩头缩脑四处乱看，恨不得长出八只眼睛，能够看到四面八方。

“啪——”

咒灵再一次挥舞触手，这次打在了他的胸膛。

那不是假的吗！

监控室内，夏油杰看见男人小脑部位的荧光正在快速地闪动，猜测他很快就要看见咒灵了。

普通人在濒临死亡或处于极度恐惧中，咒力可能会被短暂激活，这种情况下就能看见咒灵。

他们现在做的实验就是要确定人类的大脑和咒力之间的关系。

咒力常源于人类负面情感，而大脑中的杏仁核、海马体负责情绪处理。

如果等下男人在看见咒灵时，大脑中的杏仁核、海马体荧光开始闪动，就能确认普通人的咒力可以被使用。

与谢野晶子知道看见咒灵不一定就能控制咒力，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咒力可以被使用，也就意味着总有一天可以主动使用。

与谢野晶子试图在不科学的世界内，用科学解释咒力、术式，这任谁看了都要说她是疯子。

突然，白房间内异变陡生。

大脑的杏仁核刚开始闪动时，男人就昏死过去。

夏油杰脸色一沉，不知想到了什么，瞥了显示屏一眼：“猴子真是脆弱，居然能被吓昏过去。”

知道实验失败，与谢野晶子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下次换咒术师吧，非术师确实很脆弱。”

夏油杰：“你还有两次机会。你知道如果无法让猴子使用咒力，我会做什么的吧。”

与谢野晶子颔首：“我知道，到了那一步，我决不会拦你。”

夏油杰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狭长的走廊。

这时他又想到了五条悟，如果是悟的话，这种荒诞的理想就可以办得到吧。

但是如果是悟的话，自己忍心让他纯净的灵魂上沾染罪孽吗？

与谢野晶子回到白房间，带走了桌子上的刀。

刀是她特意放在里面的，如果刚刚夏油杰有动杀念，那这把刀就会祓除房间的咒灵。

她握住刀，轻轻抚摸刀鞘上的花纹，凹凸不平的纹路让她久违地感到平静。

这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轻松。

刚刚夏油杰的克制，让她确定了他的善心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