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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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波本的答案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他当然会这样回答,否则,他就不是波本了。
“真遗憾,全错。”望着波本愈发凝重的神色,宫野志保嘴角不住地扬起。
“波本先生,我真的只是来参加研讨会。在实验室待久了总会有不少激进的想法,出去走走有助于排解压力。”
波本显然比琴酒有趣,琴酒不会被她这种反复无常的小把戏动摇,他永远是一副面孔和一种态度。
“我可是常年呆在实验室的人,没经过什么系统的训练,杀手什么的,完全不适合我啊。”
波本的目光几乎洞穿了她,他皱着眉想要看出面前的女人真实的态度到底是什么,她如今的反应无疑是一种欲盖弥彰,可这确实提醒了他。
如果雪莉要杀人,她的自信来源于何处?情报?手段?人脉?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雪莉又变回了宫野志保,径直朝长桌旁走去,她还想在吃一点糕点,希望没人和她抢。
就在她拿着夹子加起一块黑森林蛋糕时,她的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下,蛋糕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宫野志保顺着那只手冷冷转过身,迎上一副大大的笑容。
“嗨志保,我就知道是你!”面前的棕发男人说着一口地道的伦敦腔,却完全没有英伦绅士的自觉。他的声音短暂地盖过大厅的喧嚣,周围人均转过来看他们。
“诺兰·贝内特(Nolan Bennett),”她咬牙切齿地挤出他的名字,“你那双永远充满无辜的大眼睛和快要秃顶的脑袋是白长的吗?”
“哈哈哈哈——你还是和两年前一样!”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压低自己的声音,在短暂和同学重逢后的喜悦后,他才想起来要道歉。
“抱歉志保,我以为你用左手拿东西来着毕竟你以前——嗯……”他满怀歉意地指着不远处两位妙龄女子,“我去从佐伊那边抢一块,她最近在减肥来着。”
宫野志保看清被两位同学缠着的波本后,她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在通通直跳,她早该知道按波本的素养不会在自己被一位男性缠住后这么久还没过来。
“你和志保莫非是床上伴侣的关系吗?”
刚刚走近,宫野志保就听到佐伊用她一向尖锐的声音说出这种炸裂的话。
“有考虑和我——”
宫野志保适时用一颗粉色马卡龙堵住她那张口若悬河的嘴,阻止她进行更加危险的发言。
“好久不见,宫野。”另一位黑发女子早已见怪不怪,她立在一旁简单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抱歉我的同学们对你造成了困扰。”她真的不想将自己的这一面透露给组织里的任何人,如果有什么失忆药水能在任务结束后给波本来上一瓶是最好不过的事。
显然,不太可能,所以她瞬间放弃了幻想开始发散思维。
波本是那种嘴上说着我不会说出去,实际也不会说出去,但会通过她的行为找出她的弱点,从而能在更好的合适时机利用她的男人。
“没事,你的同学很热情。”
看吧,他果然会这样说。果然最好的手段还是解决掉吧,只要是死人就不会再开口了。
“和他们聊一会?你们是不是很久没见过面了?”
不过要在我的监视下哦。他善解人意的语气下一定暗含这等含义。
不行。只有他,不行。就这样死去实在是太可惜了。电光火石之间,宫野志保的对波本的态度来回反转几番。
“欸,我和这位老兄聊聊天,男人最懂男人嘛~”诺兰很没轻重地拍了拍波本的肩膀,就算是安室透这种人,也会在这种力道下僵住笑容。
“你们怎么在这?”宫野志保从头到下审视着面前的佐伊和夏洛特,虽说是同学,但以她五年时间读完本博的速度而言,不存在能跟上她进度的“同学”。
她在美国的最后一年时,诺兰、佐伊和夏洛特是同一个导师,他们的导师和宫野志保的导师关系很好,因此他们才较为熟络些。
佐伊嚷嚷道:“代替老师出来混吃混喝,再在实验室呆着,我都快成两点一线的机器人了!”
她是典型的美国新世代女性,性格开朗奔放,换男人跟换裙子一样。
“宫野,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
夏洛特的性格和宫野志保有些相像,她们一样沉默寡言,不过夏洛特其实是个文艺少女,她喜欢浪漫主义的事物,常常为片刻的精神欢愉而爽快买单。
正如她因为觉得“宫野”的念法比“志保”更好听,因此一直执着地称呼她为“宫野”。
“我们——”在佐伊和夏洛特共同凝视中,宫野志保开始丧失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他们之前是怎么设定的?一见钟情?男方追求?好奇学术研讨会而来?
“我们——”她定了定神,下意识地说出:“他和我的父母还有姐姐曾经认识。”
“然后呢?”佐伊追问。
没有什么然后,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故事只能在这里结束,句号由她亲手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