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南也不知道这条疯狗从什么地方跑过来的,二话不说一拳砸到他脸上。
这样的猝不及防,李观南也有点懵,杨叶佳更是来不得及反应。
事不过三,这是李观南说过的。
这次,他不会手下留情,翻身压住朱新梓,扭打起来。
"我操你妈,你个人渣!背着我姐乱搞,终于被我发现了吧?"朱新梓嘴里没一句干净的,顺带着连杨叶佳也一起骂了,"你这个死女人,背后搞我姐,那照片肯定也是你拍的!"
照片?
杨叶佳一下反应过来,但是她骂也骂不过,拉又拉不开,只看到李观南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砸在朱新梓身上。
她怕出事,想去喊人。
见杨叶佳没否认,坐实了他的猜想。
当初偷了杨老幺的货品出来卖,这个女人就在旁边煽风点火,还不拿正眼看他姐,当时他心中就窝火,这下他总算明白原因。
怪不得他姐让他跟踪李观南,好几天都没有情况,今天终于逮着机会了,一定要在他姐面前戳穿这人的假面具。
"好你个李观南,串通这个女人想要给我姐扣帽子!我呸!"朱新梓把口中的血沫吐出来,跟疯狗一样舔着牙,"怎么?当初睡了我姐不想认账,现在找到这种货色,就想一脚踢开我姐了?"
"懂了,扣了帽子逼她离婚!净身出户对吧?我呸!没门!离婚可以,给钱!"
李观南不会把疯子的话听进去,拿起道路旁的木枝卡在他脖子上,让他呼吸不的:"废话怎么这么多?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法律管不了你,我来!"
朱新梓蹬着双腿,毫无招架之力,充血的眼睛却还是这么瘆人,毫不服输。一如当初,两父子计谋得逞,在寝室楼下堵住他,目的达成的得意模样。
朱新梓开始翻白眼,奈何实力悬殊,双手被同样压制在脖颈处,像濒死求救的僵尸。
眼见人快窒息,李观南扔掉木棍,起身掸灰,又一脚踢在他腰上,"别再被你臆想出来的故事而自满了!我和你姐之间,还轮不到你管!"
见他没有反抗的余地,李观南骑车离开,谁知道朱新梓竟然直冲上来,推翻电瓶车,李观南连车带人顺着斜坡滚到下面田地里去了。
被扭伤了的脚才刚好没多久,又成功负伤。
局势一下扭转。
朱新梓人小力大,拖拽着李观南,将刚才的拳头一一还回去。
"李观南,我去你妈的!你老爹还想封英雄,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人不行就要懂得惜命!不懂吗?我朱新梓要他救了吗?"
"况且,你□□我姐!这事,一辈子都别想过去!我怎么管不的?"
歇斯底里,朱新梓将心底的话吼出来。
李观南脑袋发晕,眼睛里被扬起的泥土刮伤,既有泪还有血,"你他妈狗叫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爸倒惜命,看着你落水,裤子都没打湿一点,他倒挺惜命的啊!"
朱新梓也被点燃火气,抓起一剖泥土往身下人脸上按,"可人死不能复生,呵呵,你能拿我怎样?"
"哦,对了,你妈也是被我气死了,开心吗?"
"不就拿了她几万块钱吗,至于急火攻心吗,穷家子,咽气了手里还拽着那点棺材本!"
只要能让李观南痛苦,朱新梓就非常满意,敏锐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朱新梓偏头看去。
红肿的颧骨,带血的拳头,阴鸷的眼神,扭曲的皮肤纹理,朱新梓看着身后迟来的夏昀,"夏老板……。"
被压制的身躯一怔,从秋初干涩的泥土中获得唯一氧气也很快被这句话夺取一空。
周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朱新梓毫无察觉,"你看,这个□□犯又要犯事了!行行好!帮我报警吧!"
李观南赤红的双眼比朱新梓更先看到身前的人,他奋力的抵抗变成无措空握,指缝里面塞满野草。
他鼓起勇气看过去,看着像大法官一样审视自己的夏昀,张口无言。
"夏老板,你的好朋友可是个□□犯啊!你确定要这样的人为你工作吗?"
他的罪名被坐实了,丑陋的过去在这一刻原形毕露。
李观南握紧手中的石块,高高扬起,大肆宣扬者应声倒地。
*
怎么被送到医院的,李观南已经毫无记忆,被人拖着,被人扛着,就这么像个活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