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哈哈笑了几声,“对了,你在省城的医药费多少钱?我看咱们运输队也许还能再报点。”
周久迟很是意外,原本以为就是那四百块了,没想到还可以报,应晚真也意外,因为她觉得这次的手术应该是自费的,没想到居然还能再报。
“不过我也还不知道能报多少,当然这次出意外,队里应该要做点其他的,而且队里出了这笔钱,肯定不会直接给你,据我的消息,他们想宣扬一下,表扬自己对人民群众的爱护什么的。”
周久迟倒是无所谓,要是可以拿笔钱,要宣扬便宣扬去吧。
“庆哥,这次真的多亏你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的,你只管叫我一声。”
林庆笑得更高兴了,“咱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你计较这些做什么。”
林庆又留了一段时间便回去了。
等一回去,周久迟就跟边上的应晚真说,“媳妇,等这笔钱拿到手,咱们先把你那边亲戚借的钱先还回去。”
应晚真有些无奈地瞪了周久迟一眼,以前他还要脸,天天叫自己晚真,现在呢,天天媳妇媳妇个没完,幸好他都是在没其他人的时候叫,不然她肯定很不好意思。
不过还钱这个事真不好说,她含糊地答应,“嗯,你也先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有钱了,你可以不用着急钱的事了,慢慢把身子养好吧。”
周久迟不置可否,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起来就是这段时间的事,到时候他肯定要努力挣钱的,反正不能让自己媳妇过这种苦日子了。
这边两个人一边训练一边慢悠悠生活,日子过得也还算惬意,却不知道另一边已经打起来了。
事情得说回周久中回家的那天。
周久中坐了汽车回到县里,又坐着牛车回村里。
这一趟只有几个妇女,说是进县城买点东西,他们看见只有周久中一个人回来,一个个都免不了好奇,七嘴八舌地问着。
周久中看见村里人心情自然是好的,一一回答。
“去省城医院做了手术,是京市里来的一个医生,正好被我弟妹打听到了,所以才去省城做,现在已经做好了。”
“好了?”一个大娘惊讶,“之前红英不是说久迟的腿好不了了吗?”
周久中笑着说,“是,一开始是这样的,后来我那堂弟妹去找医生打听了,说是可以找那个京市的医生的看看,那个京市的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全国就几个人可以做这样的手术,我那堂弟妹打听到他正好在省城,所以就赶紧跟人联系上,带着我们去了。”
几个大娘听得目瞪口呆,她还不知道其中还有这种事,而且现在村里肯定没有其他人知道,现在她们先知道了,那回去不得好好说道说道。
又有一个大娘问了,“那去省城得花多少钱?”
周久中一听到钱的事就想起自己看到的事,堂弟妹去卖血了,现在这件事只有他知道。
就算他是个大男人,但他也做不来这样的事,而且很明显弟妹不想让久迟知道,哎,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自己这个堂弟的福气了,而现在被问到了,他也不好怎么说。
“是花了不少钱,还欠了好几百块钱。”
“我滴乖乖啊,好几百?”一大娘惊叹道,“咱们几年都攒不到一百块钱,现在他看个病还欠了好几百?”
几个大娘包括赶车的老刘都不禁朝周久中看过去,“是啊,那个手术能做的人本来就少,再说了那个检查的设备很大一个,一个设备就比咱们平常的堂屋还要大,开一次就要五十多块,还是国外进口的,久迟用这个机器检查都检查了好几次,还有很多其他的机器,我都算不清多少了
“而且现在我久迟也还不能正常走,还要做什么康复训练,做了才能像以前那样。”
“也就是还没好透?”
“做什么训练?那得做多久才能真正好啊?”
周久中摇摇头,“这个说不准,医生说是最少需要三个月,多了可能一年两年也说不准。”
这下大家都唏嘘了,又欠了好几百块钱,又是还不能跟正常人一样的,那这治了不是跟白治一样吗?
有人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那你这要是过了三个月或者一年两年没好怎么办?”
周久中想着应晚真这段时间总是念叨的话,“那总比以后腿瘫着好吧,现在他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就是后面能不能熟练而已。”
……
就这么聊着很快就到了村子,几位大娘也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所以一下车,脚步比谁都快,现在正好是吃饭的时候,她们一回去就开始唠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