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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真相与想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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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鬼!”

“嗷——”

与维克多一行人打道回府的路途上,某人又被狠狠赏了好几个清脆脑瓜嘣。

然而,充当掩护的兰波一时半会也不敢阻拦。

只能悄无声息地走到中间支开他们,往后一路拖抱着某个耷拉着肩,被磨没了精神气的李桂林大步向前走。

“你欠社长人情了?”兰波问。

“是的。”如果不是为了方便快点寄信回家的话。

李桂林扯平唇线,手头依旧攥紧兰波的风衣袖子,低声说道,“不过没关系,总该找机会还清,更何况维克多算是你的顶头上司吧。”

此时,细软黑发被风一吹,刘海遮住了他眼底里所思所想。

人情方面是必须要欠的,不然后面的日子自己根本不好过,聪明伶俐如他所想。

闻言兰波难得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眨眼他余光一撇,这时才确切注意到某人身上的奇怪着衣后,遭不住脸皮莫名发烫。

但是碍于身后的维克多·雨果,以及他身旁紧跟着打伞遮阳的克洛德·西蒙。

可惜人太多了,他也没好继续问下去。

没发觉到这点的李桂林甩着袖子继续走,而后他便抬起脑袋,眨眼看清午日烈阳下的酒店招式牌,“兰波,我们快到了哦。”

“嗯…”

李桂林:“?”

比起身后人的沉默寡言地闷声回答。

他更在意的是到达酒店后,还赖在门口不走的怪脾气老太爷到底想干什么。

早就注意到这点的维克多挑挑眉,抬手轻轻一挥。

身后的西蒙果断收伞,然后迅速从隔壁搬来两把椅子后,才一屁股坐下后靠在椅子上打盹。

而他另一只手却向着某个笨蛋勾勾指尖,“快过来。”

“有事吗?”用大刀阔斧地姿势坐在另一边,李桂林探身疑问,“你们为什么还不走?”

“我不是说过我饿了吗,快去做饭啊!”维克多理直气壮地说。

李桂林:“你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克洛德也饿了,当然阿蒂尔也在等!”倒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睡的老太爷一发话。

原本气焰正旺的家伙,看着兰波和西蒙两个人同时摇摇头提示。

他仿佛被冷水浇淋了的燃烧火柴棍,冒不出半点怒气爆发火星子,只能撇了两口气,才低声道:“…算你赢了。”

心想难怪赖着不走,难为他过来的时候,只想了两个人的伙食,事后还要照顾脾气古怪的老太爷真是麻烦。

头回觉得对面真真好不讲理,比之前冷漠无情的样子凸现脸皮特厚。

没办法,尴尬碍于情面。

自己也只能接过兰波不知道啥时候买的食材,撸起袖子跑去酒店后厨奋斗。

途中,也与碰见的好友打过招呼,转头便抡起蹭亮锋利的菜刀下刀切菜。

头也不回甩着袖子离开,完全不在乎大客厅那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叨叨。

“阿蒂尔,你居然这么早就去买菜了啊?”

维克多用耐人寻味语气说,“真是不得了,要知道你以前可是不会碰这些东西,那会夏尔因为你小时候爱挑食的毛病头疼的不行呢。”

“谢谢社长夸奖,我以前在桂林身边待久了,早就习惯了。”坐在老远的兰波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准确来说,不会做家务可能被打成一滩烂泥的物理威胁下。

其实,他更习惯光坐在沙发上等饭菜上来吃就行。

简单学会买菜仅仅只是为了过场,要不然伙食全没着落,只等着饿空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这一点与普遍性情懒散的法国人不谋而合,也难为自己特意书写了一本如何拿下老板的专人书籍。

“你干得好啊,阿蒂尔。”

片刻了解大半,维克多不由附和点头。

“谢谢夸奖。”兰波抱着手,抬头露出一副洋洋自得地笑容说,“桂林人很好的,也很难不吸引我的注意,当然除了手艺以外,我更喜爱他的性格实力以及强大可爱的内心…”

脸色变得非常很难看,快要恶心到反胃的维克多·雨果笑眯眯地竖起食指冷漠说道:“请暂停!”

再继续说下去,等会那顿白蹭的午饭就不用吃了。

“咳咳,不过他以前做法餐的手艺非常好,想得到更多,社长只需要多加夸赞他就行了。”兰波情不自禁地咳嗽了两声,很快转移话题道。

只需要夸赞这么简单,就能得到更多更多喜欢。

听完,维克多眼神诧异地说:“真不错。”

而站在一旁的西蒙却掏出帕子,细细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暗自梗塞。

……

一连等到外头太阳下山。

半响过去许久的家伙才嘴叼着油滋滋的鸡腿,慢吞吞地跑回来招呼他们该换地方,准备去二楼餐厅吃晚饭了。

“真难过,为了一顿饭,消磨的时间足够我出门饱餐两顿了。”维克多理直气壮地嘲讽道。

当听见老太爷毫不客气的刻薄抱怨。

李桂林顿了顿,事先将兰波推到身间当盾牌。

他则没骨气地躲在后面,探头探头地对走在前面的男人狠狠怒瞪了两下,才小声说着,“小气鬼,喝凉水。”

维克多忽然回头:“嗯?”

被发现的呆瓜脑袋一缩。

仍由哭笑不得的兰波掏出口水巾,一边牵着走一边帮忙擦拭干净手心油渍。

“呵,没用的胆小鬼。”

“……”怕等会吃不着点心的某人主打眼不见心不烦。

与兰波同步一块往左边挤,明明不算宽敞的窄道,硬生生被他们四个人走的越来越开阔。

“等会就看看你在外面吃那两顿三顿,能不能抵得上我这一顿!”

“哼!”

事实如维克多所想的不同,某个笨蛋作为多年职业厨师,干练的种花特色手艺确实独特强横。

特别是加了中餐辅佐的料理。

那些巧妙运用熟食辅助的食物,口感上变得更加特殊好味了。

有一种怎么吃都吃不腻的新奇感觉。

一直到他动作优雅地放下闪着淡黄油渍的餐叉餐刀。

盘内早已空无一物,胃袋被撑到塞不下为止的时候始终意犹未尽。

心想,难怪阿蒂尔会被毫无魅力可言的种花乡下人牢牢吸引住,这份顶级厨艺功夫必不可少。

如果不是碍于目前情况,也许自己未来很有可能会重金招聘乖乖仔当私厨也不一定。

可被单独安排到个人桌的心情并不美妙。

他稍稍一抬头,便能瞧见远桌四方极其热闹的动静。

由李桂林独自挑起一群人猜拳画押的快活情景,自然而然,便成为众人所关注的焦点。

比输了在那倒翻跟头走路,用点小把戏就能抓住所有人的注意力,时不时和别人比斗街舞的奇怪行为有点新奇。

而且这入乡随俗的习惯是不是太快了些,有点感叹年轻真好啊。

和自己猜想的差距很大很大,大到容易怀疑人生。

乖乖仔他这种古怪个性,确实很难让人讨厌的起来。

相反与种花人由内朝外普遍保守的同时。

那份与生俱来,甚至更加热情奔放的奇葩性格非常吸引眼球,恐怕以后叫出去玩,这个傻瓜蛋估计第一个冲上前的。

但是,敢有胆子和自己正面叫板的也没几个就对了。

活见上帝啊。

维克多饶有兴趣地看来看去,很惊讶以前脾气难训化的阿蒂尔,有一天会笑的那么畅快和开心。

还很纵容牢牢握在手上的‘所有物’与别人随意触碰。

投来带有别样心思的打量,自然而然躲不过李桂林敏锐的好奇心。

他随意瞥过亮晶晶的棕黑色眸子。

现在才注意到,孤零零坐在远桌吃饭后甜点的维克多,锐利目光中的不满心情。

片刻,又瞧见维克多傲慢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十分恶劣的笑容。

随后他单手撑起下巴,睁开冷冰冰的金红眸子紧盯一阵。

仿佛用足了淡漠的感情示意自己,赶紧过去找他,不然后面可没你好果子吃!

李桂林:“……”

仿佛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刚挺直的腰板马上弯了下去。

再次怀疑自己哪惹老太爷发烂脾气了,真难伺候!

“呵呵,可真是不得了呢。”

满足咀嚼着干果饼干的维克多心情复杂地说,“克洛德,你也觉得很好吃对吗?”

这一问,差点让端着小碟品尝一口酥的西蒙呛死。

他着急拍打胸脯,急得眼角溢泪,好不容易咽下去了,才噎起嗓子慢吞吞地说道:“是的社长,如您所说的一样美味!”

听完后,自家社长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他才暗自松了口气。

吓死了,差点把新结交的朋友,转头开小灶送来的小甜品撒在地上。

没等他多想,某个转眼与朋友们打完招呼,下一秒曲膝半蹲在老太爷面前的李桂林耐心说道:“你打算走吗?”

不经意间瞧了一眼远处。

兰波此时正坐在单桌上,举着餐叉餐刀满足品尝某人提前烤制的熟肉,神情毫无波澜。

丝毫不在意李桂林低声几句后,先行离开的贴心询问。

而维克多则利索抽出桌上纸盒里的餐巾纸擦拭嘴角。

等人来了,他才转头,眼神仿佛施舍递上去的一般,“你转身去背我出门,等会有司机过来接我,我现在很累,要回去休息了。”

况且目前的时间也不能待久了,免得那些干巴巴没趣味的老家伙们急得找上门来。

李桂林疑惑:“?”

从没见过这样又懒脸皮又厚的人。

可他眼里写满不解的同时,却乖乖转身弯下腰,使劲背起身上百来斤,轻松自如地抬起腿快步朝外慢走。

“真听话啊,我喜欢。”顺便又把对方好好的发型,故意揉成一团乱糟糟的鸟窝。

“……”第一次,李桂林没有半点动作反抗,只是感觉很奇怪。

维克多·雨果这副样子真的像极了老爷子小时候关心自己的无奈模样,难道他身边没有血浓于水的亲人吗?

“话说维克多,你的家人呢?”李桂林忽然沉默地问。

“全都住进墓地底下了哦,怎么了?”

一句话简单掩盖了过往的故事。

“没,没什么,对不起…”难得梗塞一回的家伙老实低下头,没再说话。

这时,维克多垂下眸子,心情复杂地拨开眼前几缕银发别在耳边。

他重新把手心搭在某人肩头,然后笑吟吟地继续说:“真不错啊,下次我带你去我的私人庄园玩玩吧,这里实在是太吵了。”

除了那些手艺极佳的厨师外,地方闹腾的一点都不符合自己审美品味。

当然,如果阿蒂尔同意或者允许的话…

他完全不介意充当引荐人,搭个路子把乖乖仔介绍给那些烦人的上流贵族们。

比起当面拿走,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捞点内厨百年菜谱,总归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可背着维克多下楼梯的李桂林却若有所思的想想。

他垂下头低声疑问,“私人庄园?那是什么地方?很大吗?很大我就不去了我怕迷路。”

说的全是实话,本来在巴黎就人生地不熟的了。

有空还去私人庄园那种光听着就更大的奇怪地方。

与其浪费时间走一整天连厨房厕所都找不着,倒不如跟着兰波一块出去玩。

一连三问,听明白意思的维克多脸色顿时黑成锅底:“……”

紧跟在后面闻言涨起红脸,差点儿笑出声的西蒙转头深吸了一口凉气。

维克多果断痛斥道:“乖乖仔,你果然是蠢蛋啊!”

听完,恰好走到一楼梯口。

李桂林迅速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身上的人回怼道:“反弹!事不过三!再骂我小心我把你给扒干净了,现在就丢出大门,让过路人把你当成无耻淫贼信不信?!”

反正自己现在还没出名,打心眼里的无力气愤和作祟心一块上涌。

将老太爷高高在上的矜持和金贵的脸面丢光,对他来说那是分分钟的事。

“……”这会维克多却变成泄了气的皮球。

他不用怀疑,充当坐骑的傻瓜蛋是真有胆子敢干。

正巧,吃饱喝足后跟上来的兰波听到自家老板胆大的发言后,傻傻愣在原地。

连西蒙的脸色都吓白了好几个度。

咽不下这口气的维克多选择脱开手,从李桂林的身上利索地跳了下来。

随后,他迅速伸出手,用力扯紧对方的脸蛋当橡皮捏。

反手便得到李桂林瞪大了圆溜溜的杏眼,动用武力格挡阻止。

“臭小鬼!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作礼貌!”

“明明你才是老顽童,我爷的脾气都没维克多你这么臭!”

友情和好不到几分钟,各自的视线如同电光火石激烈灼烧。

就这样,两个人抄起愤怒的铁拳和怒气冲冲的巴掌扭打到了一块。

西蒙:“社长!”

兰波:“桂林!”

一路打打闹闹,由着西蒙和兰波两人硬生生将他们拉扯开,直到站在酒店门口为止气氛这才缓和了下来。

此时,由着巴黎春季的天气,外面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

夜晚七彩霓虹灯,照射在脸蛋青一块紫一块的李桂林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躲在兰波身后。

抖着哆嗦扯紧对方的腰衣,时不时得到兰波轻拍发顶后背安慰许久。

这会,远处闪过刺眼的白炽灯,缓缓驶来一辆高档黑色长款豪车在门口停下。

站在维克多身旁的西蒙很快支起预备雨伞。

刚开后车门,准备让自家社长先行上车时。

然而维克多却突然停了下来,顶着被凑成半肿的唇角,回头朝兰波那边大声说道:“算划掉你一笔人情债,到时候我会派人过来专门迎接你们,记住要乖乖等着克洛德的电话通知。”

原谅自己会产生这么愚笨的想法,怀疑某人是真装傻还是假不知。

“……”

瞧李桂林越缩越远的身影,维克多冷漠地投过死亡视线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同意了,对吗?阿蒂尔。”

兰波原本安抚温柔一换,发觉身后人揪住的力度越来越大。

他选择抬起头,不假思索地对维克多的视线下突然伸长了手臂。

这番护人的果断行为,坐实了他究竟想站在哪一边,“我明白社长,现在已经很晚了,桂林这几天还得预备比赛需要休息,也祝您今晚有个好梦。”

“哼。”维克多闭上眼睛挥挥手,不想跟小孩子计较太多,转头便上了车。

正当西蒙准备关上车门。

察觉到气息不妙的兰波迅速垂下手,金绿色的眸子朝旁边一撇。

他没有多加阻拦,某个黑红色的身影就这样刷的一下,轻盈一跃火速冲了上去。

还没反应过来的西蒙:“?!”

眼睁睁看着李桂林一把抓住车门把手上,硬生生用蛮横的腕力,将能防爆导弹的成吨厚车门使劲拉扯开。

浑身阴沉沉地杀气像是开了刃的尖刀,豁然间四处散开,仿佛下一秒捅破触碰到的温热胸膛。

片刻碾下西蒙歧途攻击或者防御的动作,气氛就此僵持在原地。

“…社,社长?”西蒙结结巴巴地说。

谁料,他刚想起问话,李桂林动作缓慢地转过头,细软黑发遮住了他眸底的冷意。

让夜晚的混浊灯光,照射出一层浅薄的白金色光晕旋转,仿佛能将人拉入深渊当中狠狠搅碎。

这一下瞪视彻底让西蒙闭紧上了嘴。

就这样,迫于近距离的恐惧压力。

他忍不住后撤了一小步,随即被台阶绊倒,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咬着苍白的下唇。

疑惑他们不是朋友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出尔反尔了?

可是自己有很强烈的预感,如果真敢上前的话。

眼前称之为朋友的家伙,会马上掏出利刃一把插进心脏搅动。

见着没人妨碍后。

李桂林沉下气,朝里头十指交叉低头回看的同时,被微卷银发遮住眉眼的维克多礼貌说道:“等会再走哦,我还有礼物没孝敬您呢。”

“那就拿出来吧,也请你不要再吓唬克洛德了小桂林,要知道他的年纪可比你大的多哦。”维克多忽然勾起幸灾乐祸地笑容说道。

毕竟足够骇人的杀气可不像开玩笑,或者像是给‘好东西’的礼貌态度啊。

等他准备好脚下的异能力发动。

以及西蒙重新壮起胆子,预备掏出腰间武器。

还有兰波不慌不忙地站在远处,从大衣兜里掏出无签特制果汁盒,耐心插上吸管吞咽起来。

浅浅一口下静静沉默了两秒后,两眼才逐渐回神放光。

一时间甚至忘掉了远处气场焦灼的车位。

“锵锵!”

李桂林一改黑脸,迅速收起原来骇人的神色。

对维克多果断递上一小包,机具种花特色的红色软纸盒子。

突如其来的换脸骚操作,惹得维克多眼角一抽,连身子都往后仰倒,像是真的被吓了一大跳大声地说:“什么啊?!”

李桂林:“?”

维克多:“……”

他故作矜持地收收袖口,试图遮掩住真被吓着了的不雅行为,手指着盒子抛出疑问:“咳咳,亲爱的,请问这是什么?”

老实说,盒子上的繁体中文他可并不认识多少。

“带回去拆开就知道了。”

李桂林说着就把盒子丢在维克多的大腿上,一脸认真的说,“算是我家那边的特产吧,送给你了,就当见面礼,这个过免税局的在外的价格可贵了。”

特别是在种花国内的老一辈,似乎都挺喜欢这玩意的,对此甚至情有独钟。

“非常感谢,下次就不用了,或者说你为什么想要这么做?”维克多把盒子塞进兜里,没好气地说道。

李桂林挑高眉毛眨眨眼。

他收起身子,双手揣进裤兜里左掏掏右掏掏,把一包七彩水果糖丢给手忙脚乱的西蒙。

完事他才小心翼翼地回答维克多:“我早就知道您一直在警惕我,更何况那本来就是您应该做的,而且我还制造了很多麻烦事,您还能容忍的下去真是了不起。”

和解的同时,还帮忙擦屁股,也给了他足够的脸面顾忌全身。

“然后呢?是需要我原谅你吗?”

面对时刻带刺的话语,李桂林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不用,你能喜欢我做的饭菜那算是结局也再好不过了,不用在管我太多,只要现在开心比什么都好。”

不过刚刚瞧着高高在上的老太爷被恐吓到真是有意思,很遗憾没有相机能记录下来。

睁眼看出心思的维克多:“……”

连被此人戏耍了好几回,连同虚伪的和善表情都裂开好几道肉眼可见的细缝。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刚才的小仇,李桂林一点都会不忘记。

深刻牢记谁对他好就回报什么,相反就是自作自受,谁叫老太爷事先使坏故意欺负人的!

说完,见着维克多意外吃瘪的出糗狼狈模样。

像极了故意使绊子整人,结果只有自个难受栽了跟头的大蠢蛋。

李桂林卷起遮住手腕的红袖子,当着老太爷的面低着脑袋捂嘴偷笑了起来,“…噗嗤,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

完全不顾留在车里脸色如同打翻七彩颜料盒的维克多。

以及擦着额头冷汗,收伞上车招呼司机赶快走人的西蒙恍惚间如临大敌。

等着他们火急火燎地开车离开后。

兰波才把喝完的空盒子捏扁丢进亚空间,又从衣兜里继续拿出水果糖一连往嘴里塞了好几颗最大的。

事后,他才朝李桂林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好了桂林,我们回去吧。”很快,兰波复杂的眼神一换,大力提起某个笑闹腾的后衣领进酒店。

被便提着后衣领子嬉皮笑脸的李桂林一点都不生气。

窃喜刚才老太爷吃瘪的场面。

然后时不时又对早就原形毕露的兰波诉说道,“已经喝掉混搅麦芽糖的特调果汁了,晚上不许再吃太多糖哦。”

真是搞不懂这些欧洲人爱嗜甜的鬼毛病,可比自己的大胃口还要吓人的多。

兰波点头道:“好的老板,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甜滋滋的味道非常美味,比起过去那些入口发腻的奶油葡萄酒更好喝。

老实说,无偿和别人分享老板的快乐。

就能得到更多的食物和喜欢无条件偏爱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就赢了。

果汁真好喝,还剩下十盒刚好够上班加班的熬夜时间补充能量。

桂林果然是最爱自己的,一伸手什么都有了的幸福实在是太棒了。

当然,早就看出来兰波翻转一瞬间,那股子眼熟懒散样。

似乎重新抱回大腿一般。

李桂林没继续说道什么,继而学着他的样子,也往嘴里塞了一大把清凉薄荷糖提神醒脑。

某些时候,自己似乎喜欢有样学样,变相学会了很多兰波找法子偷懒的摸鱼功夫。

以及被迫又重新当回人形抱枕,半夜差点被勒的脖子喘不过气的李桂林突然睁开双眼。

诡异的视线猛盯一阵天花板后逐渐怀疑人生。

心想,要不提前预定好机票,比完赛第二天就回国吧,这儿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感觉再这样持续下去,搁身边躺着睡的喷香的法国佬,也许再过个把月。

不,不对,应该是再过一周左右!

估计很快就能懒成以前在横滨同居时候,那种令人发指的周末光明正大的罢工懒人瘫痪期。

有点怀疑自己第一时间过来巴黎,先找人的行为和先前想法是不是过于太邪乎了。

怎么像是把‘累赘’重新找回家了,咋整…

为此,睡得香甜且一无所知的兰波松手翻身。

一下子,就把盖在身上的厚实鹅绒被掀开大半面。

任由凉气吹着打哆嗦了,也懒得扯扯被子动弹两下,只是继续枕着胳膊呼呼大睡。

一分钟后,真的感觉太冷。

才让金灿灿的亚空间缓缓浮出薄薄一层,勉强抵御住寒气开始物理降温。

半夜睡不着,以此见证全程的李桂林彻底无言以对。

弹指间,他便敲碎了亚空间,耐心地帮忙盖回被子掖紧。

毕竟晚上吹低温冷空调,被子不盖住肚子会感冒的,完事他才翻身背对着兰波闭目养神。

……

之后的几天里,为了不打搅李桂林比塞准备。

老老实实磨蹭了很久才无奈回去上班的兰波欣慰极了,等他回到工作岗位埋头苦干,要把以前欠下的补回来的同时。

转头却从堆山高的文件堆里钻出来躺着午休喝果汁。

一时间,便想起李桂林在自己提着满载而归的食物临走前,冷不零丁发出一连穿家常的大问题。

况且因为工作原因,他的家人平常时期在种花工作实在是太忙了。

至少要等到年底放年假那会才能正式见面。

运气好的话,也许看新闻播道外交时间范畴,可以私下过去碰碰面。

“兰波你可得小心了,一旦说谎,可是会被我父亲身边的保镖给抓起来的,就算是维克多来了,他不会插手太多。”

这句话已经被李桂林一脸认真的样子,时刻提醒了很多遍。

无论与否,本来目的和心思不纯的阿蒂尔·兰波深感无力。

等他回到巴黎之后,才从老师那间接了解到老板个人家事。

原以为对方家里只是种花某单位上,一位普普通通在职中年公务员,可实际上却从报纸上了解大半。

那副摘掉眼镜后,一眼透过国际新闻导报的照片就能看出七成相似的程度。

不可否认这实在是太像了。

难免会被大家长严厉审察,不用想都知道。

大概会拷问自己故意接近他的家人,是否带有别的心思和居心诡测的目的。

老实说,他过去确实个实打实的谍报员来着,放在现在来讲通俗易懂的退休老间谍。

同样,最重要的难题,那当然就是去见家长了。

正奋笔疾书,写了半会的钢笔笔尖断墨。

兰波撩开碍事的黑发刘海,难得颓废地靠在办公椅上久违思考半会人生。

打小离开父母,记忆中的模样直到现在早就模糊不清了。

战前战后,一路跟着老师学习和四处玩乐。

年少收养魏尔伦之后短暂消停过很久…也差不多在战争谍报中长大人生沉思。

一对比,老板如果不是被他临门一脚。

也许以后一路顺畅前进,根本不需要回头看,只管前进往上走的干净潇洒白纸人生来看。

糟糕,他好像快藏不住了该怎么办…

现在瞒着,以后也会被发现的,还有他上哪去找是否活着的家人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兰波你不是说有自己有老师吗?四舍五入一下也许可以找时间见见呢?”片刻想起李桂林友好递台阶下的话。

兰波正准备吸的钢笔墨水,啪嗒一下,滴落在白纸上。

那一点,像极了恋人那独有的纯黑眸色缓缓晕染开来,让其呆滞的视线迟迟落在上面一动不动。

深刻认知这也是见长辈的一种。

可是老板完全不知道,自己老师的人品问题非常…差劲。

与他想法逐渐出神,一连窝在办公室想了两三天。

另一边,紧张忙碌在比赛准备的李桂林,每时每刻挽着袖子在厨房里头走来走去,期间又莫名其妙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吗?真奇怪…”随意用干净的帕子擦汗的某人摇摇头。

这会门口传来好友敲门打招呼的话音,“亲爱的桂林,你有看见外面长着金发的小朋友跑来这吗?具体和你一样的年轻东亚面孔呢。”

面对朋友站在门口寻人的调侃。

李桂林没好气地抛过去几颗巧克力糖打发道,“我可没有看见什么小朋友跑进来哦。”

他想了想,继续用手蹭着帕子若有所思地回答道,“话说威廉,外面到底怎么了?”

真的吵的不行,感觉不只是有小朋友的父母找过来了那么简单。

来人挥挥手,挑高眉毛无奈耸肩说,“没什么大事啦,只是来了几个可怕的远东人,小闹腾太大搞得大家都很着急,我也过来问问你这儿,等会再去楼上看看。”

可怕的远东人?

这会,李桂林愣住了,他歪着头手摸着下巴,眼神写满疑惑。

心想远东什么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只有是泰国和印尼。

发觉好友难得糊涂。

身为英格兰人的威廉噗嗤一笑,故意窃笑站在原地懵逼的李桂林说道,“瞧瞧你,当初我就说你不用看就知道是种花佬。”

看看那潜意识中理所当然的柔软态度,以至于根本不会把依附的弱小联想起来,也懒得搭理他们。

不过这种独有的气场,会让人觉得他有一种很奇特的傲慢魅力。

李桂林疑惑:“为啥?”

威廉继续笑着说,“无视别人可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与外面那些傲慢的法国佬不一样,当然,我更喜欢你温柔强大的性格啦,不用再猜就是远东—日本。”

“原来如此。”心虚地家伙背手垮脸。

反正又不怪他地理不好,这根本就想不到那么远的亚洲国家啊…

“你可爱呢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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