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府官驿
元青争费尽解数又吻了一会儿,落籽才恍若初醒,抬手捧住他家公子的下颌,极力加深了这个吻。
依旧毫无章法。
分开之时,两人都轻促的喘息。
元青争怕他真摸出什么来,问道:“我的脉象怎么样?是不是壮如牛?”
落籽激动点头,似是还沉醉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是,身体十分强健,但连日辛劳,公子心气有点虚,还是需要补一补,一会儿我到街上给公子抓副药吧。”
元青争听了这才放心,松开他的手,道:“好,依你,那我出去找封信口的东西,你打水吧,我想沐浴。”
落籽又轻快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好。”
将结案书封好之后放进木盒,元青争叫来四个侍卫,嘱咐他们务必把木盒安全护送到平京。
之后准备沐浴,落籽再一次提出想给她搓背的请求,被她义正词严的赶去看门。
终于,她把裹胸一脱,浑身舒泰的进了浴桶。
“青争,你现在说话方便吗?”盛舒宇在门口喊道。
元青争现在面颊红扑扑的,坐在浴桶里正拿着粗帕子搓胳膊:“怎么了,我在洗澡,你就这么说吧。”
盛舒宇站在门口喊:“我们还搜查知州府吗?”
“搜啊,当然要搜,让曹抒派人去搜,”元青争不假思索,完全忘了昨晚想让曹抒休息休息的话,“你就说我的令,先搜着。
不要惊扰宅内女眷和孩子,也不要损毁财物,嗯……搜的也不要太认真了,做做样子,我下午去大牢一趟。”
盛舒宇应了一声好转身离开。
元青争洗完穿戴整齐后,吩咐落籽进来收拾,也让他下去洗了个澡,二人天色黄昏才出门。
云有些低,今晚要下雨。
二人进了一家药铺,元青争在大堂稍坐,落籽跟药铺老板沟通几句后,就自己拿着小药秤子配起了药,又付钱走人。
他们先去了一趟牢房,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软招硬招都使了,可那荀长海愣是一声也不吭。
赵迦在旁边不住的叹气,但又不想在元青争面前说什么,于是白来一趟。
只好继续等。
又去到知州府邸,盛舒宇和曹抒正在搜查,她又嘱咐几句,主要就是如若搜到大量财物,先不要声张,回驿馆来报她,再行计较。
她不想把荀长海的包庇之罪公之于众。
她想让荀长海主动交出不白所得,将功折罪,有所轻判,从牢里出来后,此后半生都用来赎罪,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妻儿和赵迦的妻儿。
晚间回到官驿,落籽拿了好多硬菜进屋,还有鸡汤,美其名曰“双案告破的犒劳”。
他狂喂元青争,给她吃得肚皮溜圆,自己却只吃了几口,又去颠颠的熬药了,守在药炉子旁边,寸步不离。
等到把药端过来给他家公子喝上,才又把剩了的饭菜匆匆收拾下去。
元青争觉得他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因为平常落籽好像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又唤来裴植,他说工部最近在采买东西,每天都在吵架,正是户部那两位和工部吵。
曲中府的水利已经开始,元青争又给了他一些银子,嘱咐他继续听墙角,并且充分吸收了赵迦抠门的教训,给得很多。
到了晚间,落籽又死皮赖脸的要来跟她一起睡。
这怎么可以?
两人谁也劝不动谁,元青争要把落籽打出去,落籽就跑,一来二去,是真没招了,索性让他打了地铺。
可是半夜,那股阴风又出现了。
正喷洒在她的后颈。
她迷迷瞪瞪的醒过来,发觉不止阴风……她身后还有别的异样之感。
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落籽现在就躺在她身后……还动情了!
黑暗里,落籽不知死活的轻咬住了她的耳垂,压抑的声音带着隐忍。
她低喝:“落籽!你做什么!”
彼时落籽好像被下了降头:“公子,我就亲亲你,我受不了了,我好热……”
确实很烫,元青争抬手推开他,想要坐起身准备教训他几句,却连肩膀都没离开床面,感受到——
她好像来月事了。
这段时日一直奔波,又心系案情,劳心劳身,月事确实推了不少天,但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来呀!
旁边落籽还在痴迷地问她能不能亲,她再一次细细感受后觉得,有必要去茅房一看究竟。
落籽后知后觉他家公子的僵硬:“公子,你怎么了,怎么不动也不说话?你别吓我,我给你摸摸脉。”
说着又要来抓她的手。
元青争自然不肯给他摸脉,脸色一沉:“出去。”
落籽察觉出她好像是在生气,立刻就退到了地铺上。
“回你屋里去。”元青争依然不满意。
“公子,我把铺盖拉到门口好不好,你别生气,我错了,”落籽不愿意离开,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我想守着你。”
元青争不知该说什么好,尽量动作自然的下了床,趿拉着木屐,拿上自己的小包裹。
轰隆——
天边一道惊雷。
本来她就有些紧张,这回真被吓得整个人都顿了一下,落籽连忙走过来:“公子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她看着面前的拦路虎,有些愤懑,又有些疲惫:“落籽,公子求你了,回你屋里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