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真不知道。”李建东苦着脸:“我就一打杂的,连进实验室的资格都没有。”
傅南雪把玩着匕首:“真不知道。”
李建东快哭了:“大人,这我真不知道,我发誓我就只知道这么多。就连今天在这都是哥几个换班的,也就我倒霉,有眼不识泰山。实验室都是先来的人这么叫,我们来了后也这么叫罢了,具体研究啥,这我要知道了,我也不至于在这啊您看。”
“行吧。”傅南雪想想也是这个理,也不再追问实验室。“对了,你们是从哪来的,你们不是无忧村人?”
“算,是吧。”李建东犹豫了一下:“我们其实是外面来的,但是七弯八拐的和无忧村里的人攀了点亲戚关系,勉强算半个无忧村人。村里面认我们,就是平常就当我们出去打工去了,偶尔回来给村里带点新鲜玩意儿。”
“行,那走吧。”傅南雪收起匕首,拍了拍身上不小心沾染到的灰尘。
“啊?走?”李建东有点傻眼:“走哪去?”
“实验室啊。”傅南雪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
救,救命。
李建东这回是真的要哭了。然而——
“走,立刻走!”他看着傅南雪伸向匕首的手,一个屁都不敢放地在前面带路。
嘚,反正也跑不掉了,就算我不带路他肯定也能找到,还不如顺着点,保命要紧啊。李建东想开了,带着傅南雪穿过大堂走入内室。这间内室估计是用来给人歇脚的,家具什么的倒是齐全。
“哟,挺能藏啊。”傅南雪看着衣柜里出现的不起眼的暗门,嗤笑一声。
“那什么,藏严实点不容易被发现嘛。当然了,以大人你的能力也就是时间问题。”李建东讪笑着拍马屁。
傅南雪没搭理李建东的马屁。他想起了大堂里的红木桌,顺口问了一句:“所以那个桌子是机关?碰了会怎样?”
“这个嘛。”李建东“嘿嘿”笑了两声:“也就是触发点小机关,也不致命,毕竟我们主要是把人抓起来,也不是非要人家命。”至于怎么抓起来,抓起来之后干什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傅南雪也没追问。他跟着李建东从暗门沿着楼梯往下走,穿过一条狭长的甬道。出乎傅南雪意料,他居然看到了一扇非常富有现代科技气息的密码门。李建东按了一下大门右边的一个按钮,门内传来一个声音:“谁?”
“我,还不快给老子开门。”李建东有气无力地说着。
“啊,东子啊,你回来了,这么快。”门内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咋的,搞定了?”
李建东瑟瑟缩缩地看了一眼傅南雪,对方不知何时又把匕首拿出来了,此刻正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感受到李建东的目光,还抬起头和善地看了他一眼。
李建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又隐隐作痛起来:“啊,对,他自己动了机关,就没费什么劲,好抓的很。我给他藏起来了,回来问问怎么安排。”
“那感情好。”门缓缓打开,门里的人毫无所觉的说着:“我听说这群人里面有两个还挺邪乎的,尤其是那个白头发的……”
话说到一半卡了壳,因为他口中的那个白头发挺邪乎的人正微笑着站在他面前。
“卧槽!”那人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按边上一个按钮,可惜已经晚了。傅南雪干净利落地“咔擦”几声卸了他的双手,随手捞了块布堵住了他的嘴,然后把他扔在了一边。一旁的李建东看的眼睛一抽一抽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这位注意到他。
傅南雪也不知从哪又掏出来一块手帕,慢条斯理地一根一根擦着手指。
“我问,你答,敢乱叫的话……懂?”傅南雪对边上呜呜直叫的男人说道。
“唔,唔。”那人疯狂点头。
傅南雪伸手取下堵嘴的布。
那人下意识就要喊,寒光一闪,他的颈间多了一道血口,温热的血液泉涌而出,他张了张口,却只是冒出了两个血泡。
幸好先前擦手的手帕还没扔,傅南雪估摸了下自己的手帕存量,觉得自己还是得勤俭持家的。
欸,看来下次要多备一点手帕了。
或者他可以再走一次那家伙家里?
啧,算了,还是下次多带点吧。
傅南雪心想。
李建东看着同伴的尸体,腿都吓软了,拼了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都说了不要叫嚷了,怎么就是不听呢?”傅南雪再一次擦干净了匕首上的血,手帕轻飘飘地落在了死去男子的脸上,遮住了对方狰狞的面孔。
“后面还有什么人吗?”傅南雪淡淡地扫了一眼李建东,对方连忙回答:“没,没了。外层就这一道门。就是门内有守卫巡逻,可以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