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了彩票之后,戚宴和因费尔诺斯首先就是买了套房。
两人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郊区环境好也清净,就在郊区买了一套精装别墅。
搬进去后的几天他们几乎都宅在家里,由戚宴教因费尔诺斯现代的一些常识和简单的沟通。
至于教学方式?
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等到宅了一个星期后,终于由率先挑事的因费尔诺斯结束了这场闹剧,提出了想出去逛逛的想法。
戚宴没什么意见,言笑自若地同意了自己爱人的要求。
却在转身制定行程的时候微不可察地扶了扶腰。
诚如因费尔诺斯所说,他们有资本。
但有资本也经不起这么用,好在他炽热的上校大人是先受不了的那个。
关于因费尔诺斯的逛逛,戚宴直接选择了百公里外的X省。
订好第二天的机票,戚宴看着在某书一堆广告中找出的独苗攻略,沉思片刻,抬头问道:“诺斯,你的皮肤好像不会被晒伤吧?”
因费尔诺斯切着果盘随口回答:“这个星球的紫外线对我造不成任何伤害。”
戚宴点头,将防晒霜的选项划掉。
其他用不上的也都划掉,最终只剩下充电宝。
沉吟一瞬,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去收拾衣服了。
他们早在三天前的一次活动中就买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只需要根据天气带几件好看的就好。
处理完后,戚宴回客厅坐去因费尔诺斯旁边,吃下他喂给自己的哈密瓜笑吟吟开口:“我们明早八点的飞机。”
因费尔诺斯动作一顿,有些诧异:“我们去哪?”
“X省。”
因费尔诺斯沉默。
他说想出去逛逛只是多出去走走,结果戚宴直接安排了一趟旅游。
重新叉了一个水果,顺势躺在戚宴肩膀上:“我就说你为什么问我会不会被晒伤。”
“你不想去?”
因费尔诺斯摇头,给戚宴喂了一颗葡萄:“你去哪我去哪。”
香甜的葡萄在舌尖绽开,戚宴弯起眉眼:“去完X省我们去E国,上次那个女孩说你像斯拉夫人,去看看你的‘老乡’?”
因费尔诺斯哼笑,干脆直接躺他腿上,将最后一块哈密瓜送到嘴里:“我可没什么老乡,在这里我的同类只有你。”
血红映进淡金的眼睛里,交织出诡异又和谐的画面,戚宴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现在时间还早,去游乐园吗?”
因费尔诺斯侧了侧头,将嘴唇轻轻碰上:“那不是小孩子玩的吗?”
带着哈密瓜清香的柔软在唇齿间肆意,戚宴松开他:“没谁规定大孩子不能玩。”
因费尔诺斯侵略的眼神望着戚宴,意犹未尽地舔过嘴唇。
戚宴挑眉捏住他的下巴:“收收你的味道上校,白天不宜饮酒。”
说着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他劲瘦的腰,手下的肌肉立刻缩紧。
感受着腰部的酸胀,因费尔诺斯舌尖抵过延伸的犬齿,勾着戚宴的脖颈起身。
“走吧,我想坐摩天轮。”
“我想做过山车。”
因费尔诺斯斜了他一眼:“如果你想飞我可以带你。”
戚宴笑着搂住他的肩膀:“那样你会被抓去做实验的宝贝。”
开着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暮色初显。
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寒暑假,人不多,但摩天轮和过山车这种热门项目依旧需要排队。
原本想先去坐摩天轮,但是听工作人员说七点有烟花秀就先去其他项目了。
戚宴笑嘻嘻地跟在因费尔诺斯身后讲述着“云霄飞车杀//.人事件”给他解闷。
“那个长头发的黑衣人一棍子把高中生侦探打晕,给他喂了他们组织研制的毒药,结果那个侦探没死,反倒是变成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因费尔诺斯眉头越蹙越深:“等一下,为什么那个杀手都用棍子了,只是把他打晕,就算力道不能将头盖骨打碎,颈椎只要找好角度很容易断的吧?”
“因为那会警察就在周围诶,肯定会引起注意啊!而且一个动漫而已没必要那么较真大哥。”
另一个声音从因费尔诺斯身旁响起。
戚宴挑眉移去目光。
大概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美式前刺,打着唇钉,后颈纹身。
因费尔诺斯最近在练口语,所以他们说的是中文。
听言因费尔诺斯只是淡淡斜瞥一眼那个男子就收回目光,没有任何理会的意思。
“抱歉抱歉,他嘴贱你们不用理他。”拿着水匆忙跑过来的男子见情况不对率先道歉。
这个男的年纪更小一些,高鼻深目,皮肤白皙,有些像混血儿,唇角带着一个同样款式的唇钉。
那个后颈纹身的男子听言瞪大双眼冷嗤:“穆徵你有病吧,我哪里嘴贱了。”
名叫穆徵的男子并没理他,捂着他的嘴就对着戚宴和因费尔诺斯歉笑:“抱歉啊,我男朋友口无遮拦。”
戚宴若有所思看着他们两人。
因费尔诺斯淡淡看了他一眼摇头:“没事。”
前面打唇钉的男子终于挣脱了穆徵的桎梏,此刻小麦色的皮肤完全红透,眼眶还有些湿湿的,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谁是你男朋友。”
穆徵不语,只是用纸巾擦干净他嘴角的津液,浓密的睫毛的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声音很低很轻:“老师,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
牧江瞬间瞪大双眼,扭头四望,看见戚宴两人打量和趣味的眼神,瞬间燥红了脸,咬紧下唇,狠狠踩了穆徵一脚转过身去。
穆徵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擦完另一只手心的湿意才转身,笑伸出干净的那只手:“我叫穆徵,这个是我男朋友牧江,我们应该是邻居,我们住221号。”
他们住119。
戚宴有些诧异,和因费尔诺斯对视一眼,意识到应该是他们出去买生活物品的时候被看见的。
握上那只手,戚宴笑得温和有礼:“我叫戚宴,这是我爱人因费尔诺斯·欧瑟斯。”
穆徵了然,点了点头:“刚才我男朋友给你们造成困扰很抱歉。”
因费尔诺斯摇头:“没什么困扰,一些讨论而已。”
他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计较。
牧江听言愤愤转身:“听见了吗?我只是之前嘴臭现在已经改了!”
穆徵安抚地捏了捏他的后颈:“嗯,误会你了抱歉。”
牧江冷哼扭头,嘴角却扬起笑。
戚宴莫名觉得自己被喂了一口粮,捏了捏因费尔诺斯的手把玩起来。
因费尔诺斯斜瞥他一眼,任由他的动作。
“你们是师生?”
“啊,不是,他只是以前教过我两年,已经辞职了。”
戚宴点头,想说什么却已经排到他们了。